“你说什么?!”刘琦坐在马上望着那拉在身前的城门尉脸色不由得一变。【无弹窗小说网】
那城门尉的脸上已经滴下了汗水不过仍旧陪着笑道:“州牧有命大公子身为江夏太守不得擅离职守念在父子的份上此罪可免……”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颤因为刘琦身后闪出一人正是刘表的从子有名的谁都不卖帐的角色:刘磐。
刘磐纵马上前手握腰间环刀柄双目如炬罩定那名城门尉碗口大的马蹄踏在那城门的石条路上缓缓的马蹄之声竟然犹如战鼓一般敲击在那城门尉及一干持枪护持于城门尉左右的士卒心中。渐渐地原本将那城门尉护在中间的士卒们终于胆怯地挪动着步子缓缓地让开了一条道。
城门尉看着刘磐逼近心中已怯急忙吼道:“我奉的是州牧之命汝若敢动我到时便是州牧能饶你蔡都也定不会饶……”一抹寒光一闪而过旋及是一抹艳红惊飞至天际在场的诸人心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良久那些守城门的士卒才惊恐的现城门尉的头颅已然飞至数仗开外。而他的身子已然伏倒在马前四肢还在抽搐着。
这个时候刘琦颇为瞪目结舌他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刘磐提着那柄仍在滴着鲜血的环刀凝目冷声斥道:“让开!我兄长乃州牧嫡长子。州牧病重身为人子岂能不作探视?莫非尔等也欲如此僚一般?!”
不知何人先把手中地长戢丢在了地上。接下来二十余位城门守卒皆尽退往了两旁。“军司马汝领一屯兵马在此镇守若是城门落到旁人之手汝不必再来见我。()兄长磐为汝开路此刻不入。更待何时?!”刘磐回勒马扬刀狂喝道。
这一声怒吼那刘琦从惊慌失措中惊醒了过来刘磐这一刻的杀伐决断倒也坚定了刘琦的心。回头看向身后之人荆州大儒宋忠、大名士韩嵩、大名士黄承彦、左将军刘玄德、便是那久不闻世地庞德公也皆在此列。
“诸位随某家一块去见阿父!”刘琦一咬牙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振臂一呼纵马狂奔。身后一千五百名甲士全都疾奔而进。如暗色的潮水一般涌入了襄阳城中。而那名留守的军司马已然在城门楼上命令手下的人将闲杂人等一律驱赶离城门百步之外张弓引箭续势待。
而刘备的军队已然换上了刘琦的军旗源源不断地登上了南岸之后蹄声隆隆地直往那襄阳而去滚滚征尘翻卷蔽日犹如沙暴一般……
“蔡都督。大事不好大公子率军已经冲进了城正向州牧府而来。”外边匆匆跑进来一人。抹着额头的汗水向那蔡瑁言道。呛啷一声刘琮手中地茶盏不由得失手落在了榻上两眼呆呆地望着那来人。
“你说什么?!”蔡瑁不由得脸色大变按着腰间的佩剑直勾勾地看着那冲进来禀报的军士声音都变了调。
蒯越原本淡定从容的表情也不由得一变站起了身来:“带来了多少人马?”
“大概有一两千人。小的还看到大儒宋忠、韩嵩等人。对了还有那左将军玄德公也在其中。另外。那刘磐斩杀了城门尉小的是乘着诸人不注意的时候赶回来了还请主人决断。a”那人满脸焦色地向那蔡瑁喊道。此人本就是蔡瑁的家奴如今情急之下已然不唤官职。
听得此言蔡瑁不由得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那人大惊赶紧上前扶住了蔡瑁。那蒯越不由得顿足道:“大事去矣!”转头一看大小蔡氏皆面若白纸那刘琮更是四肢皆颤已然失神。
蒯越一咬牙:“德事不宜迟汝护送公子出府逃出襄阳直接去邓县大营另外张允掌管山都水师与汝一向相得再使人知会于他两厢合兵有了兵马在手何人敢对你不利?对了别忘记把那州牧印绶也带上。若是事不可为到时再投曹公……”
听得蒯越之言自认必死的蔡瑁听得此言不由得大喜。“对某家这便去先去大营尔等快去更换装束妹妹快去把州牧的印绶取来。我们一齐换装出城。”
吩咐完之后蔡瑁拔腿欲走却见蒯越站在原地不动。“异度汝随某一齐走。”
蒯越摇了摇头:“越若走何人能阻得大公子一时半刻越乃堂堂荆州别驾与大公子虽有立嫡之争却乃公事料其定不会取吾之性命德你不一样所以只能让越留下阻他们一时。”
蔡瑁看着蒯越脸上写满了感动一咬牙深深长揖一礼:“异度之恩瑁来日必报。告辞!”
“恕越不远送。”蒯越亦回了一礼望着那蔡瑁显得有些仓皇地背影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理了理身上的官袍整了整头上的冠带往那州牧府正门而去。
蔡瑁那双眼睛犹如要杀人一般:“汝说州牧印绶不见了?”那蔡氏急得满面尽是焦容。“小妹莫非还诳兄长不成?这可如何是好。没了印绶怎么办?”
“那调兵符节可在?!”蔡瑁喝问道。蔡氏点了点头赶紧打开了一个小盒子让蔡瑁看到里边的事物蔡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睛在眶中一转目光落在了已经需要人搀着才能步行的刘琮身上不由得开言宽尉道:“无印绶只要公子无事迟早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走吧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有些呆愣愣的刘琮就这么让人架着飞快地往那州牧府的一个侧门处跑去。
此时那刘琦在诸人的拥护之下已然到得州牧府前“来人将州牧府团团围住。”那刘磐完全已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豁了出去。刘琦不由得喝道:“且慢贤弟阿父他生死未定我等如此做……”
刘磐不由得急道:“兄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若是从父还在早该使人前来斥责我等如今既不见人相迎却又大门紧闭若不是蔡瑁小儿心怯还有何道理?!”
听得此语那受裹协而来地宋忠与韩嵩亦不由得面色一变悄然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一直眯着眼睛不开言的黄承彦道:“大公子老夫以为还是直接请见为好刘将军稍安勿燥。”
黄承彦这一开口其余人等大都随声附合任那刘磐再焦燥亦是于事无补刘磐虽然鲁莽可他也清楚得很刘琦要想夺那州牧之位还需要这些老家伙撑腰。只得悻悻然地收刀回鞘歪开了脑袋直喘粗气。夹在人群之中不言不语装低调的陈祗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轻摇了摇头。刘磐也就是一个蛮夫最多是位勇将这样也好至少刘琦病死后他刘磐也不会不受重用。
听得黄承彦之语刘琦连声称善刘琦却实不敢擅自围府或者应该说若是照他的脾性若是其父拒而不见怕他最多也就是嚎哭几声拍屁股回江夏可是今天他颇有种赶鸭子上架地感受。刘磐那一刀下去之后出了人命之后刘琦业已经知晓今日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刘琦稳了稳心神示意让手下的军士前去敲门。任凭他们如何捶擂可是那州牧府的大门就是那么紧闭着门里边也没有什么声音仿佛整个州牧府里边没有一丝人气一般。
刘磐看得眼急喝令军士赶快敲门可是过去了小半柱香的功夫门连条细缝也没打开。这个时候不管是刘琦还是那些同来的大儒名士世家人士皆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情形必然是州牧府中有大变。
这个时候刘琦也真急了:“来人给某家把门砸开!”那些军士齐声应诺已然掀起了摆在州牧府外的条石就欲撞门之时突然听到门内传来了一声沉声低喝:“大胆!何人在门外喧哗?!莫非视州牧府若无人之境不成?!”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陈祗听到了这个声音表情亦不由得微微一变旋及眼中尽是轻松的笑意他知道来者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