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然觉得幸福

焦成空费了好大的力才将莫春水拉离医院，下了楼，两人都觉得有点饿，找了一家附近的饭馆吃饭，焦成空这时才问莫春水，“庞建是怎么认识小玉的？”

莫春水鼻子里哼了一声，“其实小玉是个特别心软的人，二年前，她也是刚到这里，她读书不多，初中高中读的都是舞蹈学校，除了那张脸之外也只有这一个吃饭的家伙，她找过许多健身馆，但她身子纤弱，别人不要。所以才来到夜色，那时正缺钢管女郎。她咬牙应了下来。刚上台那几天，她几乎天天出错，到第五天，那些看跳舞的人都气得骂了起人来，那时候还是庞建为她解的危……”如愿看到焦成空脸上的惊愕，她接着说下去，“庞建虽是长得不怎么样，但舞跳得极好，他上了台，扶住小玉，让小玉拿他当钢管，跳了一曲，救了这次场。”

“所以，小玉一直对他狠不起来？”焦成空问莫春水。

莫春水点头，“小玉就那样，谁待她好过，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说完又是一阵唏嘘，不外乎心疼小玉一类的话。

两人吃过了，忽然为去处发起愁来。这几天为小玉的事，莫春水已经四天没去上班了，沈晴芸打了两天电话，到第三天就没再打了，估计已经算她自动离职了，手里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沈晴芸。

沈晴芸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莫春水的声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姓莫的，你这几天在哪里？”

莫春水忙将话筒扔远了些，等她吼完，才将手机拿到嘴前，“我……是不是算自动离职？”

“离职个屁！”这绝对是无心说的，沈晴芸嘛，一个很温文尔雅的女人，是很淑女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这个月的全勤将是没了，如果你想不做了，明天将东西拿走。”

莫春水嘀咕，“我哪有说不做。我现在马上回来，全勤将没有没关系……谢谢你哈，芸姐。”

“好啦，记得早点回来。睡了。”

挂了电话，她看了一下坐在驾驶位上的焦成空，突然觉得有点过分，他有庞大的事业，却陪着自己跑了这几天，小玉也在他的帮助下不在酒吧里做了，转而介绍进了娱乐公司，虽然不是做明星，但工作却还是好的，至少不会再无故被人轻薄。也正像焦成空所说，如果小玉真有星相，总有出道的一天。

这点在莫春水看来倒不重要，做明星也很苦，像陈楚一样，她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她接到过她的电话了-----虽然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她。

两人在公司面前停了车，莫春水正想下车，手却被焦成空握住了，他连头也没抬，依旧低垂着头，嘴里轻声道：“春水，我们去登记吧。”

呃…….

莫春水使劲眨眼，以为自己幻听。

焦成空已抬起了头，用手弹了弹莫春水的额头，“你没听错，春水，我们结婚好不好？”

“为什么？”

最近犯桃花，竟然时不时有帅哥向自己求婚？

莫春水当然不会认为自己魅力无边，这种东西她才没有，关于这点她极有自知之明，怔了怔，又抿抿嘴，“我先走了。”

手还拉着走，她一动腕上的那只手也用力，她听到焦成空低沉的嗓音，“春水，我不开玩笑，我说真的。我们结婚吧。”

“可是……”莫春水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她是真觉得奇怪，如果……焦成空向自己求婚，她不是应该高兴吗？被自己喜欢的人求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焦成空却什么也没有说，只紧盯着她，莫春水一张脸红得如同刚喝过酒，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本以为焦成空至少会给自己一个答案，哪怕是骗骗自已也好，却没有。她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甩开他的手，刚想打开车门，车却突然启动，没等她将车门打开，车已疾驶了出去。

车停在江边，莫春水打开车门走出去，风吹动她的长头，空中飘满全是自由的气息，如同那一次她伏在焦在空的背上，闻到的。

以至于这些年来，仍不能忘记。

这些年的渴望，一旦到了面前，反倒显得不真实。从在公司里看到他开始就觉得是梦，一点也不真实，心里的感觉明明堆得很高，要等她一个一个去解决去看清，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脑袋却没有办法运转，心里也空空落落的。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疼！

焦成空坐在江边的栏椅上，风吹动他的头发，间或有经过的女孩子回头看他，他实在很帅，又年轻，一身的衣物将他的身材恰到好处的显现了出现，打扮又清爽又干净，实在是很出色。

她倚在车门上，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焦成空，整个人心里很满足。

“春水，你真的不答应我吗？”焦成空抬了眼，风将莫春水的头发吹到一边遮住了脸，他看不清楚莫春水的眼睛，当然也没有看清楚莫春水眼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是，是失望。

莫春水只觉得刚刚的那一点温暖突然就没了。

她抬头将风吹得很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不说话。

两个人相距不到两米，她想离得这样近吧，五年的思念仿佛并没有因此泛滥，是的，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以及后来的事情，她都想好好的与他相处，甚至她都想将自己给他，彻底的，不带一点保留的全给他。

她真的是想像情侣那样的，一分一寸的，慢慢的全给他。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做，说男朋友这三个字，她是交过无数个，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却只有焦成空一个而已，她并不知道正常的男女朋友是怎么样的，亲吻，拉手，一起浪漫的约会？看到彼此心中会充满柔情？还是……她不知道，这些年，她想他太多，忽视了别的男人对她的柔情，甚至对于宋雨明对她的好，她也只当是一种搞笑的方式，褪过了，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她注定不是一个有浪漫细胞的人。

一个又一个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打量着两人，却又很快离去。

只是路人，看完戏也就离开了，哪能像他们，纠缠了不过几个月隔了五年竟还能遇到，而且在一起。

焦成空跳下栏椅，“要不要喝点什么？”

“现在？”莫春水迷惑地抬头看他。

“嗯，我去买。”

莫春水几乎手忙脚乱，“不用了，我要回去。”

焦成空拿钥匙想开门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过了会儿他才低声笑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莫春水一下子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焦成空会那样想。

“那就是喜欢了，那为什么不能结婚？”

“可……”

焦成空抱住莫春水，“春水，我们结婚好不好？”

莫春水终于发现了焦成空的不对劲，她将他推开一些，“成空，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焦成空怔了怔，脑袋在春水的颈窝里蹭了蹭，接着嘴唇也吻了上去，湿而软。她不自然地仰起脸，正好迎上他，他的来势太猛，嘴唇也由湿软变成了噬咬，他清爽的男性气息扑天盖地而来，纠缠着她不放。她突然觉得不甘心，用手将他的头推开一些，将眼睛对上他的，唇与唇相接，凭着本能去打开他的口腔，他僵了一下，很快就迎了上来，两条舌头如同游戏一般追逐，那是莫春水从未有过的亲近方式。他的舌头卷住她的，缠得很紧，她想躲，便用牙齿去咬，不轻不重，她咬到她的一半舌头和自己一半牙肉，很痛。

如同小时候吃饭咬到自己的牙肉，会痛半天。

他放开她的舌，又将头低在她的颈项住，接着一路往下吻下去，莫春水又仰起头，举动抓住他的被，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嗯出声来。

眼睛里流出了清清的眼泪。

吻到肩膀处，他突然停了下来，滚烫的皮肤却依旧贴在她身上，他一手将她的身体转了个圈，另一只手去开车门，把莫春水塞进去，自己从另一端上车，脚一动，车飞快地奔起来。

他的脸色正难看，莫春水自己也是全身燥热，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心里发慌，偷眼看他，他脸色清冷，并不如平时看到他的样子，车驶得极快，最后停在一家酒店前，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将钥匙交到服务员手里，拖着她的手，不容置喙地进了酒店，走到总台要了房间，一路冲到房间里。

门还未完全打开，莫春水已经被他塞进去了，她的头被甩得晕头转向，正要开灯，却感觉到一个火热的男性躯体盖住了她，她的背靠在开灯器，不知是不是偶然，被他一顶，灯竟打开来，房间里突然一片明亮。

两人都像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相互对视。

好半天都没有动。

莫春水的脸上一片潮红，焦成空幽深的目光瞧着她，她只觉得周身难受，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得回瞧焦成空，焦成空低吼一声，终于不再沉默，他一把抱起莫春水，轻轻放在床上，身体慢慢地盖了上去。

早晨睡来时，已是快十点，莫春水抚着头，习惯性地想撑一个懒腰，却觉得周身酸软，她瞧了一眼房间，拍了下脑袋，昨晚的情景一下子清晰起来。

她看旁边，已然空了。

被子胡乱地堆着，看来是走得匆忙，她苦笑出声，当下只觉得心里再痛不过，但只是片刻，她又笑出声来，拿起枕头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只说了一句话，竟是，“焦成空，你敢不负责！”

舒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嘴角上扬，对呀，这才是莫春水。

既然爱，为什么不要？

二十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一身灰色西服的焦成空站在门口，许是刚才跑得太快的缘故，脸上一片潮红，看到还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发呆的春水，脑中嗡的一声，某根弦断了，又思及刚才莫春水给他的电话，他反手关住门，脸上显出小小的喜悦，“春水，你答应我结婚了？”他不敢再去碰她，昨天晚上她落了红，他却也真的放下心来----从头到尾，莫春水都是他的。

莫春水双眉一挑，那种熟悉的气息又飘了过来，“你说呢？”

焦成空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惊讶于自己的反应，将偏了头，“那你还不起床？”他走近床，将昨天扔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来，今天早晨他逃得太快，什么也没来及做。他将衣服放到床上，又坐回椅子里，“快起床吧，我们去登记。”

莫春水起到一半又埋到了被子里，惊愕地看着他，“你说真的？！”

他竟真的要和自己结婚……

焦成空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竟不相信！

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春水，我是认真的。”

莫春水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下扑到焦成空的怀里，对着他的脸亲一下，“好的，我马上去换衣服。”

他拉住正往床下跳的莫春水，他突然觉得幸福，把她的身体朝自己这边拉近，抱住她，什么也不做，也很满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