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志和孟华把夜袭部队分为三批。
第一批全部是156团的老战士,很多还是连队里的班长和战斗骨干,都受过专业的夜战训练,枪法精湛,个人作战能力强悍。人数不多,只有五十几人,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先去试探一下。
第二批和第三批都有150多人,由156团的和三个保安团的混编,一个带两个,如果第一批行动顺利就把这些也派出去。
不但如此,还为了达到最佳效果。孟华还安排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来掩护夜袭部队。
计划是这样的:156团三营丁胜国营白天没有参加战斗,以这个营为主体。从三个保安团里,每个团抽出一个营的部队编成两个支队。分别从南门和东门进攻,声势一定要大。夜袭部队就一起出城潜伏下来,等待机会进行骚扰。为了造足气势,把大炮也从掩蔽处拖了出来。出城部队更是带足迫击炮和轻重机枪。
夜里,10点,出城攻击的部队兵分两路。悄悄的出了城。一路有丁胜国指挥,出东门;另一路由张大彪指挥,出南门。为了得到这次机会我们的张大彪司令可是与张传志是大吵大闹,甚至还拍了桌子。用他的话说:“他***,都打了一天了。老子还没开过一枪,闻过鬼子的血味。这次无论如何我要去开开荤。再说搞偷袭,打了就跑这个我内行啊!我们当土匪的就是这样做的啊!”
最后,在张大彪保证听从命令,按计划行事,张传志才无奈的同意了这个要求。不过为了以防意外,张传志从团部警卫连抽了一个排来保护张副司令。又把三营副营长安排在他身边。张大彪对这次行动是兴致勃勃,把自己的老弟兄统统调了出来。
到了城外,鬼子这次干脆,退到了远离城墙两公里的地方设置环线工事。
说句实在话,日军最高指挥官馆余惣少将除了上午在不明情况直下就命令进攻这点昏招之外,其他的战术行动还是中规中据的。
环形阵地设置的无懈可击,甚至针对新180师夜战的习惯,他把整个部队分成三部,分别设置了三个互不相连而有形成掎角之势的环线工事。这个任一个阵地受到攻击马上就可以得到其他的有力支援,把剩下的大炮全部放在中间退后一点的阵地里,可以向两面提供及时的火力支援。特别在整个营地的四周都点上了火堆,还派出了潜伏哨和游动哨。
所以,出城的部队没有多久就被现了。立时,鬼子阵地上响起了机枪猛烈射击的声音。
鬼子的枪声一响,城内的大炮,马上开始对着出火光的地方进行猛烈的炮击。当然鬼子剩下的五门105毫米的重炮也马上向城里进行压制射击。现在也只有这几门火炮可以对城里构成威胁了,下午的炮火急袭干掉了馆余惣支队的大部分大炮,为了安全,又把炮阵地向后撤了几公里,剩下的六门75毫米口径的火炮无法打到城里。所以,只能向阵地前沿开炮,以进行遮断性打击。
在大炮的掩护下,出城部队凶猛的向鬼子阵地起进攻,由于出其不意,打得鬼子差点招架不住。
在馆余惣少将的严令下,鬼子也是拼命反击才稳住阵脚。毕竟鬼子兵力雄厚,又有阵地可以依托。很快攻击部队就退了回来。张大彪还要攻击,可是城里出了三信号弹,大炮也停止了轰击,张大彪只好命令部队带着牺牲和负伤的战士们退回城里。而第一批夜袭队却留了下来。
看到中*队的退却,让馆余惣少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哼,大日本皇军的战斗力还是很强大的!”日军阵地上响起了欢呼声。
鬼子们开始清理阵地,在加派了岗哨后,日军又回到帐篷休息。
慢慢的阵地上安静下来,馆余惣少将本来还怕守军会再次进攻。但是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也就放心的回去休息。
不想还没有躺下,外面又响起了凌乱的枪声。他马上跳了起来冲出帐篷,观察枪声出的地方,可是没有什么大规模行动的迹象,又接到下面的报告,说是支那军小股部队的偷袭而已。也就稍稍的放下心来。
可是在凌乱的枪声的掩护下。日军的潜伏哨以及游动哨兵就被黑暗中突然飞来的子弹击中了要害,日军营地里顿时马上进入阵地,射照明弹,还有轻重机枪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一顿乱扫,用迫击炮、掷弹筒等不停的射,甚至大炮也来凑热闹,打得那叫一个闹热。
慢慢的枪声也停了下来,等到日军以为偷袭已经离去的时候,又飞来了几颗枪榴弹还有掷弹筒的炮弹,于是整个环形阵地包围的营地四周想起了令攻城日军无比恐惧的冷枪冷炮,不少日军士兵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操起机枪冲出掩蔽对着黑暗中一顿扫射,但是跟着到来的就是射程之外的另一个方向飞出来的报复的子弹。这是那些神枪手带着黄佳俊和倪富贵千方百计收刮而来的夜视镜带来的效果。
馆余惣少将得知这样的情形后,严令各级官佐小心戒备,不得擅自暴露行迹;也不得擅自开枪,只要严密注意支那军的动静就行了。
于是,环形阵地里的鬼子,一个个精神紧张的靠在单兵掩体和战壕里,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枪,死死的盯住黑漆漆的夜空,不知会从哪里飞出一颗子弹,带走自己和身边战友的生命。
外面的夜袭队的活动越来越大胆,甚至有的人一边开枪,一边用各种各样的方言大骂鬼子,顿时,鬼子的祖宗十八代和直系女性就到了大霉,就是连阳痿的天皇也不能幸免。
有的狂热的日军士兵和军官安奈不住,要出击,教训这些该死的支那人。可是,旅团长大人颁下了严令。于是,大大小小的军官开始纷纷向旅团长大人打来电话请求出击,教训教训这些胆敢侮辱天皇和皇军的卑贱的支那猪。
搞得馆余惣少将不厌其烦,只有一边安慰一边强调军令不容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