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出兵域外、457、越北风云(2)
六月三十日,太平洋上的一个高压云团横扫整个东南半岛,大雨如注,狂风肆虐,整个世界就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天窗,像有无尽的雨水从天河倾泄下来。整个气氛是那么的让人烦闷焦躁,就像是当前的局势一样。
这样的天气里是很少有人活动的,因为一出来就是被淋得一身湿。虽说是已经七月本来在这个时候到处是热的粘粘乎乎的,可是这场豪雨下来却变得阴冷潮湿,让人更是不想动了。
天也黑的很快,在五六点钟的时候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在同登城外的一个小树林,这个小树林刚好在公路边,后面就是就是绵延不绝的大山。可说是进可攻退可守。
唐崖就带着一千多人等在这片树林里,等到密特朗带着军火前来交易。不过看到这场豪雨,唐崖对密特朗的到来表示怀疑。倒是老李显得十分有信心。
老李笑着对唐崖说:“唐长官,你就放心吧。据我在这里生活多年的经验这场雨不会延续太久。所以那个财迷密特朗是一定会来的。”
黎族山寨寨主黎绾,也看着天空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唐教官(唐崖们就是)这场雨马上就要停下来了。”
天慢慢的黑了,雨也越下越小,终于停了。
唐崖松了一口气,挥手让大家准备,这里的一千多人有三百多是在国内训练了很长时间的老兵,有唐崖这样的战场老鸟,再加上黎族人本就是狩猎伏击的老手,布置的伏击阵地很是完美,从外面看你是怎么也看不出的。
而其他的人都躲在树林里,这里面的人大部分是赤手空拳,就是到这里来搬武器的。
从远处,射来一道光亮,接着传来汽车的轰鸣。大家心里一阵激动:“来了”
从光柱的数量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三十五辆汽车的庞大车队。
斯密特坐在第一辆汽车里,他的心里显得有点激动,只要这次交易成功,那么自己就可以拿着一大笔的钱逃到中国再转道香港到美国。这将是一个美妙的设想。
斯密特在心里狠狠的说:“这个该死的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而为了这次行动成功,斯密特也是很花费了一番心思,首先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获知这批武器是要转运到凉山去加强凉山的防守力量,他就积极地申请要亲自押运这批军火。
本来,斯密特这个花花公子还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的要求去做一件事情,以前的话他基本上是能躲就躲,能推就推。他的长官少校营长肖恩,把斯密特亲自喊到办公室里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斯密特大义凛然的向自己的长官说道:“长官,我是一个勇敢地法兰西军官,在我的祖国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的时候,我的良知告诉我,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混下去。而应该拿出我的勇气为伟大的法兰西做点什么。”
在斯密特的花言巧语下,肖恩相信了他的说法,并指定他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让一个排的法军和一个连的土著军队作为护送部队。要知道在这些崇山峻岭中那些曾经表现的恭顺无比的当地人已经在开始躁动了。
肖恩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在这场豪雨刚刚停下的时候,斯密特心里大喜:“真是天真我也”然后跑到肖恩面前要求马上出发,理由就是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法军会在这个时候运送军火,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安全。
肖恩少校一听,有道理,也就同意了斯密特的请求。
三十五辆汽车装满弹药,拖曳着山炮、高射炮在荷枪实弹的军队的保护下向凉山前进。
斯密特用手电筒照射着地图,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他就像看到无数的美元、黄金在想他招手。
这个车队的情况一丝不漏的传到唐崖的手里:法国人看来对这次运送还是很舍得花力气,一个排的法军一个连的安南军。人数超过一百五十人,不过那些安南军没有法军舒服,只能是徒步跟在汽车后面,法军全部在车上。
针对这个情况,唐崖决定采取挡头掐尾的战术,先破坏公路,让整个车队停下来,派人伏击后面的安南军,再夺取军火。
斯密特还没有从美梦中清醒过来,司机一个急刹车,由于路滑汽车横向滑去,斯密特的额头在驾驶楼上狠狠的撞了一下,眼冒金星。
司机打开车门跳下车,大声的咒骂,前面的路断了。后面的车一辆接一辆的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的路上有一块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巨石,把路拦断了。
坐在第二辆车上的法军排长带着跳下车的士兵,正要吩咐一个士兵去叫后面不行的安南军跑步前进,前来把这块巨石搬开。
“啪啪”一阵枪响法军士兵一个个被打倒在地,紧接着后面传来一阵猛烈地爆炸声和激烈的枪声。
这场伏击十分完美,在被打死了一大半人后,剩余的法军士兵在斯密特的带领下投降了,而那些安南军就更不要说了。
越南复**(这是一个名义,其实越南复**是日本人支持的。之所以使用这个名义就是要混淆视听。)获得一大批的军火。
河内,位于红河三角洲。河内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原称大罗,曾为越南李、陈、后黎诸封建王朝的京城,被誉为“千年文物之地”。早在7世纪初,这里就开始构筑城池,时称紫城。1010年,李朝(公元1009-1225年)创建者李公蕴(即李太祖)从华闾迁都至此,定名升龙。随着城垣的加固和扩大,在10世纪以前,曾先后被改称宋平、罗城、大罗城。随着历史的变迁,升龙又先后称为中京、东都、东关、东京、北城。直到阮朝明命十二年(1831年)才因城市被环抱在珥河(红河)大堤之内,最终定名河内,并沿用至今。河内在法国殖民统治时期为“法属印度支那联邦”总督府所在地。河内风光绮丽,富有ya热带城市的特色。由于树木终年常青、鲜花四季盛开、市区内外湖泊星罗棋布,因此,河内又有“百花春城”的美称。
事实上,法国全面占领越南的四五十年间里,还兴建了不少规模类似于总督府这样气势宏伟的大工程。凭心而论,法兰西人的确是把越南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当成的他们自己的家,与此同时,为了不断让那些愚味的当地土著(越南人)饿死,“仁慈”的上帝的子民们“慷慨”的用比喂养其宠物地开销还要低得多地代价雇用了他们做奴仆和管家。恪于的法兰西政体,联邦议会是要有的,在议会里象征性地掺上几个“听话老实”的从法国本土留学回来的当地人议员的“胸襟”。有“教养”的“文明”的法兰西人还是有的。不但要有,还是原来的部长级别的。殖民地最高会议由下列人员组成:过去的殖民部长,过去的外交部长,过去的军事部长,过去的海军部长。该会议有权讨论有关殖民地管理问题、有关殖民地政治与军事问题,以及殖民地有关重大政策问题。
更有甚者。为了把门面装潢得更光鲜一些,巴黎的政治家们还恩赐了那些温饱都无法保证地“自治的权利”,以此来彰显法兰西的文明。法国在印度支那联邦搞了所谓“民意”机关,成立印度支那联邦议会,它仅仅具有咨议性,总督为议会主席,当总督缺席时,由副总督或秘书长代行议会主席。本地居民代表仅两名。把管理当地人和向当地人收税。特别是税务和专卖部门尤需本地人,这是因为税收和专卖部门主要任务就是榨取民脂民膏,必须有通晓本地情况的人参加这项工作,方能达到上述目的。美其名曰:“法越同化”。尽管,法国人自认为自己已把“一视同仁”地姿势做到了“天衣无缝”地地步,可只要你以旁观者的身份,稍一用心观察,马上就会发现法国人玩地这些个花样到处都是破绽。
是否在当地征兵,被国际公认为殖民地是不是稳固的一个的重要识别标准。印度支那殖民军队由两部分组成,主要是法国派遣的殖民军和少量本地人组成军队。法国在印度支那武装力量计有二个步兵师(每个师人数为18000人),一个独立旅和一个炮兵师,另外还有若干海军舰队,而这些法国殖民军部署在印度支那全境各战略要地。一个步兵师驻扎在东京、越南土地上,师司令部设在河内。另一个师驻扎在交趾支那和柬埔寨土地上,师司令部设在西贡。独立旅驻扎在东京和老挝北部,旅司令部设在河内。炮兵师绝大部分驻扎在印度支那半岛北部地区,炮兵司令部设在河内,海军舰队司令部设在西贡。由此可见,法国殖民军主要力量集中在印度支那半岛的北部,这一点足可说明法国殖民者以印度支那作为向中国南方诸省侵略扩张的基地。本地人组成的军队只有二万人左右,且装备甚差。而兵力不足的法国人却宁愿千里迢迢的从本土调来法兰西士兵维持越南的“秩序”,就算是本土在受攻击也没有想过把这里的部队调回国内。
这里是法属印度支那联邦总督府所在地,自从法国人用一个排的士兵征服这里以后,就积极地采取残酷的殖民统治,当然为了能让这里的人们认同法国的统治,采取同化政策。把越南人中最聪明的那部分人加以培养,但是他们越来越发现这些聪明越来越成为威胁法国殖民统治的那部分人。
具体地说,通过殖民政权公开地大规模掠夺土地,征收形形色色的苛捐杂税,推行专卖制度,放发高利贷等手段敲骨吸髓地剥削与压榨本地人民。
当然越南人也是不甘于法国的殖民统治的,反抗无处不在。特别是在传来法国本土已经宣布投降的情况下,这种情况越演越烈。
身为法国殖民当局客僚体系中一名务实、勤恳的中级官员的拉乌尔?萨朗先生自是心知肚明。也正因为知情,萨朗先生才会感到一种由衷的恐惧,加深这种恐惧的是,他近来还发现情况正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快速的恶化着。更糟的是,出身于巴黎的一个以恪尽职守为家训的小贵族家族的萨朗先生,既没有在军队里效力的经历,也不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于是乎,过分的忧心忡忡,便顺理成章的严重伤害到了他的健康。好在,河内毕竟是总督所在地倒是还有几个医术不错的法国大夫,在住了整整三个星期的院后,被诊断为轻度忧郁症的这位因虚荣心过强中年技术型官僚,便被医生告知他已基本恢复了健康。听到这个消息,被医院里到处弥漫着的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折磨得够呛的萨朗先生,立时跳下了病床,在谢绝了医生让其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的建议后,他穿着斑马服就兴冲冲的跑回了家。这时萨朗先生是不会想得到,短短几十个小时后,他就将会为没接受医生的建议而后悔莫及。
紧靠着有一千多年历史的金碧辉煌的皇宫附近的地中海高级俱乐部。这家法国最为著名的旅游俱乐部,依托安南皇宫以及周围的皇家园林开设了高尔夫球场,赌场、夜总会等等,总之凡是玩的地中海俱乐部都经营,且还同时实行会员制和非会员制两种制度。正是靠着灵活的经营手法和配套动作的新理头,现下其已占据了河内高级娱乐业的半壁江山。这里是河内体面人进出的地方。
为了庆祝萨朗先生恢复健康,在七月三日这一天,也就是萨朗先生出院的第二天,他的一些朋友邀他到地中海俱乐部散散心,而萨朗先生唯一喜爱的就是打高尔夫,他觉得高尔夫运动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体现一个文明人文明程度的一项运动。
在高尔夫球场尽情的挥洒球杆,让萨朗先生暂时忘记了不愉快。白天挥洒球杆,晚上当然要在俱乐部的酒吧里好好的品尝美酒。最后跟朋友们告别,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在街上,看不到一个人。走到家门口,打开门,他高声的叫道:“亲爱的,我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妻子和女儿就会走出门外迎接自己回家,但是今天有点奇怪,没人回答自己。
“难道已经睡了?”萨朗先生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在自己的周围出现了几个黑影。
萨朗的反应不慢,他动作迅速的拿起自己的球杆,只可惜,对手的强悍超出自己的想象太多,让他自卫的企图在转眼间就化成了泡影。
下一刻,决心与实力不成比例的萨朗先生,便被几支有力的粗壮手臂仰面按在草地上,那样子就活象一只将要被**的小鸡。然后就像是拖什么东西一样的把萨朗拖到屋里。
“萨朗先生,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跟您谈谈。如果您合作的话,我想我们的谈话方式可以变得让大家都会接受一些。”
对绑架者们会说这样的话,萨朗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使他不可思议的反倒是,向他问话的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矮个子黄种人所使用的语言,是纯正的巴黎口音的法语。让萨朗感到震撼的是他的发音听起来比自己的发音似乎还要纯正。
萨朗放弃了挣扎,因为这没有任何的意义,意识到对方目的绝不会是为了自己荷包里的那几十英镑,说不定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萨朗看着对方:“请问这位先生,我的妻子和女儿在哪里?请你们不要伤害她们。”
“很抱歉。”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矮个子耸了耸肩,“为了避免他们打搅我们的谈话,所以我只好暂时让他们到另外一个安静的地方。”
萨朗脸色苍白:“先生,最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够伤害到女人和孩子呢?”
“哦,不不。这只是我们表示诚意的一种方式。当然我们也希望萨朗先生能够拿出诚意来。”说着一挥手,另外一个人从怀里拿出几件小物件,这些小物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对于萨朗来说,这却是他的全部。这些东西是自己送给妻子和女儿的生日礼物。
“您不必担心,您的夫人您的两个可爱的女儿此际的处境很安全。当然了她们能不能继续安全下去,就要看您的态度了”戴着眼镜的矮个子的话音方落,中等个子便把一个锷鱼皮制的的黑色皮包一把给推到了已陷入石化状态中的萨朗面前。
这时,在心理上屡遭重创的萨朗,方才回过了神来。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是地理狂热爱好者。对整个世界的,噢。当然也包括安南的地质、水文这些方面的情况已着迷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想请您帮帮忙我想这对您这位法国国家地理管理局驻河内的专员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就冒昧的替您答应了下来。”戴眼镜的矮个子的语气是那样的随便。就如同是在向至亲好友借钱似的。
不管话说得多婉转动听,但其所含有的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意味,还会是让被要挟者不寒而栗。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萨朗的思维就是再迟纯也能想得到,对方这是在要求自己用安南的地理情报来交**女的性命。
“你们是日本人?”见鬼被逼到绝处后,萨朗这个时候反而变得冷静了下来。
戴眼镜的矮个子的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您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一句话,您只需要把我的朋友想要的资料拍下来,丢进您家口头的邮箱,你就可以看见您的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否则,她们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象他们从没有出现那样。对了,资料的单子和照相机、胶卷都在这里面。”戴眼镜的矮个子指着那个黑色皮包说道。
在依据自己在说到日本人时对方脸上闪过那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初步确定了这些人与那个对时下法国在印度支那的利益威胁最大的国度无关后,负罪感大减的萨朗竭斯底里的反问道:“请允许我,以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名义问一句,我怎么能相信你们?”
“我们不是暴徒,这只是工作。只能要能达成目的,我本人和我的同事们没有人会愿意去沾上不必要的鲜血,尤其是女人和孩子的血。再说,那种无谓的暴力,只能把事情搞砸。当然,要是您想这样做的话,我们也如你所愿的。请记住您和您的家人别无选择”
尽管,在感情上对这些真正打扰到了自己的生活的人反感甚至是仇恨。但从理智出发,萨朗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起码在逻辑上是无懈可击的。试想一下,如果在对方达到目的后,自己一家再忽然失踪,光是随之而来的警方的压力,就会让这些负有特殊使命的人很头痛吧
接下来,在胁迫者离开后,心急如焚的萨朗便直接回到自己的书房兼办公室。到了那里他在反锁上门后,打开皮包抽出那份名单一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人要得简直就是一个画在图纸上的安南。可为了妻子、女儿,他还是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找到了资料室的主任,以总督府近几天要来人调阅资料为由,催促其把一些文件明天一早送到他这里来,以便于他先行审阅。
三天后,沈处长亲自带着这些胶卷站在了黄佳俊的面前,黄佳俊拿着这些胶卷平静的说了一声:“我需要你们尽快的把他用汉文标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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