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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田氏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不肯低头认错,老夫人气得心口直疼。
她捂着xiong口,转头气恼地看向楚姜涛,“老大,她是你的女人,这件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田氏急忙抬头看向楚姜涛,眼睛里溢满了紧张和期盼。
楚姜涛会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的吧?田氏心里有些许不安。
在秦氏出现之前,她从未有过这个怀疑。
这些年来楚姜涛一直是对她言听计从的,甚至从未有过半句重话。
但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她如今真的没有把握楚姜涛会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这一切。
她只能满眼乞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她说上几句好话。
楚姜涛看了田氏一眼,原本有些心软,然脑海里飘过秦氏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立刻硬起了心肠。
他冷哼道:“娘,这样祸害我楚家子孙的毒fu,就该以七出之罪休出家门!”
“老爷!”田氏脸se刷地变得惨白,“你要休了妾身?”
她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颤声道:“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妾休了妾身?妾身是你八抬大轿娶过门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田氏死死地盯着他,“老爷,你一定是说笑的对不对?”
她不甘心地看着他,嘴c混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抖。
楚姜涛冷哼一声,拂袖道:“我当初要是晓得你是这般容不得人的毒fu,又岂会娶你过门败坏我楚家的门风?”
听见楚姜涛说出如此绝情的话,田氏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毒fu?你竟然说我是毒fu?”
田氏忽然觉得心如死灰,她忍不住一阵仰天大笑,笑到最后,眼泪沿着脸颊一串串滚落了下来。
她凄然道:“没想到十几年夫妻情分,敌不过那贱婢的一夜温存,我算是明白刘氏当年的心情了,你根本就是忘恩负义的薄情郎!”
说到伤心处,田氏忍不住伏在地上一阵失声痛哭,“造孽啊,这都是报应啊!”
楚江郎夫妻见此有些尴尬和不忍,他们正想上前劝上两句,却见田氏哭着哭着慢慢直了脊背。
她一把拭去眼泪,冷冷地看向楚姜涛,“亏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不顾脸面求我大哥保住你在朝廷的位置,要不是我大哥,你能坐稳礼部shi郎的位置几十年不倒?”
田氏不提这事儿还好,说起这件事楚姜涛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气。
田若甫若是真有心帮他,他心里还存着一些感激,偏生他一面嘴里答应着给他换一个肥缺,暗地里却一直按兵不动。
他不替自己谋划便算了,却也不让自己si下活动,还暗自阻挠他去托别的关系,害得他暗地里送了许多礼出去却全都石沉大海。
要不是前些日子一个和他si下里关系比较好的同僚酒后吐真言,他还一直被meng在鼓里,原来一直阻碍他飞黄腾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虚伪得让他恶心的伪善舅兄。
这让楚姜涛又怎能不心生怨恨?连带地连看田氏也不顺眼起来。
这才导致他去江南散心时,直接把秦氏这个可心的风尘女子带进了进门。
他白白被同僚取笑了十几年,笑他靠着裙带关系坐稳了礼部shi郎这个位置,没有人知悉他心里的苦涩。他白承了田若甫的情,白承担了这个负心汉的骂名,最后却一点好处也没捞着。
早知道事情会如此,他当年就不会弃刘氏而择田氏了,刘家好歹还是大晋的首富,即便无法助他升上大官,好歹能保他楚家几辈子屹立不倒。
如今兜兜转转几十年,他还是在shi郎这个位置上挪动不了半步,与他同期的同僚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在地方任着肥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儿像他,到哪儿都要看人脸se,如今甚至连他的长子楚凌轩官衔都比他高,这叫他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
如今田氏竟还有脸拿这事儿来邀功,楚姜涛真是气得心窝一阵冒火。
他冷笑道:“那我还真是要谢谢夫人的抬爱了,你当真看得起我,怎奈我楚某不中用,入不了你大哥田大尚书的眼。”
楚姜涛满脸嘲讽地俯视着她,“这样的大恩我楚某自认还不起,从此也不想再欠你田家一点恩情,劳烦你回去和你大哥说,田家的女儿我楚某高攀不起,今晚过后,我自会休书一封,此后婚娶各不相干!”
听罢楚姜涛这番恩断义绝的话,田氏方晓得楚姜涛是真的要休自己,并不是在说气话。
她顿时慌了,当时也顾不得面子了,连忙颤抖着爬过去抱住楚姜涛的小tui。
“不,老爷,你不能休我!”田氏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能休我,你要是休了我,我大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姜涛恨极田氏这时候还拿田若甫出来压自己,他一甩tui,狠狠地把田氏甩出了一丈远。
楚姜涛冷笑道:“哼,真是好笑了,田尚书即便再怎么只手遮天也管不住我楚某休妻吧?你毒害我楚家的子息,犯了七出之罪这是人证物证确凿,这事儿即便告到老佛爷跟前我也无惧!”
田氏见楚姜涛铁了心要休自己,她自知再求他已是无用,这个男人他太了解了,别看他平日里耳根子软,然一旦认定的事情,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这时候,唯一能劝住他的,也只剩下他的老母亲了。
田氏想罢连忙爬到老夫人脚边,抱住老夫人的tui痛哭流涕。
“娘,娘您救救媳fu,媳fu知错了!”田氏哭喊着求饶道,“媳fu以后再也不敢了,娘求您看在云儿和婷儿的份上,别赶媳fu出门啊!”
“他们可是您的亲孙儿,他们要是没了娘,日后可怎么在长安城抬起头来见人啊!”田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好不凄然。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罢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然你终究是犯了错,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却不能不罚你,不然难以堵住满天下悠悠之口。”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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