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古典仕女:说你有点喜欢我,冰美人又有自己忠贞不二的未婚夫,只是当那个申城的小军官不在身边、有些不方便的时候,才拉出我这个和他长得有几份相近、连姓名也有些类似的人来当人家的替身;说柔柔妹妹不喜欢我也说不过去,好几次心甘情愿的让我充当男朋友,还让我趁机做一些过分的亲热动作、霸占着那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不还,还理直气壮地接受我父亲送的戒指;除夕之夜的再次出现感动得叫人热泪盈眶,现在又和婷妹打成一片,索性把我家当做了你的公寓。”王大为有些不解的摇着头:“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想叫你怎样谢我?”
“不知道。”钱凤柔还是有了些羞涩:“我有时也挺笨的。”
“新绿小池塘,风帘动,碎影舞斜阳。羡金屋去来,旧时巢燕,土花缭绕,前度莓墙。绣帘凤帏深几许,听得理丝簧。欲说又休,虑乖芳信,未歌先咽,愁近清諹”王大为努力地在背着周邦彦的《风流子》:“遥知新妆了,开朱户,应自待月西厢。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问甚对说与,佳音密耗,寄将秦镜,偷换韩香,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
“词挺好的,意境也挺好。”她还是低下了长长的眼帘,白净的脸蛋似乎越来越红,鼓足了勇气才最终说了出来:“我还是那句话,我怎么说的我自己心里明白,也知道你会怎么做,反正你想怎样就怎样。”
“别太紧张了,不过就是说句玩笑话而已,我可不是那种乘虚而入的人。”王大为笑着提醒她:“你给我们家保住了那颗传家之宝、我应该感谢柔柔妹妹;你又在除夕之夜用实际行动感动了我,我曾经在稀里糊涂的时候答应过今生今世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而且会不遗余力、全力以赴,所以这就是份内之事,用不着谢的。”
“可你总是在想办法骗人。”她在柔柔的娇嗔着:“人家雷锋做好事是甘当无名英雄,你每次都有附加条件,而且明明乘虚而入,强迫人家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可惜,我不是雷锋叔叔,也不想当无名英雄,尤其在你面前,有时候沾点小便宜,按照婷妹的说法,那叫做增加情趣。对了,我的手机被你放到局里了,我现在得给臭脚打电话,只好用你的了。”王大为被自己的辩护都说得笑了起来,伸手抓过钱凤柔好看的手袋,拉开拉链,用手指在里面翻动着,信心十足地说道:“今天你穿的是连衣裙,总不会也有裤袋吧?再说,我刚刚明明看见你把手机放进包里的。”
“刚才在奶奶面前还文质彬彬的装着像个绅士,挺有礼貌的。”她噘着嘴在叫:“一转眼功夫,就又从人家的手袋里抢东西,连声礼貌话都不会说,既粗鲁又无理,简直是斯文扫地,这才是你的流氓本性。”
“柔柔,妇道还是要的,你得对大为好一点。”他在模仿钱婆婆的口吻亲切地对钱凤柔说着。还是从手袋里掏出了钱凤柔的那部厦新手机,开始拨打电话,而且不厌其烦的重拨着:“我这个人,除了小时候读书的时候被迫假装了几天斯文之外,当兵的时候,学的是搏击和战斗;回到地方以后,也就是在各种各样的桌子之间与三教九流的人物切磋技艺,所谓商场、官场、职场,需要的是口才和揣测,在那种场合中,斯文早就扫地了。”
“臭脚,我是大为!”电话终于接通了,钱凤柔听着王大为高兴的和电话里面的另一个男人笑着说着话:“怎么这么半天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大清早就有情况?肯定又在床上做俯卧撑吧!哈哈!这是我女朋友的电话。”
钱凤柔红着脸看着王大为调皮的向她眨眨眼,白皙而光滑的脸上又开始发红了。
“臭脚,你在哪里?什么?夷陵饭店?早上刚到!”王大为高兴得手舞足蹈:“这可是‘踏破铁脚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今天的运气真是好的门板都挡不住了,你居然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峡州市!”
钱凤柔也惊讶的发现自己也在随之变得高兴起来。
“等等,怎么还有女人的喘息声?老兄肯定又趴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了吧?”王大为在哈哈大笑:“我都听见女人的声了!还在撒谎!老兄得快点!加快一点速度,尽早发射!我可有万分火急的事求你帮忙呢!”
“滚!”钱凤柔皱着好看的眉头,敏感的听出了王大为说话背后的黄色成分,就红着脸骂了一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