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距离王大为和那个漂亮的妖精同床共眠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江城还是常来常往的,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过来,只是很少再到白姨家里去了。王大为是有心思,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李小姐发生了一场误会,而按照那个女孩子的说法,就是把人家如花似玉的芳年少女按在床上调戏了一回,所以,还是心有余悸的;杨汉生也是有心思,工作忙是托辞,澳门的豪赌也不是理由,京城总公司的那位头面人物时好时坏的表态倒使他耿耿于怀,心底像有一片阴云在翻滚、在酝酿。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白姨不知道,也没有告诉过王大为,现在让这个年轻人知道恐怕为时过早,世间上的许多事本来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输了,就是一个人倒霉;要是赢了,也许就是鸡犬升天了。他想起那些装满花花绿绿钞票的手提箱,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扔在澳门的轮盘赌上面,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些贪污受贿和挪用的公款最终去向是京城,因为有人给他描绘了一幅美丽的图画,他正在为之进行努力,而且也似乎看见了成功的曙光。
最后还是王大为的提议,杨汉生也不反对,两个人就开着那辆奥迪到东亭小区来了。杨汉生盼望的不言而喻,毕竟是男人嘛;王大为没有别的愿望,就是千万别碰见那个长得像妖精一般漂亮的李玉如。
结果,白姨在家,她的那个漂亮的女儿也在。在有些慌张和不安以后,王大为不由得暗自赞叹不已这个女孩子的魅力了。她画着浓妆,眼睛大大、长发飘飘、嘴唇红红、酥胸挺挺、蜂腰翘臀,性感就从她的那身名贵的法国香奈儿时装里透了出来,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他就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诱惑,他就为这种诱惑而感到诚惶诚恐了,他居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很期待能再看见这个美女的,也很喜欢她那张扬而火热的性格,甚至感觉到这个经过化妆、穿着精致的美女比那天在床上看见到的那个衣衫不整、仅仅穿了一点小衣服的女孩子更显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白姨好!”王大为在打着招呼。他发现站在一边的李玉如眼里闪着一种光彩,似乎是欣喜,也许是高兴,或者是生气,他不得不和她打招呼:“李小姐好!”
“这倒是个稀客。”杨汉生也在笑:“玉如也在。”
“今天中午刚到的。”她在回答着:“听我妈妈说,杨叔最近才是稀客呢,妈妈刚才还在叫我给你的这个跟班打电话呢,说是不知为什么把你们两个人都得罪了。”
白姨的眼泪马上就下来了,那是一种真情表露,泪珠儿连续不断的夺眶而出。先是在无声的抽泣,还算妩媚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然后就无声的抽泣起来,柔软的肩头在抽动着,还算丰满的身体也在随之颤动着
“杨叔这不是都来了吗?最近的确有点忙。”王大为急忙提醒道:“白姨,你女儿可还在身边呢,别”
“这是干什么?”杨汉生也有些尴尬:“看看,孩子们都还在面前呢。”
“有什么了不起,玉如是我的女儿,我把大为早就看成自己的儿子了。”白姨擦着脸上的泪痕,果断的吩咐道:“大为,带着你玉如妹妹出去转转。”
王大为就和李玉如一起走了出来。
江城的春夜是休闲的,那是一整天喧哗过后的轻松时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闪烁着,有咖啡厅里传出孙晓倩的新的专辑里的主打歌曲,那甜甜的、富有磁性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在街上就能闻到从东湖飘来的一股浓郁的花香,拖着长辫的电车从身边轻轻驶过,黄鹂路边的小贩正在将各种各样的小推车从背街小巷里面推向街头有路灯的闹热处,这是江城特有的夜市排档马上就要开张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的后排真皮座位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愁眉苦脸的在接电话,一群老年妇女站在宽阔的东湖路上,跟着录音机跳着风靡一时的巴山舞,鼓乐喧天、手舞足蹈、热闹非凡。
“土匪!”李玉如还是用这样的语言提醒着他,这证明她依然记得那次床上邂逅。看见王大为已经站在街边开始拦车,就急急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杨叔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当然是回电力宾馆呀。”已经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王大为的身边:“李小姐,我就少陪了。”
“你敢走!你走了我跟你没完!”她有些急了,她根本没有想到王大为真的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街上:“我妈妈可是要你这个土匪带着我的!”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走丢了不成?”王大为咕噜着,有些勉为其难的从车门上缩回手来:“真的,我还有事呢。”
“拐子,到底走不走唦?”司机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操着武汉话问道:“我总不能等你们两口子吵清白了再走吧?”
“不走!”李玉如挥了挥手,她可不想让这个曾经与她同床共眠的男人轻易从她眼皮底下溜掉:“眼睛干么事去了?冒看见是我不让他走!”
“么样搞的唦!”司机伸出头冲王大为喊道:“拐子,好看的美眉脾气大,当心你的女朋友把你当苕盘!”
司机的反应很快,一踩油门,出租车一下子蹿出好远,就是李玉如脸色绯红、勃然大怒,怒气冲冲,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辆出租车飞快地融入车流里不见了。
“你还有脸笑!”李玉如回头看见咧着嘴站在路边笑着的王大为,就把气全撒在他身上了:“你就看着那个讨厌的的哥欺负我!”
“人家怎么欺负你了?”王大为索性哈哈大笑起来:“人家不是明明在夸你好看吗?人家称呼你是美眉呢”
“江城的的哥几多坏!”李玉如余怒未消,虽然她也说的是江城话:“他居然敢说我把你当苕盘!”
“现在李小姐的所作所为不就正是这样在做吗?又狠又恶又不让人说。”王大为笑着回答:“我可是老实人,也就是你们江城人说的那种欢喜坨。”
“土匪,你是老实人?”她的那对大眼盯着他在冷笑:“老实人还会爬到人家姑娘伢的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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