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能抬起头来让老衲看看吗?”云林法师的声音很轻,就像羽毛般的轻柔:“人老珠黄,稍微远一点,就看得不那么真切了。”
李玉如听话的抬起了那张妖艳而漂亮的脸蛋,虽然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都充满信心,但在这个面黄肌瘦、貌不出众却声名显赫的的高僧面前,依然有些忐忑不安,她知道王大为把她领来见法师的用意了,就有了一点高兴,就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在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那是一种与神灵、菩萨的交流,她能感觉到法师的目光像阳光般的温暖,还有一种慈祥的博大。
“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在商海里拼搏,还颇有成就,难得。”云林法师说得很慢,也很清晰:“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难得。”
“谢谢大师。”听见两个“难得”,知道法师对她还是满意的,李玉如慌忙跪倒在地:“大师是活菩萨,一眼就看出我的本质来了。”
“没这么伟大,也没什么神通,更不是什么活菩萨,只是会胡乱看看相而已。”云林法师淡淡一笑,小声要求道:“不知方不方便,是否能把女施主的手张开,让我看看,行吗?”
李玉如就向玉林大师伸出了那双柔嫩的双手,很听话的让自己的纤纤十指迎着阳光,她对自己的双手还是充满自信的。
“大为有福。”法师浅浅一笑:“此女大富大贵、始终如一,还能心胸开阔、恪守妇道,自然是万里挑一、不可多得。”
“谢谢大师指点。”王大为眉开眼笑的给云林法师道谢:“承蒙大师指点,而且得到大师同意,我就彻底放心了。”
“老衲有个非分之请。”云林法师将他的骨瘦如柴的手指放在李玉如蓬松的头顶:“女施主得子以后,把他带来让我看看,行吗?”
“法师放心。”这下,连王大为也跟着跪下了:“法师敦嘱,敢不牢记?如有果真那一天,我一定将犬子带来见您。”
“若有?果真?”玉林法师小声的笑了起来,拍了拍他厚实的肩头:“大为,有些事情可以怀疑,因为你没有认识它;有些事情就不能怀疑,因为它原本就清清楚楚的摆在那里”
“谢谢大师,大师的恩情,没齿难忘。”李玉如跪在光滑的青石板上,虔诚地给云林法师磕着头:“大师也能送我一首词吗?”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妲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云林法师背的是辛弃疾的《太常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谢大师教诲,听大师一席话,我明白了许多。”李玉如不停的在磕头:“我会记得大师的话的。”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云林法师在阳光下就那么抚着王大为的头沉思了片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大为,我走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风雨欲来,好自为之。”
杨汉生和白姨惊讶的望着王大为和李玉如恭恭敬敬的垂首肃立,认真的听着那个神奇的高僧讲着什么,又并肩再次一起跪下,虔诚的双手合十,目送头也不回的云林法师飘然离去。
婷婷甩着两条小辫跑了过来,她的称呼十分自然,还有几分撒娇的成分:“我要喝水。”
“快坐下。”白姨满脸是笑:“婷婷,姨给你剥一个桔子。”
“老爸,姨,告诉你们两个特大秘密,也是两个好消息。”杨婷婷说道:“第一个是,我姐爱上我为哥了。”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平时你爸爸是没有注意到的,其实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杨汉生笑着说:“这个好消息你姨刚才已经告诉我了,玉林法师不是也给你姐姐看过面相和手相了吗?男才女貌,神仙伴侣嘛。”
“可我就有些发愁了,也许我也会爱上为哥呢。”杨婷婷表白的很坚决,也很直率,还有些发愁:“这就是第二个特大秘密,不过算不算是好消息当然还只是假设,我只是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为哥了。”
“千万别这样!”白姨差点叫出声来,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汉生,这可怎么办?两姐妹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
“婷婷,你还是个学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不就是不愿意离开你哥吗?那简单,叫你为哥一辈子把你系在他的裤腰带上不就得了?”杨汉生把话题拉开:“给爸爸说说,大师刚才对你哥说了些什么?”
“大师真行,一眼就看出我是为哥的妹妹,还要我别胡思乱想,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哥算了。大师还尽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什么水可覆舟,也可载舟,什么顺势而为、自然天生,还叫我哥把他的女人们都全部带给他看看。”杨婷婷不理解的问道:“老爸,你说大师是不是有些老糊涂了?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说,至少我发现大师有语法错误,说什么女人们,用词不当。”
“婷婷,也许大师说得不错,要不然问什么叫大师呢?”杨汉生疼爱的抚摸着女儿的短发:“云林法师在我们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就很喜欢你大为哥,那个时候就说过,你大为哥今生会有七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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