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的倒不错,哥倒是很会推卸责任的。”杨婷婷看了短信后格格直笑:“你知道凤柔姐和我是穿连裆裤的姐妹,她当然是不会骂我的。”
“这才能显示出我们兄妹精诚团结,以彼之长,补己之短,发挥各自的优势。”他在笑着解释:“那样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可不是的。”杨婷婷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兄妹当然会永远在一起,哥,我们也来一起发誓:‘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小魔女,我们兄妹还用得上发誓吗?”他多少愣了一下,还是在笑:“再说,过上几年,你这个丫头片子不知又去钻哪个男生的被窝去了?”
“不会的。”她也在笑:“这个世界上我就瞧得上哥哥,这一辈子我就只钻哥哥一个人的臭被窝。”
“又在胡说八道了。”他的心跳有些加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所谓女大不中留,你懂不懂?就是你愿意,哥也不能把你留在家里。”
“小时候我就不止一次的对哥说过,长大后我就给你当小媳妇,虽然是童言无忌,但那也是我一生的信念。”她仿佛是在自语:“长大后,我依然依恋哥哥,就是干爹干妈到澳洲去,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直到爸爸去世,直到哥哥在爸爸坟前发誓永远照顾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我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哥哥,才知道我为什么一方面为哥哥为我找了一些美女而欢欣鼓舞的同时。在心底总是还有些遗憾。以前不明白,后来不敢想,因为我知道了,我们两兄妹从来就是一个整体,是永远会在一起的,是什么力量也无法分离的。”
“这倒是实话实说。”他有些感动,就伸过手去,把她的短发揉的像鸟窝:“谁都知道我最大的弱点就是你这个小魔女,你的姐妹都知道你就是拴在我裤腰带上的宝贝,不过你这个当妹妹的一些陷阱可越来越叫人头疼呢。”
“哥是知道的,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也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山东蓬莱的杨家与你们河北易县的王家更是无冤无仇。”杨婷婷仰着胖胖的脸静静的望着他:“其实我们兄妹也可以开始一种全新的尝试,我也可以向其他的姐妹那样和哥建立一种全新的关系,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无言以对,他似乎应该知道这个躺在他身边,搂着他、贴着他、望着他的干妹妹想说的是什么,做好了什么准备;他应该早有察觉,但他总是把她看成是一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一个只会吊在他脖子上撒娇的小妹妹。那个美的惊人的韩巧巧就叫人头疼了,这个小魔女也在春心萌动,那可不是件小事。
谢天谢地,手机响了,是钱凤柔的电话,还是孙晓倩在绘声绘色的唱着《蝴蝶泉边》:“蝴蝶飞来采花蜜,阿妹梳头为哪桩?”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尴尬该如何破解,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小魔女的提问,更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对冰美人又一次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只要有事,只要有难,只要在峡州,那个面无表情却冷艳动人的女警就会突然出现,即使没有现身,也会有这样的电话为他排忧解难。虽然也可能只是简单的巧合,但他却相信他们之间从小就有一种冥冥存在的心灵沟通,而且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和文字说明的心灵感应,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而他似乎已经看见了东方喷薄欲出的一轮朝阳。
“柔柔好,工作忙吗?”他打开了应答键:“身体好吗?短信收到了吗?我和婷妹挺好的,请勿挂念。”
杨婷婷躲在被窝里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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