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贵姓?”胖男人忍着痛,抬起头来,一脸的感动:“今天多亏碰了先生和孙小姐,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他们绝不会放我活着出来的。”
“先生的确有些危险。”王大为在问道:“那个叫袁大华的老家伙是个什么人?气焰怎么如此嚣张?”
“他是洪山区的一个黑道老大,手下也有好几十个弟兄,凭拳头和威胁垄断了江城的几个集贸市场的蔬菜货运业务。”那个胖男人回答说:“同时还给楚雄大道的一些商铺提供保护,也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您得罪过他?”他想了一下:“这样的家伙还是能躲就躲,人家是凭实力说话,他是凭拳头说话,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
“都是江城人,我们早就认识,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偶尔见面,也是随便说说话,也能坐在一起喝杯茶的。”胖男人在解释:“个月他过六十岁生日的时候,我还去喝过酒,送过份子钱。”
“这就奇怪了。”王大为皱皱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在咕噜着:“大家都认识,平时又相处不错,但是看那个老家伙今天的举动,可不太像是单单想敲诈您的一点竹杠那么简单。”
“可不是的”那个叫林姨的中年女人依然怯生生的说道:“那三个家伙闯进来的时候,就挑明了说他的死期到了。”
“我也不明白,他们闯进来的时候,我也莫名其妙,刚刚问了一句,就被砍了一刀。”韩巧巧的爸爸同样显得很疑惑:“曾经听说过袁大华偶尔也搞些敲诈勒索和绑票的勾当,据我所知,他从来只是会向那些外地客商和路过江城的外乡人动手,他自己就声称,兔子不吃窝边草。”
车在沿着道路继续前行,王大为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谢谢孙老师,谢谢这位先生了。”韩叔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没有你们的见义勇为、舍身相救,我们一家人今天可就生死难料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呢。”
“没什么?那是你们全家命大福大造化大。”孙晓倩放慢了一些车速,新宝来在慢慢转弯,她显得很大气:“其实刚才我不也被那个老家伙盯了吗?幸好有这个当过兵的坏蛋在一起,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先生。”
那个胖男人就又一次握住了王大为的手。
“对不起,我想问问。”王大为又看见那个漂亮小女生关注的目光,灵机一动:“今晚您给巧巧妹妹过生日,知道的人多吗?”
“那就太多了。”他回答说:“我们是在饭店吃的饭,巧巧的同学、亲朋好、我的一些生意的朋,还有我们公司的人都去了不少。”
“吃过饭以后呢?”他继续在追问着:“后来又有谁知道您会去博大艺苑呢?这个行程是早就做好了的吗?”
“那是临时决定的。”林姨抢着回答:“她爸爸喝了一些酒,巧巧也想找个地方唱唱歌,就决定到那里去的。参加生日宴会的绝大多数人差不多都告辞了,知道的人也就是十个人而已,最后”
“你是说”王大为的提问提醒了韩巧巧的爸爸,也令他倍感震惊:“你是说,有人从一开始就参与其中?向袁大华通风报信的人肯定就在这十几个人中间?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说实话,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猜测而已,也许不对,但怎么这么凑巧就在博大艺苑偏偏出了事呢?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袁大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袁大华能得到多大的好处?这些都得慢慢摸清才好。”他显得面色有些凝重:“首先要搞清楚,他为什么要把你们全家置于死地?”
“真有那么严重?”孙晓倩也吓了一跳:“坏蛋,那个老家伙说不定只是想敲诈韩叔的一些钱财。”
“敲诈和绑票都得留下人回去拿钱来赎人的?有必要一网打尽吗?有必要连那四个饭桶保镖也统统一起放倒吗?”他在沉思中慢慢的摇头:“况且老家伙又与韩叔是熟人,打过照面,知根知底,按照一般常规,绑票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但袁大华毫无顾忌,那就是肯定会撕票的,看见袁大华那么胆大妄为的调戏巧巧妹妹,就可以肯定他无疑也会让小女生不明不白的消失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有些六神无主了:“听你这么一说,情况好像很复杂。听说袁大华背后有一些政府官员给他撑腰,和市里一些领导的关系很不错,连公安局也动他不得。”
“好笑,拉大旗当虎皮,不过也就是个混混,大不了就是个混混的头罢了。”王大为的声音显得很轻蔑:“咱们今天动了不也就动了嘛,他这叫咎由自取,不过韩叔倒要做些准备才是。”
“大叔。”那个叫韩巧巧的小女生声音很低,依然用那种奇怪的称呼叫着他:“我们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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