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气的指着江先生的鼻子:“你们强词夺理,好啊你们,这意思就是这婚你们不想继续了是吧。”
江家的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安心气的发抖,看着江家几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看向了江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江云,紫苏和你在一起那会,你们两不是处的都挺开心的么,你跟阿姨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江云愣了愣,看了眼莫紫苏,转头看着安心:“阿姨,对不起,我和紫苏是有缘无份了。”江云话音刚落,莫紫苏在一旁冷笑了一声:“是么,说的真好听,你不就是想回去找那莫清清了么,一家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虚伪,装模作样。”
江夫人闻言脸色就变了:“紫苏,你和江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怎么对你的,你现在怎么能写呢说话?你和江云处不来走不到一起是你们的问题,有缘无份,之后江云再次找谁也是她的事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什么态度对你长辈呢。”
莫紫苏看着江夫人就冷笑了:“什么态度,我现在就是只有这个态度,到现在你还指望着我怎么?”转头看着江云:“就你这样,你以为我会和你多久,你就是想娶我我还不嫁呢,嫁过去天天对这你们这种人,我都嫌恶心的慌。”
江云看着莫紫苏皱了皱眉:“是么。”转头看着江夫人和江先生:“爸,妈,你们也听到了,这事不是我单方面的问题,是早晚的事,话都放出来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走吧。”
江夫人气呼呼的抓着江云的手,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莫天成和安心,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江云和紫苏这事,就算是我们主错放,这钱就是对你们莫家的补偿,密码上面也写了,咱们两家也就到这了。”
莫紫苏恶狠狠的看着江家三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回头看到安心把桌子上的卡拿了起来,上去就要抢过来:“你拿他们给的卡干嘛,扔掉,还不嫌丢人,给我,快点。”
安心急忙护住卡不让莫紫苏抢去弄坏:“你干嘛,这有一点是一点啊,损失了江家这么一个,好不容易有点钱你还要仍,你看看躺在场上的人,没钱咱们能过下去么?莫家现在有多少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莫紫苏气的胸口此起彼伏,转头看着床上不知情况的莫天成,一咬牙,狠狠的摔上了病房的门。
安心的心都跟着房门抖了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好不容易护下的银行卡,看了眼眼中闪过一片精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莫天成,脸上*裸的厌烦显而易见,莫天成躺一躺好了恢复了还好,要是就这么躺下去,也恢复不了,她可不打算守着一个无底洞过日子,所以这钱,她得留着防患于未然。
莫紫苏坐上驾驶座,狠狠的摔上了车门,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脸上的表情早已碎成粉末,胳膊上的青筋凸起,莫清清,莫清清,哪里都离不开那个莫清清,一脚狠狠的踹了一下,趴在了方向盘上,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这件事,没完。
莫清清来到医院的时候是下午了已经,本来是来看哥哥的,结果听到杜仲提及了莫天成我住院了,就在哥哥楼下,莫清清站在电梯口,心里有一丝讽刺,莫天成也总归是有今天,站在病房门口朝内部看了眼,里面没有人,缓缓的推开。
莫天成醒来的时候,叫了几声安心的名字和莫紫苏的名字,睁眼看着空洞洞的房间,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感到全身一阵无力,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听到门口的响动,以为是安心还是莫紫苏进来了:“紫苏,扶爸爸起来一下。”房间里没有动静,转头看向门口。
莫清清站在门口没有动,看着床上伸手的莫天成,心是冰凉的,没有波动,从妈妈去世后,床上的人所做的一切,早已把他们之间的那点情分一点一点的磨灭了。记忆里莫天成像这样躺在病床上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妈妈还在,哥哥和自己都还很小,无忧无虑,谁会想到,多年后还会有那么一天,他躺在病床上,当初陪在病床边的人和物,早已物是人非。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莫家的笑话么,这一切都是你导致的。”莫天成皱了皱眉,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不欢迎,可能是身体的原因,看起来很苍白无力。
莫清清笑了笑,把手里的果盘放在了床头,转头看了眼莫天成,没有任何留恋和迟疑,转身走向门口,在出门的前一刻脚步顿了顿:“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之后无论如何,我都不回来了,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你罪有应得,你没有资格怪任何人。”话音坠落在地后,莫清清没去看对方此刻是什么表情,什么脸色,那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如今可笑的是,那一句代表血缘关系的称呼,她也再无法叫出口。
病房的门慢慢紧闭,莫天成躺在床上,胸口剧烈的起伏,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的是什么,是莫清清的态度,还是莫清清所说的话,还是此刻的自己。病房里归于一片宁静,莫天成抬头看着洁净的天花板,什么时候,多久以前,他也曾是这个样子躺在病床上,身边陪伴的人,又是谁。意识又是一阵恍惚,一切也渐渐远去,是谁,在耳边轻声的呼唤自己。
“天成,天成,天成……”声音温柔细腻,包含了无数的情谊。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啊。”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听声音就感觉是个漂亮的女孩,男孩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清清不要闹,乖乖的,爸爸很快就会醒了。”
莫天成睁开眼,周围的三个人一个大的两个小的都发出了一声雀跃的声音:“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