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成睁开眼,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却不影响他看清楚这个坐在他床边满脸担忧的清秀的女人,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莫天成张了张嘴,声音好像被堵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话。
一旁的小女孩开心的拍了拍手,爬在床边:“爸爸醒了,爸爸爸爸。”女孩开心的伸手朝向莫天成,要抱抱。
莫天成一时有点发愣,转头看到了一边站着的男孩,男孩对上他的眼睛,笑的很灿烂:“爸爸。”
莫天成伸手抱住了女孩,发出了声音,声音暗哑:‘你叫什么?’
女孩咯咯的笑了:“爸爸,我是清清啊,这是哥哥,行行哥哥,这是妈妈,美人妈妈,爸爸你睡迷糊了么?妈妈说爸爸累了,要睡好长时间,爸爸你不会睡了太长时间不记得我们了吧。”
莫天成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情景,感觉有什么东西滑倒了脖子里。
“爸爸,你怎么哭了?”女孩迷茫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转头求助的看向一旁站着的母亲。
女人担心的抚上莫天成的肩膀,温声道:“天成,你哪里不舒服么?”
莫天成摸了摸脸上,手下一片湿湿的,是泪水,是自己的泪水,莫天成看着握着自己手一脸担忧的女人,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没事。”
莫天成伸手抱住了一旁站着的男孩,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又怎么会忘记呢,他又,如何忘记,小女孩和小男孩被莫天成紧紧的搂在怀里,女人笑的很温柔,上前,四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莫天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安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了眼窗外,是早上,他睡了很长时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旁的安心见状,急忙上前:“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没事吧,江家的人来过了。”安心谈到这个就咬牙切齿:“那江家的要悔婚,该死的,真是都是什么人,一个个看我们莫家现在有困难了,都躲到一边过日子去了……”
安心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抱怨,莫天成一阵头疼,很想清静清静:“你少说两句。”忍不住吼了出来,房间里一瞬间陷入了宁静,安心被吼的愣了愣,抬头看着莫天成:“你吼什么吼啊,谁心情能好了,现在还摊上这事,以为就你一个烦啊,要我说也都是因为你,你要是多结交几个有能力的朋友,现在也不会四处碰壁,没人帮忙,坐在这等着崩盘等着怎么死。”
“你给我出去。”莫天成一阵咬牙切齿,狠狠的看着安心。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远在在这守着你这个病秧子?老娘也愿意去外面快活,真都摊上是什么事,以为嫁给你响清福来了,结果半路还出个这事,我看早晚玩完,你一个人就躺着等死吧。”说完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包,狠狠的摔上了病房的门。
莫天成却莫名的平静,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阵阵的发呆。
莫清清早上起来的时候才见到白陆:“怎么现在才回来?”
莫清清把白陆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看着白陆。
“昨晚上有点事处理。”白陆抱着莫清清,把头埋在她的脖间蹭了蹭。
莫清清感觉有点痒:“莫氏的事。”欲言又止的看着白陆。
白陆轻轻松开了禁锢她的怀抱:“你都知道了吧。”
莫清清点了点头,白陆没有说什么:“我说了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白陆吻了吻莫清清的嘴角。
“一定要这样么。”莫清清想到了莫天成,到底还是有点不忍心,自己母亲的心也给了莫天成,尽管对方所作所为让他们寒心。
白陆叹了口气:“你太心软了,清清。”
莫清清抬头看着白陆,头轻轻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里面有一颗装着自己的心,嘴角勾了勾:“不说这事了,你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白陆摸了摸她的头发,点了点头。
莫清清坐在放着自己画画和其他材料的房间里,靠着窗户,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慢慢的陷入了回忆,卷起了莫清清散落下来的秀发。
莫紫苏醒来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疼,钻心的疼,身体的每一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动了动腿,某一处撕裂般的痛感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身下的触感和身体上的惨状让她的血液逐渐冰凉,动了动胳膊,这才注意到自己被绑在铁杆上的双手,两个字出现在了莫紫苏的脑海中,浴室里流水的声音让她美艳的脸上一阵恐慌,大脑深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感,昨晚断断续续的画面一瞬间浮现了出来,昨晚自己心烦就去了酒吧,喝酒,喝了很多,有人来找自己说话,自己拒绝了,没有和对方搭话,对方就开始动手动脚,自己就骂了那个人,之后她这边引起的骚动就惊动了酒吧的保安,保安就把那个人架了出去,身体上的痛感每一处都让自己一阵咬牙,之后自己出了酒吧之后的事她就记不清楚了……
咬牙费力的解开了手上的束缚,慢慢坐起身,衣服被胡乱的扔在了床下,这里是个很普通的出租屋,屋里的东西和装饰说明了屋主人充分的说明了屋主人混混的身份,莫紫苏的大脑是懵的,她被强奸了?还是喝醉了之后……身上套着一件大大的t桖,床上一片刺眼的鲜红,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移动着腿,脚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刚使劲站了起来,小腹就开始抽痛,踉跄的跌倒在了冰凉杂乱的地板上,浴室里的人大概听到了外面的响声,浴室的门打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莫紫苏抬头恶狠狠的看了过去,那人倚着墙壁,冷眼看着在地上捂着肚子的莫紫苏。
莫紫苏恶狠狠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死吧。”她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就是被保安架出去的男人,胳膊上脖子上布满了刺青,一头贴头皮的短发,*的上半身上分布着几处刀疤,男人嘴里叼着烟,听了莫紫苏的话挑了挑眉,笑到:“小姐,那你也得有报警的机会。”男人扬了扬从一边拿起来的莫紫苏的手机,嘴角勾着浅浅冷笑,全身散发着混混的气息,是在一直生活在阴冷肮脏的水沟里的人才有的气息,莫紫苏看出他想要干什么,脸色苍白,扶着床边想要站起来,努力到一半在一声机器碎裂的声音中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男人把手里碎成渣渣的电子设备扔在了莫紫苏的身边,莫紫苏抓着床边的手不停的颤抖,男人缓缓的蹲在了莫紫苏身边:“女人,我说过吧,做人不要这么嚣张,你打我那一巴掌的气我还没消呢。”男人的下巴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有几分狰狞。
莫紫苏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上去就要打那人,那人一把抓住了莫紫苏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从嘴角取下烟,莫紫苏惊恐的看着他,男人笑了,莫紫苏的手开始颤抖,想要收回却被男人攥在手中,无论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
“你该长长记性。”烟头抵在了莫紫苏白净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手背接近虎口的地方,灼烧的痛感让莫紫苏叫了出来,无论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泪水从眼眶里流出,自始自终都狠狠的瞪着对方的莫紫苏怒骂:“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要杀了你。”
男人重新把烟叼回了嘴里:“你爷我最不怕的就是死,我就是个地痞流氓。”莫紫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左手已经被男人扣在了床的铁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