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有点沉闷,原本安逸的空间变得有点压抑,一名男子站在花丛前微微皱着眉头,身后一群禁军紧张的看着在他们身前出现的黑衣人。
“陛下……”
“无碍,下去吧!”司马珣一人站在御花园中,身后站着的是一个浑身黑色的男人,或许又是一个女人。
身旁的一旁禁军听闻了他的话并没有动,毕竟在他们眼皮底下皇上要是出了事情他们都是得掉脑袋。他们没有动,司马珣的脸色有些不悦,他从来不喜欢别人违背自己的话!
“朕还要好好的和这位勇士有些话要谈谈,你们且都退下。”司马珣冷冷的说道,从他登基开始他们就摸不清他的底细,这个人似乎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四周一片宁静,皇上的话没人敢不听,但是又没有人胆敢离太远,司马珣今日一袭轻装,没有平日里的繁冗。
“朕要问什么阁下应该知晓。”
“那你也便知我不会回答。”那人的声音有些细腻,听似一个女人,司马珣笑了,有趣,他甚至没有动,但是黑衣人却察觉到了一阵冷风,蹭的一下子便逃离自己原本的位置,刹那间那个位置出现了几枚闪闪发光的暗器。
“看来我是小看了当今圣上了!”那人阴阴的笑着,有些发憷。
司马珣也在笑,但是那么张狂,他没有理会那人迈动着脚步要离开这里,黑衣人却一个箭步追随了过去,然而还没有靠近便被同样的黑衣人挡住。
“你还不配主上和你动手。”依旧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哼,司马珣原来只是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人吗?”那人冷笑着,话音刚落,便感到一阵风来到自己身边,而脖子却被一个人紧紧的掐住,是司马珣!
“朕想是你没有看清你现在的处境。”他冷漠的看着这个女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便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真是脏了朕的手,拖下去,今日的事情你们给朕彻查清楚。”司马珣沉声说道,一旁的黑衣女人安静的站着,不敢看司马珣一眼。
在他们这些死士的眼中只有保护主子的这一个选择,不管自己的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好,都得完成自己的使命。
“倪月,下次没有朕的吩咐你最好给朕安分一点。”待所有人离开,司马珣冷冷的对着一边的黑衣女子说着。
“属下知道。”倪月没有任何的解释,那是他们一贯作风,主子一旦责怪,没有任何的解释。
御花园中,百花盛开,司马珣皱着眉头看着满园的春色,似乎没有一点入到他的眼,或许身为君王的他对于这些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激情。
“退下。”司马珣依旧是那不变的曲调,倪月领命飞逝隐匿在黑暗之中,仿佛这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们,更加没有出现刚才的一幕,若不是一边的残花告诉了别人,那些危险根本就不为所知。
京城永远是那么繁华,四处是吆喝的小贩,不少达官贵人也不间断的出入着。
而这京城最有名的莫过于“娇醉楼”,这是一家最大的妓院,有名的不是妓院这个名字,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女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她叫扶桑,是娇醉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而每天来听她弹琴的达官贵人更是连绵不绝,却没有一个人会碰她,只因她背后有一个靠山。
娇醉楼间人来人往的,几个女人围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依稀的只能听到几句话:“扶桑今日似乎不对头。”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靠在楼道间轻声说道。
“今日陛下似乎没有来过,扶桑是因为这件事情吗?”身边同样装扮的女人挑着眉看着四周娇笑着,漫不经心的回应她们。做她们这行的只要有一个靠山就是好,自从皇上来过这后便包下了扶桑,明明可以离开却没有,反而是留在娇醉楼,但是她却多了别人没有的自由,只要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可不是吗!看她那副模样就知道了,看她啊就是天天盼着陛下来,可是又装着清高不进宫,我们进来了这里,哪里还有什么清白之说,我看她是觉得没面子进宫吧!”那女子冷笑着,那女子美又如何,还不是这里的一个人,还不是一个棋子,再怎么清高都只不过是一名青楼女子。
“你们在这背后说着别人,就不知晓别人会听到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几人慌乱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这人不是谁,正是这青楼的掌柜——清梦。来者一袭粉装罗裙,高高的发髻显得高贵而不庸俗,略施粉黛的娇脸有着淡淡的红晕,细长的柳眉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媚而蛊惑人心,高挺的鼻尖上有着一颗细小的黑痣,小巧又有另外一种风趣,菱角分明的唇瓣仿佛是一朵娇艳的花瓣,此时她浅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掌柜的我们知错了!”她们这里有个规矩,掌柜的只叫掌柜,不叫妈妈。
清梦依旧浅笑看着她们不说话,几人似乎有些慌了,正要说话便被一个红妆女子打断。
“清梦姐姐这是怎么?”红妆女子一脸迷茫的看着她们,这是与清梦孑然不同的美,女子一袭大红裙装,显得艳冶妖艳,腰间别着一条白色丝带格外的分明,发间只别着一支白玉簪子,映得面若芙蓉。面容未施粉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红唇贝齿分明,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那如雪的肌肤在红色的映衬之下更加的诱人。看似妖艳,却又隐约透着别样的趣味,那么的脱俗超凡,而这人便是她们口中的扶桑。
清梦柳眉微皱着,迈动着脚步靠近她说道:“身体不适为何还出来?”
“无事,我听闻你们在说些什么便出来看下。”她话音刚落,那几个女子的心更加是不安,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女人,在她背后嚼舌根这可是罪过。
“你们离开吧!”清梦回头冲那低着头的女子说道,扶桑今日本是不适还要被清扰。
“姐姐何必那么凶,她们所说也是实情,进入了这里便是不白之身。”扶桑唇边含笑,清梦却觉得那么刺眼。
“可是你我都知,你依旧是清白之身。”
“罢了吧!谁又会相信一个在青楼呆了十多年的女子还会是清白,就是他也不曾信过我。”说道着,扶桑唇边的笑便有些伤感,那是她爱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从未碰她,虽说有一个理由,但是她始终知道是因为什么的。
清梦张着口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些事她又如何说?什么也说不清吧!既然这样的话还是需要他来解决。虽然皇上来过这里,更加是帮扶桑赎身,尽管外面都声称扶桑是当今圣上的女人,但是司马珣却说,扶桑只不过是一个知己而已!
“今日他不来吗?”清梦扶着扶桑进门的时候问道,扶桑只是在笑,推却了清梦伸过来的手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来不来这也不是我所能够决定,这里不过是他想来便来的地方,和那些地方有什么分别?”扶桑的话很轻,清梦叹息着,没有说话。
“扶桑觉得我是把这看做了什么?”门口突然出现那本不该出现的身影,扶桑惊讶的看着门口的男子,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自称朕,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那么温柔。
清梦欠了欠身,司马珣摆了摆手然她退下。
“陛下今日怎么会来。”她今天喊了他陛下,他有些不悦,他不喜欢这个女子喊他陛下,那么多人,唯有她,在她口中说出那两个字,他莫名的觉得那么刺耳。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珣。”他执起她的青丝附在她耳边低语,今天的她依旧那么美丽,仿佛他们第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