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和辰爷言语了几句,就开始下葬,这里的事情很快就处理结束了,王中敬还是默默地跟在后面流泪,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
一个本家站起来说道:“我们报警吧,那里的灵车。”
辰爷盯着这个本家说道:“这不是他们能够处理得了的事情。”辰爷转头找到张金牙示意他过来说道:“安排几个人过去把那辆灵车上的棺材搬到我们的灵车上,拉回去,然后报警。”
张金牙招呼着几个人前面赶过去了,我们后面慢慢往后走,阴阳师被送走了,这些人好像从来不走大道,翻山越岭就离去了,王中敬走在罗莎旁边,慢慢地没有了哭泣,那个女孩走在我旁边,一句话也没有。
我感觉到这姑娘除了长得高就是瘦了,胳膊细得快要断掉。
她忽然悄悄地问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你和这死去的老人是什么关系呢?”
我好像无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我只能顺着他说道:“是的,都是我的朋友,这些人都是。”
她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悄悄地说道:“我有一点儿害怕。”
我攥紧了她的手,对着她说道:“别害怕,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
我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出汗了,她看着我说道:“那你呢?你没本事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还故作谦虚说道:“有一点儿,没他们的本事大。”
女孩呵呵地发出一声甜静的笑声。对着我说道:“我叫曹蒹葭,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说道:“你好啊,我叫王中天。”我忽然发现我不应该和他这个名字。果不其然,她问道:“你和死去的老人同一个名字啊?”
我淡淡地说道:“纯属雷同吧。”
我们走过了那辆灵车,我们的灵车和那辆灵车上的棺材已经不见了,这里多出了一群警察,他们在测测量量,辰爷说道:“让他们弄吧,我们感觉赶回去。”说着他暗笑一下,诡秘的让人看不透。
我们下了山,坐进车里,往回赶。
王家的店铺大院里,围墙高起围着的棺材里今天又多出了一口棺材,店铺是王家的唯一盘口,王家不想发展更大的盘口,我在后来才知道,王家是玉面家族是最薄家薄业的一家,其他的家族里都是家大业大。
我们回到家中,院墙紧闭着,唯有那一扇门口开着,一个小门,只允许一两个人进出,就看胖子这个身体,一个人进出都够呛。
街道上好像弥漫着一种阴森森的气氛,人都少的可怜,我们将车子停在了外面,辰爷从车上下来,对着张胖子说道:“胖爷,把灵车处理一下,上面的白帆全部撤掉,进院子关门,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胖子应声说道:“好的,辰爷。”胖子看了我一眼,我怀疑地质疑自己,难道这些个人早都认识辰爷,只有我知道他是个傻子,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吗?
辰爷和罗莎一行人走了进去,胖子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留下来,等他们都进去了,我跑到胖子这边,打他一拳,小声说道:“让我留下干嘛?你害怕啊?”
胖子撇嘴一笑,苦笑着说道:“放屁,谁怕了,我是他让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准备东西。”
我缓慢的抬起眼皮,困得我都不行了,说道:“都快要瞌睡死个人了,你要准备什么东西啊?”
胖子看着我质疑道:“你真不懂啊,你家没有教过你一些关于古墓的东西吗?”
我更加疑惑不解了,张大嘴巴对着他讲道:“什么东西?我——我是——我凭什么要和你讲。【零↑九△小↓說△網】”
胖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向我这边,他不时的摇着头,我这个时候发自内心的知道,我必须学好那本《发丘秘籍》上的东西,不然即使我就是卯爷了,也镇不住他们,更别说王中敬这个从小就学而有术的阴阳神算了,还有那些墓里的东西,我开始有些发愁。
胖子收拾完东西,他从一个包裹里拿出了白色手套和两个形似指甲的东西,我还以为这胖子是盗了慈禧太后的大墓,把人家的假指甲拿了出来要套在自己的手上的。
胖子拿着这两样东西我们开始进门,我打算看胖子进门时候的笑话,我走在后面,可是别看胖子有一点儿胖,但是身体却是十分地灵活,胖子走到门口,一个侧身低头就进去了,胖子回过头来对我一个冷笑,我紧跟着胖子进去到院子里。
王家的后院比较宽广,里面又多出三辆车子,一辆是黑色的奥迪Q7,一辆是凯迪拉克,一辆是越野的什么车,我不认识那辆车的标志。估计也不是什么便宜的车子,看他的样子就知道。
我知道,这次一定是来了大人物了。
我转身看见院子里多出了四个陌生人,我知道,这四个人来头一定都不小,站在辰爷前面的一个穿着皮靴上面是衬衣和马甲,乍一看就是一幅民国时期的贵族打扮,此人眉目清秀,一双剑眉生的实在好看极了。站在左边手里拿着一双白色手套的头发遮住了左眼,穿一件黑色T恤,紧身黑色牛仔,一双皮靴,这一看才像极了现代人的打扮,后面的两个一个右手的指甲上装着和胖子手里的指甲一样的东西,眼神一直盯着那口运回来的棺材,最后站在右边的那一个有一点儿娘娘腔,穿一件红白相间的旗袍,细皮嫩肉,我一看,就好像是从GAY酒吧跑出来的公子哥。
我指着四个人看向了张金牙,这里确实还轮不到张金牙说话,张金牙弯了腰站在了辰爷的后面,将辰爷凸显在我们的面前,辰爷握着花枪,往后一摆,说道:“哦,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说着辰爷站在了左边,他从左边开始介绍起来,他指着最左边的那个民国时期的贵族说道:“这位是张正,北京人。”然后辰爷一个侧身,指着站在张正旁边的长发男子说道:“这位是张邪,北京人。”
我想着一个古代人一个现在人,也正是——应该不会是兄弟吧。
正想期间,辰爷微笑着说道:“张正张邪两位是兄弟两个,属午爷徒弟,搬山力士门寅爷徒孙。”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又一次听到了寅爷这个熟悉的名字,早在十年之前,我在哪位老将军的墓室里就听他说起过这个名字。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当然我更是不知道他是谁了。
然后,辰爷转向后面,走到了右边,他指着哪位细皮嫩肉的小生说道:“这位是长沙名门,叫关旭,平时出台演戏。”辰爷看向关旭旁边的假手指说道:“这位是长沙的关胜,他们是弟兄两个,师从午爷,也是寅爷的徒孙,师出一门。”
他们都好像已经认识过了,辰爷指着我对他们说道:“这位是小天,王中天,未爷的儿子。”
我一下子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愁,我听到了我的父亲,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父亲也是这个玉面家族里的人。
然后辰爷看着站在我旁边的曹蒹葭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我立马接话说道:“这是我的女朋友,曹蒹葭。”说着我刻意去拉了曹蒹葭的手,曹蒹葭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张金牙更是惊讶,看着我连他的大金牙都快要惊讶掉了。
辰爷指着罗莎,对着张金牙问道:“这位是谁?”
张金牙看着罗莎,又看了看胖子,胖子立马接话说道:“这位是我北京的朋友,是一个外国人,我们这次秦岭大墓的事情都是由她提供经费的,以后我的行动他都可以赞助。”
辰爷笑了一下问道:“哪国的华裔?回国保护文物啊,家里做什么的呢?”
罗莎微微一鞠躬,说道:“辰爷好,初次见面,我是美国国籍,父亲在华尔街有一家证券公司,可是父亲对中国的文化特别感兴趣,一生都在追求和探索整个中国的古文化,只可惜老人家不幸在中国遇难,他们的探险队整个被埋在了沙漠里,只给我留下一大笔财富,我此次回国,就是为了走完父亲这一生都没有走完的路程,我想和你们这样有志之士一起去探索前面的道路。”
张金牙一笑露出他的大金牙,说道:“不愧是吃着牛排长大的人啊,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把盗墓说得这么高尚,我就服你们这些外国人给自己带大帽子。”说着还打算进一步竖起大拇指,刚露出手的大拇指就被胖子给按了下去,可以看得出胖子用的力度已经很大了,张金牙捂着手指半天说不出话来。
辰爷看着院子里下人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对着四位客人说道:“这次全仰仗你们搬山门的手艺了,尤其是靠亥爷啦。”
我迷茫地看着面前的走上前的关胜,正是十年一晃,我的记忆都已经不清晰了,这不就是十年前我在墓室里见过的亥爷吗?我转过头去看着站在后面的关旭,果不出我的所料,这就是戌爷,当年的脱下的斗篷,我才看清的脸庞,这十年后,我都几乎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