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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卷向半空。负责维持剑阵的部分弟子,看到浓雾涌动而来,纷纷紧张不已。他们收到长老的指令,顿时踏罡步斗,拼命输出真元,想要挡住迷雾。
几把巨大的光剑,凝结而成。光剑坠落而下,尚未接触雾气,突然散开,化作成百上千的细小飞剑。飞剑仿佛暴雨,钻入雾中,转眼穿透出来。飞剑俯冲,又立刻升起,仿佛匹练再次钻入雾中。
连绵的剑雨,来回穿透雾气,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然而,这些孔洞顷刻恢复。
剑雨看起来声势惊人,其实侧重范围攻击。杜深以青纱帐保护自身,受到的攻击实质有限。反倒是十一个被擒的金丹修士暴露在外,接连遭受剑雨的穿刺。有人忍不住发出痛哼和惨叫,被杜深刻意放大声音。
痛哼、惨叫,明显并非一人发出。那就多半来自金丹长老。驱使光剑的弟子,不免迟疑,把目光投向负责指挥的长老。未等他们收到指令,雾气已经席卷而至。
众弟子的分心,难免使剑阵出现一丝破绽。杜深借助乌索剑,以点破面,撕开一道裂口。眼见迷雾就要将十几个弟子卷入,从而彻底破开阵法。一个金丹修士主动冲向雾中,想要补救。
杜深立刻转移注意,暂时困住金丹修士。杜深驱使蜃车,扩大迷雾,卷向其他金丹修士。
因为杜深声东击西,八个金丹修士的注意集中在剑阵上面。他们互相分散,尚不自知。杜深趁机将他们卷入雾中,以便各个击破。
也有个别金丹侥幸逃出迷雾。杜深先不理会,暂时专注捉拿雾中的修士。一番长久拉锯,剩下的八个修士先后被杜深擒拿。
大妖逃脱之时尚未天明,杜深擒下二十位金丹,已经临近傍晚。此时,天空的剑阵,在最后被擒的金丹修士的指令下,已经撤走。众弟子,按照内门弟子的指引,分批躲藏进入地底的暗堡。
这些暗堡,内有乾坤,每个都能容纳至少千人。暗堡或许可以称为法器,众弟子躲在其中输出真元,既能保护自身,也能形成新的大阵。阵法唤作天罗万象,只要有人尝试脱离阵法,就会被阵法之力幻化的巨灵攻击。
巨灵十分难缠,杜深略作尝试,转身破坏地堡。杜深的阵法终究没有白学,他找到几个关键节点,接连破坏五个地堡,就使阵法的威力降低五成。
被削弱的巨灵,已经能够用迷雾化解。一番折腾,太阳正在落山。杜深纵身,飞向南方。他的身后,跟随十九只蜃车。每只蜃车上面,都有一名昏迷的金丹修士。
杜深没飞出多远,远处的地面,接连有人影腾空而起,组成人墙。这些人栖身的地堡,之前大都已经被杜深破坏掉。这些人虽然勇气可嘉,却拦不住杜深。若非担心元婴和金丹修士返回,杜深很想打劫一番的。
杜深放出蜃车,制造迷雾。前方突然有几个人影脱离人墙,主动飞向杜深。这几个人,都是杜深的熟识,以宋天行和木妍打头。
相隔老远,宋天行就扬声开口:“杜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
杜深暂时收束迷雾,放出乌索剑。乌索剑眨眼飞至宋天行等人中间,来回飞旋。宋天行等人或者驱使飞剑相斗,或者召出法宝抵挡。然而,也就几个呼吸,宋天行等人的法器先后炸碎。他们大都喷出鲜血,笔直的坠落地面,发出轻响,半天没有动静。
宋天行等人的死活,暂时不知。但受创明显不轻。远处的人墙见状,略微躁动起来。
杜深驱使蜃车,制造迷雾冲向半空的人墙。他一边向前飞行,一边动摇对方的战意:“你们拦不住我。等我离开通玄派,自然会释放身后的金丹前辈。你们若是偏要阻拦,我只能立刻杀死几个金丹,杀鸡儆猴。”
杜深的话语,产生一定的效果。当即有不少人从人墙里降落地面。但大多数人仍然留在半空,他们直接驱使法器,向杜深攻来。
杜深用迷雾阻挡。法器飞入雾中,只是按照主人的猜测胡乱飞舞攻击。杜深延展大片迷雾,轻易从人墙的顶端越过。
飞跃药田、屋舍,飞跃湛蓝湖面,杜深正要转向西南。他忽然发现前方五六十米外,出现一道人影。
杜深减慢速度,定睛一看,刹那失神:“还是太晚了么?”
突然出现在前方的人影,正是元婴老祖玄诚子。
玄诚子的周围并无法宝漂浮。他平静的传声:“我之所以与你交流,是希望你迷途知返。你若是想伤害同门用作威胁,我只能立刻杀死你。我相信,我的手段比你更快!”
杜深点头,急思对策。他心念电转,开口道:“前辈恕罪,我愿束手就擒,解释缘由。”
杜深的身后,突然传来失望的话音:“小子,还以为你本事挺大。想不到这三两下,居然还是主动投降啦!”
玄诚子对于突然出现的话音,好似一点都不意外。
杜深转身,看向身后。他看到白构背着双手,迅速飘飞到自己身边。
玄诚子渐渐泛起怒火:“老狐狸,这里的事情,都是你干的?镇妖塔也是你毁掉的?”
“你觉得呢,”白构轻蔑的撇嘴,“我若是踏入你们山门范围,你不会立刻察觉到?不必装疯卖傻,我只是好奇你的动静,跟在你后面,抢先一步抵达。”
白构自嘲起来:“早知道,我就该留在纯阳宗的。若是我乘此时再毁掉纯阳宗的镇妖塔,你们的灵网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杜深听得暗自皱眉:“纯阳宗的镇妖塔没有像前世那样被毁掉?那自己的作为,效果未免大打折扣!”
玄诚子轻易判断出真假,暗自后怕。他用神念大致了解到门中的惨状,不由暗自心惊。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太过小瞧杜深的破坏力!”
玄诚子愈发恼恨杜深的丧心病狂,不禁喝骂出来:“你为什么要毁掉镇妖塔?你本为人族,为何要断送人族的根基?你难道不知道镇妖塔的意义?”
“是你们不了解镇妖塔的意义,”杜深平静的道,“就似治水,堵不如疏。妖气本为灵华界的本源之一,你们偏偏要……”
“住口,”玄诚子猛然变色,疾言厉色,“巧舌如簧!若非镇妖塔出现,你以为这个世界还能有人族存在?老狐狸,根据约定,你我争斗不能殃及后辈。把你身边的十九个金丹后辈放了吧!”
白构看一眼杜深,点头道:“可以,但我必须带他走!”
玄诚子冷哼:“他是我通玄派弟子。他的错误,我会自行处置。”
白构阴笑起来:“你还没吃够苦头?这小子,明显就是上界东极帝君派来的。天知道,他还背负什么乱七八糟的使命。通玄派的损失还不够惨重?你仍然眼巴巴的投靠到东极门下?”
玄诚子的面色愈发难看:“你是肯定要保下他?他既然拜入我门中,无论生死,都是我门中弟子。我自然会处置他。”
白构凶狠起来:“我就直说吧。这小子,干系我妖神宫存亡,我是必须带走的。你若不肯。那好,咱们两派就此同归于尽,也能节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