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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白构外出收集敕符,并非毫无收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给杜深送来一些灵材。这些灵材大多蕴含龙族血脉,正好用来炼丹,促进烛龙变的提升。
此时,杜深就在丹房内炼制丹药。山峦下面也有凡人栖息,距离虽远,仍然在奈何珠的采集范围内。更何况,借助涂丘的仙坊,杜深已经将奈何珠提升到9级。奈何珠足以对结丹期以下的修士采集原力。所以,但凡独处,杜深每天都会悄悄采集原力,制造元核、腾蛇,炼制丹液。
有龙珠提供助力,有白构奖励的灵材炼丹,有丹液交易得来的辅助。杜深这两年的实力,提升飞快。
加上以前的积累,杜深目前的身体属性为:力量74,体质75,敏捷73,智力74,精神78。
杜深炼丹,已经持续三天的时间。白苏儿结成金丹,杜深估计白构很可能会再次带领自己外出。他需要抓紧时间,把手边的灵材全部练成丹药,以便收集敕符的过程中炼化。
正因此,杜深不但早就给时常来往的修士发送讯息,更是在宫殿的门口悬挂说明,谢绝打扰。
然而,从今天中午开始,宫殿大门口就传来求见的讯息。杜深起初并未在意,专心炼丹。讯息却接二连三,扰人清静。杜深这才查看讯息的具体内容,得知是白苏儿来访。
早前,杜深有意相见,可是炼丹正是关键时候,真的走不开。此时,外面再次传来白苏儿的求见讯息。杜深正好炼成一炉丹药。他打算稍作休息。杜深收起白玉炉和剩余的原材料,走出门来。
今夜的天气不大好,浓云密布,阴风阵阵。杜深走到偏殿,关闭禁制。未等他走出偏殿,宫殿大门就发出声响。
白苏儿的面前漂浮一团柔和的光芒,照亮周围。她面色平静,脚步却很快。杜深尚未走下台阶,白苏儿已经冲到他的跟前。
白苏儿脚步不停,继续走向偏殿里面:“我有话问你。跟我来。”
白苏儿的话语中,蕴含恼火的情绪。杜深只以为她是长久求见无果,所以才生气。杜深转身,跟随白苏儿走回偏殿。
白苏儿径直走到法坛跟前,挥手启动禁制,重新封闭宫殿。她轻轻挥手,身边漂浮的光团分裂,变成四颗。四颗光球,光线未有黯淡。它们缓慢漂浮到杜深的前后左右,将他包围起来。
杜深莫名其妙,暗中提高警惕。
白苏儿紧盯杜深,缓慢踱步,好似审视。她走过来,走过去,渐渐皱起眉头。愤怒浮现白苏儿的俏脸。她的杏眼中,渐渐溢出明显的憎恨。
杜深愈发糊涂。白苏儿围绕自己踱步几圈,流露愤恨,却又心神恍惚。她好似在回忆什么,半天不说话。
杜深等待一阵。白苏儿停下脚步,静静发呆。杜深奇怪的询问:“不是有话问我?你在做什么?”
白苏儿猛然惊醒,略微瞪大眼睛:“是你!我就知道,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小时候记忆模糊,如今结成金丹,方才醒悟。混蛋!”
白苏儿咒骂,明显深恶痛绝。
杜深一头雾水,侧首询问:“道友实在古怪!为何突然骂人?咱们已有半年未见了吧?我没冒犯你吧?”
白苏儿的双眸,微微泛红:“是你!就是你!破坏我爹娘的感情。最终使我爹和我娘反目成仇。都怪你!”
白苏儿的憎恶,做不得假。杜深却一时搞不清状况。他无辜的道:“道友究竟在说什么啊?切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白苏儿冷笑两声,上下打量杜深,“白婉玲,你还记得吧?她就是我亲娘!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有多好?为何我娘生下我以后,还会对你念念不忘?”
“对我念念不忘?”杜深目瞪口呆。
杜深百思不得其解:“白婉玲会对我念念不忘?这哪儿跟哪儿啊!”
杜深摇头,只觉荒谬:“白道友,岳颖,你肯定有什么误会吧?我跟白……你娘,只见过一面!她怎么可能对我念念不忘?”
“只见过一面,”白苏儿一愣,愈发恼火,“用不着撒谎!上一辈的感情纠葛,我虽然不满,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娘一直保存你的画像,她还告诉我……”
白苏儿突然停顿,犹豫起来。她上下打量杜深,咬牙道:“她还要求我,必须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你说吧。你究竟对我娘有何大恩?以至于她不但要卖女儿,还跟深爱自己的丈夫反目?”
杜深微微张嘴,一直就没能合拢。白苏儿的说辞和提问,就似个炸弹,直接将杜深炸晕。他思绪纷乱,哪顾得上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苏儿等待片刻,只见杜深始终呆呆傻傻的模样。她越想越气,不禁厉声大喝:“说!你是不是对我娘使用什么妖法邪术?使她迷失心窍?”
白苏儿一边喝问,一边缓慢后退。她的身前,突然出现一柄飞剑。她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杜深惊醒,哭笑不得:“我能使什么妖法邪术?”
“肯定就是你用邪术迷惑我娘!”白苏儿越想越肯定。遥远的记忆浮现脑海,使她心不在焉:“小时候,我的生活很幸福。爹娘都很爱我,也很和睦。可是,都是因为你!我娘偷看你的画像,被我爹发现。他大发雷霆。都怪你!爹娘总是吵架,爹爹也逐渐不爱我。都怪你这个混蛋!”
白苏儿的双眼越来越红,隐约有水光闪烁。她突然大吼:“你肯定是不爱我娘的!为什么还要破坏我家的幸福?”
白苏儿握紧双拳,念头一动。她跟前的飞剑,亮起光芒,笔直飞向杜深的胸膛。
杜深急忙召出青纱帐。他驱使乌索剑,与白苏儿的飞剑缠斗起来。
白苏儿攻势凌厉,显然恨极。杜深被动抵挡,渐渐皱紧眉头。他抵御一阵,突然大吼:“够了!你刚成金丹,哪里是我的对手?还不停下,非要逼我伤你?”
白苏儿猛然清醒。她感觉飞剑仿佛深陷泥沼,御使艰难。她清楚,杜深只是在忍让。
白苏儿无声的召回飞剑,悬停身前。她恨意难消,愤懑道:“那你就告诉我。我娘为何对你情根深种?”
杜深暗自啼笑皆非。他深吸口气,顺着白苏儿的理解说道:“白道友,你恐怕是误会啦。我对你娘,真的只见过一面。只因,我曾经救过你娘一命。估计她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把救命之恩记挂心里。以至于你爹产生误会。”
白苏儿仔细回忆,很多往昔的细节浮现脑海:“杜深的解释,似乎更切合实际?”但白苏儿一时难以接受。
白苏儿浮想联翩。杜深默默等待。
良久,白苏儿回过神来:“或许你说的才是真实。杜道友,你如实告诉我。你与我娘相处多久?”
杜深回忆,认真道:“至多一个时辰吧!”
白苏儿半信半疑:“道友如何救下我娘的性命?能否仔细说说?”
“这个,”杜深短暂思索,“道友恕罪。救人的经过,只怕不便告诉你。”
白苏儿再次狐疑起来:“道友说话,不尽不实啊!”
杜深正要搪塞过去。不远处的法坛微微闪烁光芒,一道符箓随之飞到杜深怀里。
杜深暗松口气:“白构前辈就在外面。他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