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奔一周,全凭各位支持,小飞在此拜谢!祝各位周末愉快!下周开始,王烈穿越十七年中所做的事情,将一步步给各位呈现出来,:)另,在书中张宾的行为,小飞认为其从大义角度无疑是汉奸,但从个人角度,如那王猛,历史已经给了其良相的评价当然张宾还达不到这个高度,可是我也不想简单的把他脸谱化,何谓成败,你们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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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孙救我。”
张宾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屋门的时候,石勒就大步迎了上去,拱手哀声道。
当年张宾追随石勒南征北战,为石勒出谋划策、忠心不二。他和石勒的关系名为君臣,实际上更比兄弟,石勒内心里也对张宾信任有加,一概大小事务都放手给他。
这也更让张宾有一种知遇之恩,为石勒的事情也是尽心竭力。
此刻,见石勒满面忧思的模样,虽然心里明知自家的主公带着几分夸张的成分,但张宾还是笑道:“主公可是为王浚刘琨联合,圣物不得归而忧,宾这里有所应对,请主公定夺。”
石勒闻言,哈哈一笑,携起张宾的手臂:“先生就是我的子房(张良)啊。”
感觉到张宾手臂上的干枯瘦弱,石勒又道:“先生操劳军务,又清减了许多,一定要保重身体,我离不开先生啊。”
说完,眼圈微红,却更是有力的搀扶住张宾。
张宾身子一颤,面色潮红,想要拜倒,却被石勒死死扶住,心下却更是对石勒死心塌地。
一旁的夔安看得心下微妒,却恭伸手和石勒一起搀扶着张宾。
石勒和张宾相携坐在了塌上,张宾身子不太好,不能长时间跪坐,石勒索性在塌上方了软垫,张宾以来就让他坐在那里。
张宾坐定,看着石勒:“主公,眼前局势虽看似不利,但一切其实还在在主公的掌控之内。那王浚虽野心极大,但也知道联合纵横的道理,现在他和刘琨之间还没有值得翻脸的巨大利益,所以才会暂时勾结联合,而这其中肯定有一个联系人,宾以为正是数月前去幽州就任督军的谢鲲,也只有他的身份和名望能做这样的事情。”
石勒点点头:“可是我前后两批人马都被人袭杀,也是谢鲲所为么?如是他所为,该如何是好?”
“谢鲲手下颇有些能人异士,否则当日也不会顺利脱逃,但谢鲲毕竟为客,且身份特殊,王浚能一时听其劝告,但长久必定生嫌,至于刘琨哪里,想来谢鲲还没有办法说服,主公现在对王浚,要做的就是‘骄其志、断其羽’,先满足对方骄气,许之以利,并暂时对他表示出臣服姿态,支持他争权夺利,只要利益足够,必然可麻痹王浚,让他与刘琨两人翻脸、动手,到时候两狼存一,业已伤筋动骨,失去了臂膀、羽翼,还不为主公所破?”
张宾侃侃而谈,在信任力量的支持下,这个已经年近五十的老者,面色上浮现出一丝激动的潮红。
自古千里马也要遇明主,在张宾看来石勒就是他的高祖,而他就是要施展壮志的张良张子房。
只是,这施展的空间却是建立在无数汉家儿女被奴役、屠戮的基础之上的。
事业上的张宾是成功的,道德上的张宾注定是失败的。但张宾顾不得这么多,既然当年的西晋朝廷不给他开创事业的机会,那么能为这样一个残酷对待汉人却给自己施展能力舞台的王者,张宾并没有什么不适。
从龙从犬,为人为奴,全在一念之间。
石勒听着张宾的分析,眼前似乎展开了一条金光大道,忙问:“利益何在?”
“利益在中山!”张宾摊开了一直攥在手中的竹简,打开后原来是一副详细的地图。
在这样的年代,能拥有这样一副详尽到村镇的地图,简直是奇迹。
张宾一指地图那个粗糙的小点:“刘琨的老家在中山国,近日他为扩充实力,派族弟刘希去那里招兵买马。中山国处两州交界之地,目前虽无人控制,但王浚其实早想占据中山国,以方便攻打我领土,所以主公可以派人前往前线造谣,就说那刘琨要谋取中山国,以王浚为人,必然会动怒。此次他大军出征,还带着所谓的中山太守阮豹,已然昭示他要趁机谋取中山国的心思,刘琨也同样会允许王浚占据中山,双方必生间隙。”,
“王浚若不上当怎么办?”
“可遣人先在中山造谣,说中山久无太守,地方恐难安,有晋故东莱太守南阳赵彭忠亮笃敏,有佐时良干,可蛊惑地方名士去刘琨哪里推荐其为中山太守,以他的家世名望,刘琨定然应允。而主公你要知道,那赵彭与王浚素有旧怨,主公更可派人传言,就说赵彭是刘琨的心腹,加之刘希去后与其勾连,赵彭最后肯定要反对王浚占据中山。到时,那王浚必然要起兵攻打中山,已绝后患。如此,前线晋军不战自退,主公可无忧矣。实在不行,主公甚至可以派人将刘希除掉,刘琨除了和我们联合,将再无选择!”
张宾的话一出口,石勒频频点头:先生这去狼吞狼之计甚好,前线之困可解,更可让王浚和刘琨决裂,那么我失去祆教圣物的事情,先生可有安排?”
“呵呵,那祆教圣物,主公现在得之也只能藏起,否则为刘渊所知,必然要提防主公,毕竟这匈奴一族和也多有信奉光明神的军兵,我之前要主公你谋取圣物,也是为日后自立做打算,但与眼前战斗并无用处;如果主公忧思的是现在领地内民心不稳,多有反对之音,或者小人中伤主公行为,主公可以屈尊,暂时扶持汉家的佛道两教,晋人多崇尚佛道,若有名士为主公出面宣扬主公之大义,必然会取得这幽、并两地晋人的支持,宗教是为主公大事服务的手段,所以主公不要拘泥于您的光明神,更应放开眼界,看到天下之教。”
“嗯,先生所言的用这汉人的宗教来为我服务,我有该找谁为我行传教之事。”
“主公可记得去年攻打洛阳,那力劝主公不杀晋人的西域高僧佛图澄。”
“佛图澄,一迂腐僧人尔。”石勒有些不屑道。
张宾也不反驳,只是笑道:“但主公最后还是听其言,可见其蛊惑之强大;而且主公因听其言,获得了不少关中豪强的赞许,这一年也多有大晋的豪强来投靠主公,可见其言影响之深。”
石勒想了想,点头赞许:“先生所言极是,佛图澄此人能言善辩,行事又得人心,贪恋世俗权利,正当为我所用。”
石勒说完,转口又道:“那圣物就不管了么?”
张宾微微一笑:“圣物这种东西,你说它是它就是,你说它不是它就不是。”
石勒闻言有些困惑:“可是那汲桑的狗崽子活着的时候,先生为何劝我谋取圣物,却不这样说。”
“那时候他还活着,而且汲桑在军中尚有余威,所以大人说自己拥有圣物,必然有人反对;现在不同,正主儿已经故去,大人就是圣物的继承者,无人再敢反驳,日后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可是一旦向草原部落借兵,他们可是认得圣物模样的。”石勒不无忧虑。
张宾摇摇头:“有时候,圣物比不过一百石过冬的粮草。如果主公手中有百万粮草,什么样的兵马借之不来?不过,幽州地面上那支可以偷袭主公人马的军队却不能不管,主公可派人前往王浚处造谣,就说那支军队是我们派过去的,看看王浚是何反应,若派兵征讨就说明其是第三方力量,若默许不动,就更要提防,王浚何时有了这等力量。”
石勒点点头:“就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