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困死我了,昨夜睡了不足五个小时,实在受不了了,其实也是小飞自身睡眠质量一贯不好,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睡的越晚越睡不着,现在却困的要死,我先去睡觉了,诸位,提前说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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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元年的八月中,通往并州的道路上,一队打着大晋幽州军运送粮草的辎车粮队正缓缓前行。
车队不大,约有三十几辆辎车,但拉车的双马却都是北地的高头大马,四周护卫的一百五十余名晋军骑兵,这一队的骑兵胯下也都是高头骏马。而且是一人双马,腰悬环首刀、背背角弓,威武异常。
但他们的骑术,似乎一般,纵马前行间总有一丝机械。
这些骑兵正是王烈从寨中兵卒之中挑选出的那一队骑兵,此次却全部带在身边。
苏良和冉瞻都跟随王烈出行,苏良充作骑兵队主,冉瞻则充当了向导,毕竟这一路他都极其熟悉。
令狐艾虽不情愿,但在王烈的要求下,还是随军而来。
况且他也不是不思念自己的族弟令狐盛,这次也正好探望一二。
至于山寨也暂时由胡大海和白文做主,胡大海忠勇,白文谨慎,有他们两个,只要不出去惹是生非、固守山寨,加上三百多名经过训练的兵卒,山寨当无忧。
而自从应承了谢鲲,王烈就有意将这一路南下并州的过程,当做一次难得的训练手下骑兵实战的机会。
这些从原来山寨士族、后加入的乞活军士兵以及吸纳的流民之中选拔出的骑兵,都是身体健壮的青壮,而且也大都有过骑马作战的经验。
但和王烈与苏良这样骑兵出身的人相比,还是有不少差距。
这一路下来,王烈和苏良悉心教导,这些人能在乱世存活,也都和有心机,所以学习起来很快。与众人相比,令狐艾却叫苦不迭,这家伙多久不曾骑乘过这么长时间的马匹,所以累的浑身骨头都是酥的。
但这一路总体还算顺利,有了谢鲲提供的路线、路条和物资保障,王烈这一路也不节省,给手下人吃的都是肉类和上好的饼子,战马也都敞开了喂。
白日里,辎车粮队行走缓慢,这些人则在围绕方圆几里肆意纵马,却是难得的训练。
随同而行的谢极看在眼里,赞在心上:“王家小郎的练军之法得当,这一队人马早晚能成为精兵强将,怪不得自家大人如此欣赏他。只可惜,是寒门出身,否则大人肯定会给他一个前程。”
如此,前行了七八日,路上遇到几次盘查,都被谢极出示令牌应付过去,一行人抵达了两军交战的边缘,冀州信都城。
信都是冀州治所,供给前线幽州军八万大军的辎重中转站,太守王象是王浚的族人。
王烈一行人既然是假扮的护送辎车粮草的卫队,到了信都自然就可以交差了。
而此刻,在谢极的掩饰下,他们的身份又变成了谢鲲的亲卫队,继续向石勒盘踞的司州而去。
等到了石勒司州边缘,王烈等人再次换装,穿上了匈奴汉国士兵的铠甲,冉瞻等人由于在石勒军中呆过,所以充作先锋,假扮成石勒手下的火鹤营开路。
“胡人的战甲真难看。”憨厚如苏良,在换上军服后,忍不住开口抱怨。
王烈一咧嘴:“穿着吧,前边还有几百里路要走呢。”
而从现在开始,按照谢鲲的安排,将有胡人向导出面引导王烈他们绕过司州的边缘,穿过冀、并两州,最后抵达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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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胡人向导接头的地点定在了附近的一处荒僻的草场。
这草场本来是西晋的一个军料场,自从刘渊建立匈奴汉国后,这里先后历经兵马劫掠,流民过境,就慢慢荒废下来。
如今,只剩下几间塌了屋顶的屋子,和一片长满了枯黄的荒草,方圆近百里的草地。
王烈一行从冀州的信都城走到这里不过一日半的时间,但相比信都还有千来户居民,万余汉家百姓,这一路向南,人烟却是越来越稀少。
加之北地干旱半年之久,满眼除了枯死的草木、倒毙在路边的尸体,就是四处乱窜的野狗、寒鸦。
因此咋一看到那几间房屋,和房屋外一片还算青葱的林木,众人都觉得精神一振。
谢极一指那几间屋子:“向导就在里边等我们。”,
说完点出手下一个骑士,率先向前奔去,叫那向导出来迎接。
出乎王烈和谢极意料之外的是,出来的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三个,而是二十几个人,那些人看相貌,有些是纯正胡人,有些是汉人相貌,也有些更加接近于混血。
真不知道这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屋子怎么装的下这么多人。
王烈看了谢极一眼,谢极眉头微皱显然也是出乎意料之外:“你们谁是呼刺联系的向导?”
这二十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为高壮,个头超过一米八、满脸横肉的青年壮汉大步迈出:“我是向导。”
谢极一愣:“不是说”
那壮汉不等谢极说完,打断道:“你要找伊力吧?他生了急病,来不了了,我是他孙子蒙浑。”
说完,扔过一个半边的玉石。
谢极一把接过,从怀中掏出另一本玉石,两相一对,纹丝合缝。
谢极仔细打量了这个自称蒙浑的壮汉,片刻道:“是和伊力老汉道的确很像,可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这些人是塞外盛乐附近的部落民众,来这边交易皮毛,因为战乱被困在这里半年多了,这次却和你们一起上路,从晋阳北上回家。”
“切,一群懦弱的汉妇儿还如此猖狂”
人群中一个个子不高,面容清秀、眼神涣散的青年不屑的看着王烈一行。
看相貌,这青年是汉胡杂血,鼻梁高挺,眉眼深陷,但肤色却如汉人一般焦黄。
一旁的冉瞻听到这话,大怒:“你这家伙,说的什么话?”
“当然是人话,你听不懂人话么?”
那青年冷笑道。
奇怪的是,一旁的向导蒙浑却好像毫无知觉,冷眼看着这一切。
冉瞻气得额头青筋暴露,抽出环首刀,却被王烈一把拉住。
敢在这种情况下挑拨众人,不是傻子就是别有所图。
“好臭好臭,是哪家的狗子学人说话,这么臭不可闻。”
王烈咧嘴笑看着那青年。
“你骂谁?”
那青年反应过来。
“我骂的狗子,你这里叫什么。”
“大胆!”
一旁的几个胡人一瞪眼,抽出腰畔的兵刃。
不等他们动手,王烈手中长枪一抡,只听得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接着那几个胡人如中雷击一般,手中的兵器全部掉落在地。
王烈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说不过人,就要咬人么?”
身后,苏良、冉瞻刀枪举起,一干狂澜军骑士手中弓弩也指向了这群胡人。
只待王烈一声令下,就是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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