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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见众人聚在村口畅谈,一咧嘴:“大家都在这里说什么话,赶快进村休息,阿海你去安排下住宿和吃食。”
林海马上道:“以前兄弟们住的那片营房一直有人照看,大家可以去那里休息,吃的东西我立刻去安排。”
王烈点点头,又对程翯说:“阿璎,天这么晚了,我回来的事情你先不用告诉程爷爷,明日一早我就去拜见他。”
林海和程翯连连点头,众人也再次翻身上马,苏良却是队中多余的战马让一匹给那个叫阿海的青年,王烈却直接向程翯伸出手来。
众人都看着程翯,盯得少女脸色绯红,但程翯却是毫不犹豫,玉臂轻展,借着王烈的一拉之力,翻身上了黑龙后背。
黑龙这畜生可不是谁都让骑,早日间苏良想骑他都被他甩下背去,后来到了山寨,冉瞻和胡大海都曾想试骑黑龙,却无一例外被掀下马来。
气得冉瞻大骂畜生厉害无礼,但黑龙却是不在乎他的愤怒。
如今程翯翻身上马,黑龙却是毫不在意,甚至扬起了大脑袋不断发出响鼻,那意思却是:“好久不见啊,程家小娘,我想死你了。”
程翯摸着黑龙修长的脖颈,慢慢偎依在王烈怀里,心下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幸福和甜蜜。
曾几何时,少女听到王烈的死讯,心里却一直不相信,在这里夜夜苦守,今日终于盼得人归,一时间所有的思念化作满腔柔情,但众人在侧,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众人绕过篝火,到了堡垒边,才发现堡垒内还有两个汉子,一脸兴奋的看着王烈,显然他们也是王烈的朋友,但却固守堡垒不出。
谢极一见,赞道:“小郎君,你们这村寨却比很多城防还要稳重,我看这些兄弟如此恪尽职守,都是当兵的好材料啊。”
王烈闻言,得意一笑:“兄弟们好,我走这些日子,看来你们的训练也不曾落下?”
林海却道:“都是阿烈你教导的好,我们日常也严格按照你留下的规矩要求他们,这才能保得咱们青山村一方平安。”
谢极闻言,又看了王烈一眼,心下对制造这一切的王烈更加好奇、钦佩起来。
吕玉在一旁听到眼中异彩连连,看着和少女程翯粘在一起的王烈,心下却起了活泛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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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幽州常山郡青山村。天空如墨,繁星点点如金,北斗高挂,夜色正浓。
王烈坐在老屋里,四周的摆设和他一年多前离开并无两样,而且四周家具、器物都十分干净整洁,片尘不染,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卧榻前的火塘里,一盆炭火烧的正旺,上边的砂锅里炖着新鲜的野鸡肉和山蘑菇。
眼前整洁的一切,包括那冒着香气的野鸡炖蘑菇,显然都是程翯的杰作,也只有这丫头才会如此细心呢。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王烈的身心莫名的就放松下来,这种放松无论是在征北城、还是在鸡鸣寨都不曾有过,也许这里没有那里繁华,也没有那里拥有更多的武力,但这里就是他的家啊。
家,一个可以随时放松的地方,一个拥有兄弟姐妹的地方。
想到这里,王烈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张含羞带笑的面庞来,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小璎儿”
“阿烈,你睡了么?”
门外传来一声柔柔的呼唤。
“是阿璎么?我还醒着。”
王烈本就是和衣而卧,此刻听得佳人轻唤,立刻翻身而起。
说话间,一个身影已经推开门扉走了进来。
“阿璎,这么晚还没去睡么?”
“阿烈,我睡不着。”
“怎么会,你小时候最爱睡觉了,一躺下就能睡着,记得我第一次带你进山,我在那里设陷阱,说要你在树下等着,结果一回头,你就睡着了,后来跑出头黑熊,你却迷迷糊糊挡在我的身前”,
“讨厌,你还笑话人家,那黑熊出来,你不也慌了,背起我就跑,后来摔下了山坡,摔的你满身是伤”
“阿璎,我怎么舍得笑话你呢?当日你为我舍身挡熊,我却不会相忘。”
王烈看着少女如花的娇颜,心里默念着。
却故作轻松道:“当年你那么能睡,你现在也应该睡得着才对啊。”
“可是我就是觉得心慌。”
“这样啊,那你可以查绵羊,记得我教你的么,一只、两只”
王烈正摆着指头,少女程翯却忽然上前一步,偎在了王烈的胸膛:“阿烈,我是害怕,我怕你明天又要离开,我怕你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
“怎么会阿璎”
感受着胸膛传来的温暖,感受着眼前少女的一片真情,王烈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这疼痛却比战场之上敌人刺中的一枪还要难过,撕心裂肺,却有无可奈何。
他明天的确要走,而且如果没有意外,这一去就要一别经年。
“阿烈,我喜欢,我一直喜欢你,可爷爷说了,你是天上的雄鹰,山里的猛虎,你注定要离开青山村,你会不要我么?”
其时,北地接近胡人,民风本就粗犷,少女程翯更是自幼和这些男孩子混在一起,却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阿璎,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一个寨子的兄弟、百姓,他们都在等着我。”
王烈怎么能不明白少女的心思,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少女跟着自己去冒险。
“可是,青山村的人呢?我阿海、麻杆、刈麦他们呢?他们不是你兄弟么?你训练他们这么多年,你答应要带他们去做大事,现在却自己一走了之,你这个负心人!”
少女程翯越说越激动,小脸变得粉红。
“阿璎你别急,我没有忘记你们,更没有忘记你!可是我现在身份不同,我是戴罪之身,尽管有人已经帮我抹去罪身,可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很危险,我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
“阿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年我们一起长大,后来抗叔失踪后你更拼命操练我们,说乱世要来,我们要努力奋发。可等阿娘他一去,你就离开了村子,还说等你建功立业后再回来接我们,可我们等到的是你失踪身亡的消息,我们当时都想去幽州为你报仇,还是程爷拦住我们,可你知道当日多少人为你嚎哭,为你难过?这次你回来却还要自己走,你还拿我们当兄弟么!?”
门外,想起了林海略有些激动的声音。
在王烈的印象里,林海是如山中松柏一般的青年,不动不摇,很少有生气或者太信欣喜的情绪,今日却为自己如此。
接着,十几个精壮青少涌进了屋子,有男有女,却都是自幼和王烈一起长大的伙伴。
这些伙伴都看着王烈,目光里有惊喜、有埋怨,更有期待。
“阿海、麻杆、刈麦、成德、喜鹊、小蓝儿”
王烈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起成长,在自己的带动下,从小陪伴自己训练的伙伴,心头涌起一股热浪。
“我要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
少女程翯攥着小拳头,盯着王烈的双眼,认真道。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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