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完毕,感谢诸位的支持,其他的小飞也不想多说,愿诸位快乐,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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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王烈信口说出的话,却让众人陷入沉思。
庄蝶更是叹息一声,眼角垂下几滴珠泪,却是想起了自己不幸的身世。
拓跋郁律忙好言劝慰,庄蝶这才破涕为笑。
然后向王烈深施一礼:“王首领说的真好,所以小女子刚才有些感怀,几位勿怪”
这神情被程翯看在眼里,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妩媚动人的庄蝶。
和庄蝶相比,程翯的样貌并不逊色,而且更加娇憨动人,英姿飒爽,但若论女人味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却实在差得太多。
也因此,程翯十分不喜欢庄蝶这样有意无意流露出的妩媚姿态,这其实也怪不得程翯。
她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六岁,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女子,天生烟视媚行,就是无端的祸水,却也怨不得她去诱惑别人。
程翯的表情,庄蝶当然看在了眼里。却是无奈苦笑,她自成年后,没少被人误会,明明是普通的注视,也会被那些男人视为引诱。
从明白事理开始,庄蝶就开始被父亲逼迫学习琴棋书画,因为他那无良的父亲早早就把她当成招财树一般,想要利用她攀上一个名门望族,为自己家在襄国城更好的谋利。
也因此,后来她被王阳瞧中,强行娶走之时,并没有太多的悲哀,在庄蝶看来,她只是从一个樊笼转移到另一个樊笼而已。
每一个樊笼外都多的是爱慕垂涎她姿色的男人,但却从未有一个人真心的关心过她。
直到那一年,她去佛寺上香,惊鸿一瞥看到在春花烂漫间被一群贵妇、小娘环绕的拓跋郁律。
那个有着高耸鼻梁、刀削面庞,面色上总带着几分笑意的青年却对她微微一笑,就不再看她。
和那些一看她就仿佛要吞掉她的男人不一样,拓跋郁律在襄国城尽管有着浪子的名头,但庄蝶不知道为什么,却从那被群芳环绕的男子眼中看到了一丝真诚与落寞。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如我一样在拼命掩饰自己的真心。”
于是,二十岁的庄蝶莫名的心中一疼,回去后做出了一个少女才会有的决定,乔装打扮后去拜见拓跋郁律。
哪怕只是一夜欢娱,她也要再见一见这个唯一让她心动的男子。
她俘获了拓跋郁律的心,也真的爱上了这个醉生梦死却心有不甘的男子。拓跋郁律也答应她。只要自己离开襄国城,就带她一起回草原,纵马坝上,笑看天蓝。
就算后来拓跋郁律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是没有一句怨言,这个明明不想冒险的男子还是去拜见了拓跋弗留在襄国城的暗线,第一次表示要离开这里,继承父兄的基业。
为了庄蝶,拓跋郁律终于决定去面对。
而这个原因,他却不会告诉任何人,不是他觉得这样为女人付出丢脸,而是有些东西默默去做,比说出来更能温暖人心。
如今,拓跋郁律不负前言.带她离开了襄国城,一路上众人也都对他礼遇有加,并没有轻慢她,这也让庄蝶分外感怀。
曾经二十一年的生命都是白白度过了,被囚禁在金丝的笼子里,每日惆怅,却没有这些日子在山野间自由自在,不用再勾心斗角来的快活。
也因此,面对程翯这种根本还是小女孩才会萌发的简单醋意,她自然不会去还击。
甚至,还有几分宽容与笑意。
程翯却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子,见庄蝶笑的真诚,自己却先觉得自己有些吃味了,于是建议道:“阿烈,都说投其所好,你先买好给徐润的礼物,再慢慢琢磨给刘刺史的礼物,想那徐润一定了解刘刺史喜欢什么,不比我们这样妄自猜测强上许多。”
王烈一听连声赞叹:“阿璎真是我的好管家。”,
徐润这人也以精通音律闻名,不过在王烈看来,这种家伙就和后世的网络一般,虽然心底都有一个文学的梦想,但却为现实所逼迫,不得不拿自己所擅长的东西来趋势谋生。
也因此,王烈对徐润这样的小人并无主观上的憎恶,人都都求生之道,只要他不影响到自己和大局。
以刘琨的性格,就算不遇到徐润,也还有张润、马润,徐润害了一个令狐盛,却不等于害了晋阳,害了北地汉人。
而且,这其中也有令狐盛做人太直接的原因。
“琴瑟居?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老板到是个雅人?这名字不错,就这家吧。”
王烈看着头顶的牌匾,做主到。
众人进入一家店铺,老板立刻迎了上来:“几位客官需要什么。”老板却是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与一般商店的东主大不相同。
“我们想要些好点的古旧乐器,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出来!”王烈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老板细细打量几人,见他们都是短打骑服在身,而且还有胡人夹杂在其中,立刻断定这些人是北地来的商队,一群土包子。
谢极却是心中暗道:“王小郎君,你可悠着点花钱啊。”
王烈心底却是暗爽,前世今生他花钱都爱盘算,何曾如此装过金主:“这花别人的钱就是爽啊。”
店老板很快搬出急件器乐,有玉笛、胡笳,有横琴、竖萧,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显摆起来:“小店的东西那在晋阳城里那是数一数二的”
王烈几人看不懂这些,庄蝶却是明白人,随便看了几眼冷声道:“都是些仿造的东西,做工实在粗糙,这家店徒有虚名,我们走吧。”
被这样一个美貌女子讥讽、揭底,那老板淡定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和怒意:“几位既然眼光如此之高,那请等等,看看这张古琴如何。”
说完,步入内堂,片刻小心翼翼的抱出一张古琴。
庄蝶细细看去,只见着古琴这古琴虽不比绿绮、焦尾,却也是用上好梧桐木所造,琴为“蕉叶式”(古琴有十四个样式,蕉叶为其中之一),琴漆上隐约可见冰雪一般的纹路,它却是古琴年代久远的标志,是由于长期演奏的振动和木质、漆底造成的,正是其中的冰裂断。
庄蝶点点头,看的更加仔细,只见琴尾狭长处用小篆书写着“垂音”二字,再细看落款竟然出自前朝琴道大家蔡文姬之手,庄蝶又伸出素指轻抚出几声金石之音,琴音透彻嘹亮,的确是一张上好之琴。
见庄蝶露出满意的神色,那店主顿时如打了鸡血,洋洋得意起来。
但随后一问价格,店主却狮子大开口:“此琴得之不易,千金难买,但看壮士雄伟、气度不凡,姑娘貌美、精通音律,就忍痛割爱,以两千金交易给诸位吧。”
谢极听了,当时差点气得吐血:“还壮士雄伟,还忍痛割爱,两千金,做梦去吧。”
王烈在一旁眼看这店主打扮的如此风雅,但骨子里却有掩饰不住的贪婪模样,难道这古琴的来历别有说道?
先不管这张琴的好坏,敢把竹杠敲到自己头上,王烈岂能不反敲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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