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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受挫,损失也在瞬间达到一个无法承受的数字,这些都让石勒的眉头越皱越紧。
按照现在的情况继续下去,就算他们这剩余的一万余人能顺利跨越这壕沟障碍,在攻城器械无法抵达城墙下掩护、支援他们的情况下,这些士兵连攀爬城墙的云梯车都没有,又用什么来攻城?
难道徒手就能攀爬上十余米高的城墙么?
中军的石勒紧皱眉头,开始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算无遗漏的刁膺此刻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生怕石勒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张宾虽然判断准确,但却也没有丝毫的高兴,这准确判断可是建立在己方失败的基础上的。
而且眼前的王烈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这一辈子,张宾参与攻打的城池也有数十次,护城河和壕沟都见过。可像现在这样将城墙外百来步的范围内,都挖上了纵横交错的壕沟的战斗方式去是前所未闻。
犹豫了下,张宾道:“主公,敌人气势正旺,不如暂且退兵,若不解决这城墙前的壕沟,那城墙上的各种弓弩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军进行覆盖性的攻击,我军将很难继续前进,将会白白牺牲。”
石勒眉头紧锁,他有十五多的大军不假,但其中至少有六万是各方的联军,而今日这一战,他为了在慕容廆他们面前立威,派上的却全是他自己的嫡系。
现在连平舒城的城墙都没摸到,就丧失了七八千人的战力,这怎么能让石勒不心惊。
见张宾进言,石勒就势点点有,对身旁王阳令旗一挥,匈奴汉**中响起了收兵的鼓点。
石勒前军的士兵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如逢大赦,急忙退走,再无开始的嚣张。
眼见敌人的第一次进攻如此轻易被击退,王烈这边的人马爆发出一阵欢呼之音。
就连一直满脸凝重的谢鲲也频频点头,一旁负责指挥战斗的段末坯更是惊讶的看着王烈。
王烈却摇摇头,对这样的战果显然并不满意。
平舒县城城墙上的床弩都是经过王烈设计,狂澜军军械总监造周兴亲手改制的小型床弩,也因此体积只有普通床弩的三分之一,但在机械杠杆的原理下,却可以发射出威力不逊色于大型床弩的弩箭,只是在射击距离上近了许多,最好的杀伤力却在三百步内。
这次,为了引敌军尽量聚集在一起,增加杀伤效果,王烈才将这壕沟和床弩、以及连弩相结合,将敌军放进了五十步内才射击,却是已发挥床弩最大的威力。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敌人有那种包这铁皮的实木巨盾也难以抵抗床弩的威力。
可是就算是这床弩和连弩的双重打击下,在对方没有提防的情况下,对方的死伤却只有八千余人。
虽然这一战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但现在整个平舒城内的小型改制床弩也不过是三百余架,为了保密,所有生产程序都在狂澜军的军营内部,分解进行,而且最后的组装也只有周兴和青山村的猎户十几人。
也因此,一个多月前,狂澜军已经有了一百架床弩,这一个多月,周兴日夜赶工,还特意又挑选出十几个一直跟随王烈的青山村心灵手巧的猎户协助,这才又赶工出两百架。
这小型床弩敌人不易方觉,目标隐蔽,但却要集中在一面城墙上一起发射才能体现出威力。
而且床弩所用的大型弩箭,虽然不是晋军床弩那种长矛一般的弩箭,但也是需要特制的,把全城的数十名工匠召集起来,一个月内也不过制造了两千发合格的弩箭。
刚刚发射了一波床弩阵,却是消耗了三百只,如今库存还有一千七八支。
而敌人却还有十多万大军没有出动,
而且,敌人已经警觉,下一次进攻时就会更加小心,若再想取得这样的战绩殊为不易。
王烈身为主将,自然不能和他人一样,只看到胜利的光辉,更要考虑到随时会到来的下一场战斗的残酷。,
从这一点上来讲,王烈正在逐渐的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具有大局观的统帅。
但是,王烈本身更希望自己是一个执刀在前的大将,杀的痛快,生死有命;又或者是一个位居幕后运筹帷幄的谋士,指点江山,却不用直接去面对战场的无常。
每一个宅男心底都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梦想,但真要开始走上这条道理,才知道其路艰辛,现在王烈就很想对着老天爷骂上一句:“直娘贼的,怎么指挥一场战役就这么难,还要再死多少人才算胜利?”
从城墙下来,返回长史府的路上,来往的士兵,无论是狂澜军还是原来的幽州军士兵,都用崇敬的目光注视着王烈。
经过这场战斗几乎是毫无损失的胜利,眼前的少年校尉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王烈却是目不斜视,从战场下下来后,王烈的脸皮一直是紧绷的,一方面固然是要为未来的战斗担忧,另一方最也是太紧张、辛劳,一直在不断的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发布着各种命令,让他整个人的肌肉都是僵硬的,却比自己亲自上阵杀敌还要疲倦。
此刻,整个平舒县城里已经驻满了士兵。
军营的房间和空地不够,就在城内靠近军营的空地上搭建起帐篷。
而且因为王烈前期与民为善的原因,城内百姓却都主动把自己的民房倒出来不少,供自己的子弟兵居住。
王烈也把长史府腾出一部分,整个前院的两重房屋院落都当做了临时的战地医院,从沧县撤回的皇甫方回和皇甫旭父子、王氏姐妹花以及城内医馆、药铺的大夫全部集中在那里,为从前线运送回来的伤员包扎。
王烈进了长史府,却先看望了被抬下战场、受伤的士兵。
这场战斗,王烈他们这边的伤亡简直是微乎其微,除了开始匈奴汉国士兵第一波箭雨的反击,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后边又零零散散有百来人受伤,加在一起都没有超过四百人。
而且大多数受的都是轻伤,经过消毒、包扎后静养即可。
因此,这院落到还放的下这些伤员,若战斗再进行两日,四面的官员住宅,包括卫雄新建的宅院,就都要腾出来给那些伤兵居住了。
见王烈亲自*问他们,还把自己的府宅让给他们养伤,众人都很感动。
王烈却一眼看见孙安,连忙和程翯一起走了过去,一把拽过来他,紧张道:“孙猴子,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了?”
孙安见王烈关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我没有受伤。”
程翯一瞪眼:“好你个孙猴子,没受伤来这里偷懒么?”
孙安最怕程翯这个大姐头发飙,立刻一直身旁一个正趴在床榻上,享受王氏姐妹花中妹妹王紫苏照看的幽州军士兵:“是韩叔受了伤,就是他,他是段都尉手下的伍长。”
然后,又简单介绍了下韩云的表现。
听说韩云能自己分析、思考战场局势,王烈却产生了兴趣。
王烈看去,只见那士兵似乎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正侧着脸调笑紫苏:“小娘子,你是哪里人氏,我看你面善的很。”
紫苏一脸严肃,小脸上全是因为忙碌产生的汗水,到真有几分当日王紫萍所说的“医者父母心”的感觉。
此刻,她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为韩云包扎屁股上的伤口,虽然脸带羞涩,却依然动作娴熟。
韩云还在哪里大嘴巴连动,不断调笑着。
王烈暗笑道:“这家伙不知死活,敢调笑紫苏,要有难了”
王紫苏和姐姐紫萍不同,性格泼辣,连胡大海调笑她,都被她收拾过,何况这个不知深浅的幽州兵。
果然,王紫苏手上加劲,韩云只觉得屁股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起来。
立刻悲呼道:“小娘子,轻些,怎么现在比我中箭时候还疼了”
王烈笑眯眯的蹲了下去,蹲在韩云身边。
韩云一抬眼,正和王烈大眼瞪小眼,却吓了一跳:“你是?你是王你是王校尉。”
一旁的紫苏早看见了王烈,却故意不提醒韩云,此刻见韩云吃瘪的样子却是吃吃的笑着。,
王烈点点头,一咧嘴道:“老云啊,你这伤很重嘛,紫苏,你给他加把劲,恐怕药效不足啊。”
紫苏点点头,娇笑道:“好嘞,刚才只是去毒,现在我要用刀子划开伤口上药了,请这位大哥忍耐一下”
韩云立刻捂着屁股跳了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伤太不雅观,还是不劳烦姑娘你了。”
然后给王烈敬了个军礼,就要离开。
王烈却一把拉住他,又叫孙安带着他先去吃饭,然后直接去太守报到,一起参加太守府参加军事会议。
韩云一脸惊愕,然后痛不欲生的对孙安道:“孙家小哥,你让我走吧,我可不要去见那些长官,说不定明天就让我带队冲锋,我这小命可就没了。”
孙安却道:“韩叔你放心,若是真要你冲锋,我和我家校尉申请,与你一起就是,咱们一起做英雄。”
韩云悲呼:“老子不做英雄了,行不行?”
孙安摇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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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完孙安,王烈带着程翯进入内堂,草草吃过饭,就带程翯打马去了太守府。
程翯现在挂着一个狂澜军骑军幢主的军衔,平日里男装打扮,加之骑射无双,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
其实军职、官衔什么对于这个少女都不重要,只要能让她陪在王烈身边,和他一起战斗、一起面对一切的挑战,她就会感到高兴。
太守府外,吃过饭的孙安和韩云早就等在了那里,
看着一脸懊丧的韩云,王烈也不点破他的心思,带着三人进入了太守府。
府内,幽州军的主要将领和章武郡、狂澜军军主以上的将领已经等候在哪里,正总结一天的得失。
众人一见王烈,却都先和他互相道喜,为今天战斗的胜利庆祝。
王烈和众人见过礼后,这才说出现在面临的局势和自己的担忧。
然后又对众人介绍道:“这位兄弟叫韩云,是咱们幽州军的伍长;这位叫孙安,是狂澜军的队主,他们两个都是今日战斗在第一线的勇士,而且他们亲手射杀了不下十个敌军,是顶在最前、牺牲最大的五千名袍泽的代表,我建议诸位大人向他们敬礼”
说完,却是郑重的向孙安和韩云两人敬了一个军礼。
众人听完王烈介绍,也是一起向两人或敬礼或拱手,却是严肃无比。
孙安和韩云哪见过这种场面,满室基本都是军主以上的军官,段疾陆誉等人更有着将军和爵位的名号,这些人现在却都认真的给他们两个小兵敬礼。
孙安还好些,毕竟跟着王烈十几年,心底自有一份自由、平等的积淀,但韩云却是激动的老脸通红,和孙安还礼过后,还搓着手喃喃道:“这礼太大了,太大了完了完了,小哥,这是要送咱们进敢死队了,这是先礼后兵啊”
王烈离他们最近,耳力又超常,却是把韩云的抱怨听的明白,一咧嘴:“老云,你莫要心惊,在我狂澜军,或者说在现在的幽州军,若要冲锋上阵,我王烈会冲在最前,绝对不会用兄弟们的命来博军功”
韩云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少年,少年眼中流露的认真与清澈,让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众人此刻也都围了上来,纷纷鼓励两人,尤其是孙安,五箭射杀五个匈奴汉国指挥冲锋的中级军官,在座的许多人可都是亲眼所见,却是都大赞孙安箭术高超。
孙安紧张的却指着王烈和程翯:“都是大哥和大姐教的好。”
众人见他憨厚耿直,却都更是喜欢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
随后,王烈又道:“我今日请这两位兄弟来,一是为了向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兄弟表示敬意;二来,却是因为他们在战斗第一线,有资格对我们今日的战斗的得失进行评判。”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
很多人这辈子都没听过队主以下的小兵参加高层军事会议的先例,但在王烈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也对这种形式有几分好奇。
谢鲲更是点头赞道:“纸上谈兵终是肤浅,这两位兄弟还请不要吝啬自己的观点,多多赐教。”,
韩云和孙安此刻早就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烈却一把拽过往后躲的韩云:“韩伍长,请你谈谈对此战的感想吧。”
韩云连连摆手,吭哧半天道:“我不行,我这人嘴笨。”
段末坯闻言,觉得有些丢脸,喝道:“韩伍长,王校尉让你说你就说,我们幽州军打仗都不怕,还怕说话么?”
王烈却笑着摆摆手,对韩云道:“喔,既然嘴笨,那韩伍长,明日敌人若再进攻,我想要组织一支敢死队出城,准备选拔你参加,如何?”
韩云一听,顿时哭丧脸道:“王校尉,您这是带兄弟们去送死。”
王烈古驿道:“胡说,我怎么带兄弟们送死去了?”
韩云无奈道:“若说今日,趁敌人不备,在您的那个新式床弩和连弩阵的打击下,冲出城掩杀一阵还有成功的可能;可明日敌人必然要相处对策,而且石勒这个人很狡猾,我们可以yin*他的兵马上前,他明日就会想出应对之策,破掉我们的壕沟箭阵后,yin*我们出城,然后趁机袭杀;这样我军就失去了我们那个壕沟和箭阵的优势,等于把自己的白白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下,要知道他们的骑射功夫是要超过我们这些人的”
韩云说完这些,却是唉声叹气不止。
王烈却一咧嘴:“你看,这不是说出来了么,你这家伙,不逼你却不肯说。”
众人听了韩云的话,都对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另眼相看起来,没想到他这么有思想、有头脑。
段疾陆誉却道:“韩伍长刚刚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们的确不能轻易弃城而出,他说敌人明日有准备,我也赞同,可是若说石勒能破掉我们的壕沟箭阵我却不信。他们就算有盾牌阵掩护,到了壕沟前也要先解决填埋壕沟的问题,若要填埋就要背负泥土上前,填满不是顷刻之工,盾牌阵必然有漏洞,到时候排上我军善射的骑士,八十步就可以有效杀伤他们,让他们首尾难顾,不能前行。”
众人点点头,毕竟王烈事先已经把挖掘出的土方都运送到了城里,更在那壕沟几百米内都淋上了冷水,现在天寒地冻下,四周都冻的磐石一般,敌人向要填埋只能从远处掘土,若携带泥土前来,就算有盾牌阵,也必须先闪开缝隙才好填埋,这费力填埋的过程中,幽州军就可尽情射杀这些人马了。
王烈见众人乐观,却是苦笑一声:“诸位大人,我开始也是这般想的,可是若过壕沟未必要填埋,也可以搭建木板,我们挖掘的壕沟宽不过三步左右,只要有合适够宽的木板搭上,就可轻松度过我也是今日才想到这点”
谢鲲等人一听这话,都是一愣,片刻都陷入沉思。
片刻谢鲲道:“若敌人近前,则用床弩射之。”
王烈看了一眼谢鲲,点头称是,床弩弩箭还剩一千余支的事情却是暂时不能告诉众将,暂时只能期盼敌人想不到用木板为桥的计策吧。
至于韩云这人,一介小兵,却读过书、识过字,头脑也颇灵活,却值得重用。
会议结束后,王烈和段末坯、谢鲲等人商量后,提拔孙安做了幢主,韩云直接提拔为队主,归孙安指挥调遣。
别人提升官职都是兴高采烈,韩云却是愁眉苦脸,边走边唠叨:“完蛋了完蛋了,明天老子肯定要被敌人盯上了。”
胡大海在旁边听到韩云嘀咕不停,却是大手一拍:“小子,你这么怕死可不行,要不你来老胡我的军中,我保你无忧。”
韩云一听,眼中露出希望光彩:“敢问胡大人,你是什么队伍?”
胡大海一指那些忙碌不停的士兵:“我们是工兵和救护队,负责往城墙上运送物资,怎么样,没危险吧?”
韩云一听,刚要答话,王烈怒道:“你们两个,明天都必须给我上第一线,胡大海,从明天起你就是第一线的指挥,若城墙有失,我拿你的脑袋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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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匈奴汉国的中军大帐内,石勒也正召集众将总结这一战的得失,并商议应对王烈布置的壕沟和箭阵的策略。,
那鲜卑慕容氏大汗慕容廆与刘佑都赫然在座,这两个家伙今日并没有上阵前观战。
石勒看了一眼众人,却是愤然道:“王烈此子,年不及冠,却如此狡诈阴狠,这次若不除之,将来必为我心头大患。”
一旁的夔安也忿忿道:“想来前几次在章武郡附近的失礼,和呼延莫将军的死,都与此子脱不了干系,今次必须除之,否则定要被天下英雄耻笑。”
石勒却是忽然看向慕容廆和刘佑,叹息道:“今日之战,本来我是想在慕容大汗和刘将军面前显摆一把,却不曾想丢了脸,真是惭愧啊。”
一旁的慕容廆忙起身道:“石将军你谦虚了,这是王烈那小贼奸猾,并非你的错。”
刘佑也连连点头:“此子一直与我与我家大人作对,这次竟然还敢抵抗石天王你大军,我定要上报我家大人,让他再无屏障。”
石勒忙点头称谢:“上邦天威,大人威武,我石勒平定幽州后,定奉他为主。”
刘佑点点头:“可恨左将军偏信偏听,否则又怎么会给这小子抹去罪过”
石勒又安抚他几句,然后对众人道:“唯今之计,是如何解决那城前壕沟的问题,刚才我的军士冒死查看,本想趁夜将那壕沟填满,可那小贼的确奸猾,早在壕沟附近土地浇灌上冷水,如今已经冰冻,却是不好就地取土挖掘填埋,可若让军事背负泥土前往,却又容易造成军卒疲惫,而且填埋时必然要被那敌军趁机攻击,诸位可有应对的良策?”
一旁的张宾闻言,却道:“何必费心填埋,主公可选精壮之士,身披重甲,手执外包铁皮的实木在前,那壕沟不过三步,若有结实的木板搭建在上,莫说兵卒,就是攻城车也过得去了;若敌人射箭,则以盾牌在前阻挡,到时再选一勇猛上将为前锋,一往无前,当可大败敌军。”
石勒闻言大喜,慕容廆和刘佑也连赞张宾大才,更攒石勒得道张宾有如刘邦得到了张良。
石勒闻言,白天初战受挫带来的郁闷却是减轻不少,看向张宾的目光也更加欣赏。
一旁的夔安、王阳、刁膺等人却是心中更加嫉妒张宾出彩,但张宾这计策却并无差错,更不敢在这个时候拂逆了石勒,也只好跟着点头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