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都出场了,难道还是没有月票的鼓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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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主,你做我的护法金刚吧,只要你肯做,莫说让我去为这个小施主的祖母祈福,我还可以收你为弟子,今后这寺内也将以你为尊。”佛图澄看着苏良,却是双眼放光。
苏良一听,脸涨得通红,连声拒绝:“大师您太客气了,我只是随便说的,我还有事情,做不了您的护法金刚。”
谢艾和尹力却是面面相觑:“这算是什么?明明是来绑架石虎来了,却变成了佛图澄的收小弟,这要真把苏良留给佛图澄当劳什子的护法金刚,王烈就能来个火烧小白马寺。”
而且谢艾实在难以想象苏良这样一个魁梧的汉子,剃度成光头,每日开口必宣佛号的模样。
佛图澄却是紧紧拉着苏良的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越看越欢喜。
他是真的认为苏良很有佛缘,不但解决了他心底的纠结,而且苏良本身那种质朴、良善,又不失威严的气质,简直和经书上的护法金刚一模一样。
佛家讲究一个缘字,缘分未到,就算你有千般变化,在佛图澄这样高僧的眼里也只入跳梁小丑;缘分一到,那你就是不可错失的佛家至宝。
“这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少年。”佛图澄爱惜的看着苏良,这种来自老男人的目光让苏良浑身难受。
但对方毕竟是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又没有什么过错,苏良也不好翻脸。
谢艾无奈,开口道:“佛图澄大师,就算你想让我们家这位兄弟当你的护法金刚,你也要先请我们进屋去说吧?”
佛图澄闻言,神色大喜,他还以为谢艾这是准备帮自己劝苏良,连忙道:“几位施主里边请,法常,快去准备好茶。”
法常无奈看了一眼变得像小孩子一样举止怪异的师傅,连忙退下。
谢艾看着佛图澄脸上不像是作伪的表情,心下暗道:“这老僧念经念糊涂了,非要拉住阿良当什么劳什子的金刚,看来今日事情可成也。”
然后,却是对苏良连连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一会尽量顺着佛图澄说话,把他哄高兴了,还能一举擒下石虎。
苏良却是一脸懊丧,他可不想当什么金刚,虽然不清楚当金刚是不是一样要剃成秃子,吃斋念佛;但总之,是没有在军中纵马杀人,来的快活。
最主要的是不能再陪在王烈身边了,更何况还有阿莲在平舒等他回去,他还要和阿莲生上十几个小娃呢。
四人进了屋子,那两个亲卫却是直接坐在室外,一言不发。佛图澄看了两人一眼,奇怪道:“这两位施主不进屋么?”
谢艾一看,心中暗叫糟糕,知道佛图澄看出这两个亲卫的行动举止不对。
却笑道:“他们两个是我从外边聘请的护卫,习惯在外边了。”
佛图澄轻轻点头,走进屋子。
苏良、谢艾和尹力则跟随佛图澄直接进了内堂。
四人分宾主落座,佛图澄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苏良欣赏,眼光再次炙热的看向苏良。
就连尹力都觉得佛图澄有点实在不通俗物,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是很无礼的。
更何况,谢艾诓骗进入佛图澄的内堂,却绝不是给他送什么护法金刚来的,而是别有他谋。
谢艾轻咳一声:“大师大师”
佛图澄这才醒悟过来,忙道:“哦,小施主是要我为令堂讲佛祈福么?好说好说,但一会我要与他人讲佛,不知小施主家住在哪里,我明日一早就去恩,你这位兄弟,如此有缘,我看今晚就留在本寺吧,本寺房间颇多,伙食也很好”
然后有转向苏良,笑眯眯道:“小施主,你放心,做我的护法金刚,不要你剃度,也不禁你酒色,只需要你在我这里挂个名号,你有时间就来陪我学学佛法,如何”
谢艾听的满脸黑线,无奈摇头:“大师,不是我等不给你面子,但我和我兄弟还有要紧事情,不能留在你这里的。”
佛图澄一听,着了急:“这怎么好,小施主可有什么要求?”,
谢艾看了尹力一眼,尹力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从和谢艾、苏良对话后,这位佛图澄大师就再无一丝得道高僧的模样,他还能说什么,一切就由这两个小伙子折腾吧。
现在的天下已经是这群少年郎的天下了。
莫名的,尹力就想起了远在草原之都盛乐的,自己的孙子拓跋蒙浑,也许年轻人就该这样,想到就去做。
就算面对大师也一样,不会畏惧。
这边谢艾听佛图澄问他,又见尹力没有什么意见,却道:“我的要求恐怕大师很难办到啊”
佛图澄笑道:“小施主,非贫僧打诳语,只要是襄国城内的事情,贫僧都会尽力为你完成。”
谢艾点点头:“我自然是相信大师的为人的,我也早就听说大师说到做到,那我说出我的要求,大师就肯帮忙么?”
佛图澄微微犹豫了下,却见苏良宝相庄严的看着自己,心下欢喜,随口道:“当然”
谢艾心中暗喜:“好,不怕你不答应,只要你答应了,我看你还怎么反悔?”
想到这里,索性也不再绕弯,直接问道:“不知道大师一会可要会见的人,是石勒的侄子石虎么?”
佛图澄点点头:“正是石虎檀越。”
佛图澄之所以叫石虎为檀越,是因为石虎为修建小白马寺贡献了不少银钱,而在佛教里,如谢艾这种普通的信徒和往来之人都被称为施主,而修寺、建像、印经、四事供养等的倡导者,却可以被尊称为檀越。
所以,其中明显可见佛图澄对石虎的推崇。
苏良虽然不明白檀越的意思,但看佛图澄的表情,却知道他和石虎关系很好,却是冷哼一声。
佛图澄现在无比在意苏良,立刻问:“护法金刚,汝为何如此?”
苏良不屑道:“若大师尊敬石虎,我却是万万不能做这个护法金刚。”
佛图澄听的满脑子糊涂,看向谢艾。
谢艾却也冷笑一声:“好一个杀人越货,乒良善的石檀越。”
佛图澄听了一愣,却道:“石虎檀越性格是不太好,我也多有相劝,但他一心向佛,我想总会是改变的,而且他出钱供养我寺,对佛法的传扬也是有功劳的”
谢艾却不屑道:“一心向佛不假?可那是因为他造的杀孽太多,心中有愧,这才以我佛障目供养寺庙也不假,可他供养寺庙的钱都是在民间搜刮,其中也有大师座下那些普通信徒的家产,难道大师平日不曾听闻过石虎的劣行么?又或者大师觉得他是你小白马寺的供养,就可以对他的劣行视而不见,甚至觉得石虎檀越比之那些贫弱的信徒要高上一等么?”
佛图澄闻言,却是半响说不出话来,他能言善辩不假,可那是在佛法和学问上,说到这种为一个人的好坏辩论,却非他所长。
而且,他平日里也没少听其他来进香的信徒提起石勒和石虎这对叔侄的劣行,但他一心钻研佛法并没有太在乎这些,而且最主要的是石勒和石虎在他面前皆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佛图澄只是一个一心研究佛法的僧侣,所求的最高目标也只是能让佛法在中原更好的传播,如今大晋王室衰微,不能帮助他实现理想,那么可以帮助他的石勒和石虎自然成了他的座上宾。
因此,并无所谓是非对错。而且,佛图澄也一直以为石勒叔侄是真心礼佛向善呢。
但谢艾如此说,佛图澄却有些奇怪:“这位小施主,佛家座下,众生平等,我并不曾特殊对待石虎檀越,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要给母亲祈福么?”
谢艾闻言,却更是不屑:“没有特殊对待?敢问大师除了在这里接见达官显贵,接见过贫民百姓么?”
佛图澄闻言,老脸一红,他初来大晋时,还能与平民接触,可自从来到襄国城,尤其是建好这个小白马寺后,他就整日躲在这殿内专研佛法,出了接待石勒、石虎、张宾等有限的几个人外,其余人却都由他的几个弟子打发走了。
如此算起来,他自己还真没有做到对待所有信徒,一视同仁。,
正说话间,那法常推门进来,送进来一壶茶,准备在师傅身后伺候,佛图澄却挥挥手让他离开。
此刻佛图澄一直平静的心底,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法常走后,佛图澄挺直了身子,手指轻轻抚摸着念珠,半响没有说话。
谢艾也是沉得住气,手指轻轻掐算着什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佛图澄眼睛扫看了一眼谢艾等人,猛然喝道,再无一丝垂垂老矣的糊涂模样。
“小施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谢艾却笑道:“大师不必如此紧张,我们其实是想通过您见一见石虎,不知道你肯配合么?”
佛图澄猛的宣了一声佛号:“出家人不问世事,你们请回吧;不管你们目的为何,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告发你们。”
“好一个出家人不问世事,与大师你无关,难道大师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佛图澄摇摇头:“石虎檀越虽非善类,但我看你们的手上却也沾满了鲜血,又比他强到哪里去?而他至少还肯向佛”
谢艾闻言,冷笑一声:“看来只要是向佛的就是大师的座上客了?”
佛图澄犹豫了下,还是道:“正是,佛有慈悲,任何人肯向佛就可教化,也就是我的座上客。”
谢艾哈哈一笑:“我闻昔日佛主**,飞禽走兽皆列座细听,然散去后,仍各为其猎物,撕杀不止,初始我还以为这是佛经缪传,如今看大师所言所为,才醒悟这佛法真的是独善其身,自私自利没有什么用处。”
佛图澄道:“万物平等,我佛慈悲,却不能干涉万物,只能尽心教化,怎么能说是自私?”
谢艾不屑道:“难道大师刚刚说任何事情都帮我办道,现在就不算了么?”
佛图澄无奈苦笑:“如果只是牺牲我一人的事情,我当然可以为你去办,可是若我今日帮你图谋石虎檀越,我小白马寺几十个无辜僧人将遭受灭顶之灾,这对我佛都是一个大损失,所以我宁可自己承担妄语的名声。”
谢艾摇头:“大师口口声声佛为上,那大师你觉得石虎心中可有佛么?”
佛图澄犹豫了下,摇摇头:“无佛。”
却又马上道:“所以我才要感化教导他。”
谢艾闻言,差点气得笑出来:“感化教导,那我问你,大师,你要我这兄弟当你的护法金刚做什么?如果只凭感化教导有用,那护法金刚拿来岂不是无用,佛亦有怒擎屠刀,对待恶人一味纵容就是佛家真意岂不是变成了助纣为虐?”
佛图澄闻言,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一直沉默的苏良,却有些语塞,的确,护法金刚,护法金刚,就是那执金刚杵(杵为古印度武器)守护佛法的天神,如果这世间万物真的都能被教化,那还要这手执兵刃,击打恶人的护法做什么?
可是,眼前这几个人,明显就是冲石虎来的,石虎又一直礼拜于他,他怎么能帮助他们呢?
更何况,正如他刚刚自己所言,如果帮助了谢艾他们,他一人牺牲却没有什么,满寺僧人怕都会因此遭灾,他又于心何忍?
谢艾他们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他们却不行,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痛苦大抵是如此。
可是不帮助谢艾他们,也正如谢艾所言,自己其实一直在等于助纣为虐,将来又怎么鉴定佛心,成为无上罗汉之身?
见佛图澄犹豫,苏良却忽然开口道:“如果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再违背先生的教导,顽劣不堪,甚至伤害无辜,那么做母亲的是不是应该帮助先生一起教导他呢?如果做母亲的一味纵容,那么这个当母亲的按照大师所念的佛经来讲,是否有罪呢?”
佛图澄听了,暗赞苏良果然是有大智慧,说出这话却是直指命门,犹豫了下道:“我自堕入红尘,满身牵扯了无数因果,所以我早就是有罪之身。可是,你们又怎么能证明你们是要帮助我教育他的先生,而不是别有用心的恶徒呢?”
谢艾闻言,大笑:“难道你亲眼看中的护法金刚都不能为我们证明么?”,
佛图澄一愣,片刻欣喜道:“你是同意你家兄弟为我小白马寺的护法金刚了,那你兄弟可同意?”
苏良一听,脸色一变,刚要否定,却见谢艾连打眼色,心下有所不甘,但也知道这是为了王烈的大事,只好点头道:“某原为大师座下护法金刚,为我佛尽力。”
佛图澄忙问:“此话当真?”
谢艾又道:“当真,我们可以答应大师,但大师一定要帮助我们见到石虎,并且不能惊动他的守卫。”
佛图澄犹豫了下,又看了一眼苏良,下决心道:“好,但是你们不可作出伤害石虎檀越的事情。”
谢艾伸出手一指天空:“我谢艾从不打诳语。”
佛图澄看谢艾一脸坦荡,但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彩,这般模样又怎能逃过他的老眼,却是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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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建兴元年十一月中,大晋冀州、豫州交汇处,一队不过两千人的骑军正快速奔驰在荒野之上,他们身后却是一片被焚毁的辎车队伍。
斜插在车上的残破旗帜,和那车队旁兵卒的服装,却表明这些人马是匈奴汉国镇东将军石勒的麾下。
而这队两千人的骑军数量虽少,但却人人精神昂扬,就算是凛冽的北风都发吹不散他们的热情。
领队的将领身高八尺左右,面色稍黑,一缕长髯飘洒胸前,却是生的相貌堂堂,一副慷慨男儿的气概。
这人,却正是大晋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祖逖祖士稚。
祖逖在接到王烈派人送来的信笺后,却是毫不犹豫,就从豫州出兵,进入石勒控制的冀州,骚扰石勒从南部征收粮草的运输线,并做出大张旗鼓作出一副攻打石勒的模样。
只所以如此帮扶王烈,祖逖却自有原因。
一方面,是因为王烈是刘琨唯一的弟子,而他和刘琨乃是比亲兄弟还要知心的知己;另一方面,祖逖也是感念王烈一心抗胡,收服拓跋鲜卑,奋勇与石勒作战的勇武,在王烈身上,祖逖总感觉能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最后,也是因为王烈在之前派人送来刘琨给他的信笺后,曾经帮助过他,所以他一直感念在怀。
此刻,纵马奔驰在荒野之上,遥望这北地的辽阔山川,祖逖心潮起伏。
两年前,他中流击楫,横江北上,手下不过部曲一千,如今却也占据了一郡之地,抗击胡虏,正在实现着心中的壮志。
祖逖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却是对一旁的都尉韩潜道:“当年我和越石同为司州主簿,尝闻鸡起舞,习武强身,相约日后匡扶社稷,为民谋福。
如今二十余年已过,我已两鬓染霜,虽然现在立足芦洲,然北地胡虏凶恶,各地汉民豪强却建坞堡自立,互相攻讦,如此情势下尚不能同心对敌,我大晋若能有中兴之日,我祖士稚愿为此披肝沥胆、死不足惜”
说着说着,祖逖眼中浮现出一丝泪光,这泪水并不是软弱,而是一种豪情的宣泄。
相比刘琨的风流豁达,祖逖的性格却更多几分深沉豪迈。
见祖逖落泪,一旁部将纷纷开口相劝,都尉韩潜却道:“自家祖跟随老大人,我们韩氏一门一直跟随大人你们祖氏一族,如今也有七八十年,而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对你一直十分敬佩,如果将军你赴难而去,我们这些当部下的又该怎么办呢?
更何况大人的好友越石公现在在晋阳已经拥有兵马近五万,更有粮草、物资无数,还与那拓跋鲜卑交好,到时候大人您和越石公一南一北,光复我大好河山岂不是有望?所以,大人请您万万要保重身体,我等必当为你尽命。”
祖逖闻言,心底暗自叹息一声,有些话这些部将不了解,他也不能多言,朝廷现在内斗不断,就算他们这些将士在前线尽命又有何用?
只是祖逖是那种不会轻易放弃的性格,而且他现在用兵,心底也是想自己是在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而奋斗,却不是为那只会用阴谋估计的权臣、王者。
虽然他和刘琨一样,处处为某些权臣、甚至是王者所堤防、牵制,但他也做不到如幽州刺史王浚那般,可以谋地自立。,
但韩潜的话总是为他着想,他看着一脸期盼的众将,点头道:“是啊,越石有今日,却是收了个好弟子,我有今日也拜王烈之谋,将来这北地必然是他们这群年轻人的天下,只希望将来这王烈能接过我和越石的重担,为民为国效忠。”
祖逖如此说,却是因为王烈在这次来信求助他出兵讨伐石勒之前,就已经给祖逖送上了一份厚礼。
韩潜他们几个亲信也自然知道王烈提出的建议,此刻见祖逖提起王烈,都赞不绝口。
韩潜却道:“将军,我听说王烈占据章武后,还主动派人去修葺祖氏宗祠,这王烈却的确是一个有心的少年。”
祖逖点点头,王烈对他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仁至义尽,自己又怎么能不尽心帮助王烈度过此次难关。
忽然,祖逖想起一事,问韩潜道:“颂云,我听说你在老家范阳郡还有亲属家眷?”
韩潜闻言,神色一黯:“是有一家眷,十几年前,胡人作乱,我父带家眷南迁,但在逃难之初,我弟弟恰好病重,受不得旅途颠簸之苦,老父无奈,将他托付给了朋友照顾,后来曾派人去寻找,但那一家已经被战火焚毁,我弟弟也不知所踪”
祖逖劝慰道:“嗯,吉人自有天相,王烈既然有情有义,等此间事了,我修书一封,求他代你寻找,一定让你兄弟团聚。”
韩潜立刻拜倒:“谢将军”
祖逖安抚完韩潜,却是再次看向远方,之间山脉被落雪覆盖,如一匹匹白色巨象,大地阡陌,壮美无限。
“王烈,因为你,我有了这般基业,今**既然独身在幽州抗敌,那我一定力保你平安,否则我又怎么和越石交待?”祖逖心中暗想。
眼前却仿佛浮现出刘琨在书信上所交待的那一句话:“王烈慷慨勇武,将来必成大业,你我兄弟不分彼此,但请襄助于他,共创大业”
想到这里,祖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喃喃道:“阿琨啊,阿琨,你却不知道你这个好弟子,让我欠下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