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
就算是王烈这次奔袭,每到新的一地,尽管在表面上大军已经悉数撤走,但却都会在暗中留下数个暗线和飞奴,以备传递消息只需。,
因此,就算现在王烈身在信都,只要有懂得收发飞奴信鸽的密探在身边,就一样可以及时了解到远在数百里外的幽州的最新情报。
见王烈接过情报,荆展已经自觉退出,站立在门外的风雪中,为两人放哨。
段末坯却是赞许的看着门外荆展挺拔的身影,对王烈道:“明扬,此子可担大任!”
王烈点点头,手指安抚好那信鸽的情绪,然后从信鸽的腿上解下竹筒,chou出丝帛,把信鸽放在身边的鸽笼里,随即展开情报一看,却是脸色微变道:“上党郡出事了。”
段末坯也是一愣,刚刚还振奋的精神瞬间一沉,忙道:“何事?”
王烈把那丝帛递给段末坯,段末坯一看,上边却写着:“上党郡有变,拓跋六修五日前退兵平城,石勒人马迅速入住,已经控制上党大部!”
这些字,字字惊心,顿时让段末坯脸色一变,怒道:“拓跋六修,你这厮平日总自称是鲜卑的英雄,可今日怎么为了些许小利,就听信石勒传言,退兵平城呢?”
王烈却是皱眉道:“拓跋六修为人重利轻义,前些日子谢艾已经提醒过我,我也采取了一些措施,没想到还是没有让他醒悟过来。
段末坯又道:“明扬,如此一来,石勒岂不是可从上党威胁我常山、高阳等郡侧翼?”
王烈摇摇头:“其实,上党郡丢了我也不可惜,就算面对石勒大军想要入住上党,从那边威胁我幽州也无大碍,我唯一担忧的是,石勒若是因为夺回上党,就自觉无忧,不肯再犯险亲自带兵来与我对战,那样我军又该如何引出石勒,此战的目标又如何实现呢?”
段末坯也是一愣,却道:“那现在已经失了上党,又当如何?”
王烈想了想:“不急,关于石勒的抉择还是我的猜测,明日一定要抓几个活口,尤其那个刁膺,也算是石勒的亲信,让荆展撬开他的嘴问个明白,弄清楚石勒的意向再做计较,否则我们就算想破脑袋,最后也还是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段末坯道:“正当如此,明日你我兵分两路,一定不放跑他们一个。”
一夜再无话,第二日一早,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王烈,就已经起chuáng布置一切。
其实大部分的事宜都已经在前夜布置完毕,王烈早起只是为了再亲自检查一遍,看是否有纰漏,他做事事前小心谨慎,事后才会绝不后悔。
很快,接近午时,有探马飞报,说五里外出现大队人马,打着石勒旗号,正迤逦而来。
王烈点点头,发下令牌,命众军立刻做好准备,迎接这信使进城。
而信都城的城头依旧chā满了匈奴汉国的旌旗,士兵也都着匈奴汉国的土褐色铠甲,就连城门口的守卫,都是昨日刚投诚过来的,穆萨和的兄弟寒林,一切似乎都和昨日王烈他们来道前并无区别,但暗中却是激流涌动,只待敌人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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