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再遇宋佳

“你这人怎么没有点眼力劲，赶紧走，别破坏我们两个的小天地。”说这话时苏白自己都被恶心的起鸡皮疙瘩，但他认为自己是个实在的人，收了好处就要把事情办到位。

最后一点脸皮都撕破了，陈山彻底顾不得那些表面上的客气了，沉着一张脸冷笑道：“苏先生是吧，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清楚，看在夏小姐的份上给你一些脸面，还是得自己珍惜。”

“这是我的朋友，陈山，你太放肆了。”话到这个地步了，夏羽自然看不下去，脸色一沉反倒将陈山给镇住了。说是上一辈有些交情，但夏家和陈家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甚至若非现在夏羽跟家里闹翻了他都不敢这么大胆。

“夏小姐误会了，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劝告，这样对苏先生不好。”陈山脸色稍滞，但还不至于被吓到失去心气。

“你在威胁我？”自己带来的人公然被威胁，夏羽真的是怒了，语调极为冰冷，眼神中还带着一种危险的寒意。

“在下不敢，只是想来夏家几位老爷子也不会因此怪罪我。”陈山微微低头，以示没有要和夏羽作对的态度，但话语中威胁之意更浓。

而夏羽也确实被抓到了软肋，她现在和家里闹崩了，除非她服软，否则根本不可能借用什么力量。而且也正如陈山所说，仅仅是苏白出什么事的话，夏家绝对是会坐视不理的。这一刻她真的后悔把苏白拉进来，甚至生出一种无力的愤怒感。

“哟，小山子，你挺威风啊，连我弟弟都敢欺负，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陡然间，一道英气十足的声音横插进来，苏白偏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竟然是宋佳。

其实，陈山的威胁他并不怎么在意，按理来说这种人想对付他他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多大感觉，或许是在噩梦空间浴血厮杀过的原因。

由于这边灯光比较昏暗，宋佳远远走过来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苏白，她只是听见陈山的威胁，这才随便认个弟弟，算是帮夏羽的忙。夏羽暂时奈何不了陈山，但不代表她宋佳不可以。

“宋……宋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宋佳的来头比不过夏羽，但陈山就是更怕宋佳，而且是老鼠见到猫的那种怕。之所以如此，更多的是因为性格，宋佳这人有种特殊的痞气，说要找谁麻烦就绝不手软，而且还全无顾忌。

但是这会儿宋佳却没有理他，两人先是‘深情凝视’，然后苏白试探着说：“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没错，这就是暗号了……

“宋姐，真的是你啊。”苏白很惊喜很激动。

“小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来来来，我们要干一杯。”宋佳一副比他更激动的样子，想要找个地方坐下，瞅着陈山碍眼瞪了他一下，“赶紧滚远点”。

陈山巴不得离这个母老虎远点，屁滚尿流地跑了，没有亲眼见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宋家大魔王的可怕。更重要的是，他没想到这个穷屌丝竟然和宋佳关系这么好，之前的情报可没说这一点啊，不然他绝对会换个更柔和点的办法。

“佳佳，你们认识？”夏羽也有些懵逼，在她想来宋佳和苏白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可能认识。

“对，我们可是好兄弟。”话还没说完，苏白已经被强行灌了一杯酒，说什么好哥们一口闷。

“兄弟？堂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夏羽有些狐疑地问道，她忽然想起之前苏白问过她堂姐漂不漂亮的事，如果之前就认识，肯定不会问这种问题。

“这个……”宋佳有些迟疑，在炉石堡她得到过机器管家的警告，相关任何事情都不得对非选民透露。

由于阿加莎的特殊原因，苏白暂时不知道这个条例，但他也没想过要把这种事情公开，很机灵地解释道：“我们很早就认识，只是不知道她就是你堂姐。”

夏羽左看右看，这两人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都憋着不说，活脱脱像是久别胜新婚的小情侣，但偏偏又没有那种‘甜蜜’的味道，更像是一种狂热。

“邪教分子！”夏羽最后给他们打上这样一个标签。

有了宋佳这个大姐大当保护伞，苏白的挡箭牌工作算是提前完工了。碍于夏羽在一旁‘监听’，两人只能默契地选择另寻时间‘私会’。

……

第二天，青鸟市东城区和田大厦。

隔着玻璃墙，苏白看着楼下大厅忙忙碌碌的夏羽和她一伙同学。夏羽筹办的画展就定在这个地方，今天正好是开馆的时候，苏白和宋佳纷纷以祝贺的名义来这里相会。

“嘿！小白，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小羽了。”宋佳瞅了他一眼，带着促狭的笑意揶揄道。

“别胡说！”苏白收回看向楼下的目光，没好气地说：“她欺负的我够惨，我能可不想弄个‘小祖宗’回家供着，咱们说正事。”

“嗯！”宋佳脸色肃了肃，一份文件推到桌面上，“这是我整理出所有已知的相关情报。”

苏白拿起来认真阅读，上面大部分是依据噩梦空间的经历所作出的各种推测，还有一小部分注明了是在炉石堡获得的信息。

结合这些信息，经由宋佳推测，一个宏大的世界概述展开。

元素主宰是隶属于‘无尽世界’的某个至高主宰，亦或者是神明。

它通过某种手段利用噩梦空间在地球上选拔使者，这些通过试炼的使者最终都将被送到无尽世界中去。而且这种前往不是永久性穿越，可以来回自由通过。这一点是依据元素主宰最后又将他们送回地球判断出来的，那种存在的神明不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也不会在意卑微者的感受，所以它维持这个通道必然有着某种意义。

至于无尽世界，则是一个文明体系下的高魔幻世界，其危险度远远超过噩梦空间里的遭遇。

宋佳还有另一个猜测，所谓噩梦空间应该只是一个很小的子空间，以后跟他们的关联不大。炉石堡更像是一个中转基地，介于地球和无尽世界之间的一个支点，所有的神使选民汇聚在那里，然后再被投入无尽世界，归来时应该也同样。

“宋姐，我想问，你在炉石堡抽奖抽到了什么？”这会儿苏白已经知道其余选民的房间管家只是一个死板机器人，对于阿加莎的存在他还是比较在意。

“黑暗龙王之血！”说着，宋佳竟然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巧水晶瓶，一滴黝黑如墨的血珠封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