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归

“关于这个地方，你知道多少？”苏白调整了一下言辞，想试探阿加莎对于元素主宰了解多少，亦或者说想看看在她眼中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虚幻还是真实。如果是虚幻的话，虚幻中的智慧生物是如何理解自己存在的真实性？

“这里是伟大元素主宰建立的神国——炉石堡，只有神的选民才可以踏足，我也是因为与您的命运契约关系才有荣幸在这里生活。”

“你以前就生活在这里吗？”

“是的，自我出生以来，十九年的时间内在这里我阅读了大量书籍，涉及天文、地利、风土人情、礼仪、政治……”

“慢着，你一直生活在这里？而我是经历一场选拔才来到这里，万一我失败了，也就无所谓命运契约使你能够在这里生活，难道命运会注定我能通过选拔？”苏白敏锐地抓住重点，他讨厌神棍，也讨厌所谓注定的命运。

“命运并非恒定，或许，您能试着换一种角度去理解。我一直等在这个房间，无论最后是谁到来，命运都会成立。”

“你的意思是，无论是谁，在这个房间里抽奖就一定会抽到你？”

“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我一直都在这里。”

苏白不禁嘲讽道：“看来所谓的命运只是一种很高明的把戏而已。”

“它比您想象的要更复杂一些，一些命运是我的使命，而我选择了命运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

最终，苏白不想跟阿加莎讨论有关什么狗屁命运的事了，反正他认为自己赢下了这场‘辩论’。转而他对另一件事情更感兴趣，“在这个神国之外，你原本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无尽大陆的世界之巅，一颗庞大的世界树就是我家。”

“无尽大陆是个什么样子？”对于那什么世界树苏白一点兴趣也没有，肯定又是和神国一样不可理解的地方。

“一个无尽庞大的世界，有村庄有王国，历史悠久文化繁荣。”阿加莎描述时带着一种向往，然后又有些羞赧，“对不起，我也没有真实体验过，只是在书籍上见过一些描述。”

村庄？王国？封建社会的文明形态，难道是另一个星球，或者另一个梦境？假如存在庞大的历史和文化的话，梦境世界的可能性就不是那么大。

“啊！”阿加莎忽然惊叫一声，急切地说：“领主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领取奖励后能在炉石堡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三天后您将会再一次接到征召。”

“嗯？什么……”

苏白还在努力思考，通过与阿加莎的谈话能推演出很多信息，刚想抓紧时间询问一些关键问题，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逐渐虚化，昏昏沉沉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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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市！

天蒙蒙亮，某人猝然惊醒，一米七六不算高大的身材，白净但是很普通的面容。

“阿加莎……”

苏白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拖着宿醉一般疲惫的身躯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一片青烟似的晨辉洒落进来。

‘呼……’深深地将清晨新鲜空气吸入胸腔，丝丝清凉的味道驱散了所有的昏沉。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间，坐在门口石阶上，点起一支香烟，烟雾袅袅中静静地看着花园中那个身影。

步伐、剑影……行云流水……

苏白一点都不懂武术，在他看来除了一些正真的硬功夫外，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只是观赏用的，而且也确实很好看。

“哟！这不是房东大人吗，怎么？您老今天是特意想体验下上午是个什么感觉吗？”草坪上的高挑美女收剑回鞘慢悠悠走过来，光洁的额头上有着细汗。

苏白一向是晚上十二点钟后入睡，早上十点钟后起床，人生中根本没有上午这个概念，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社会废材’吧。

此刻被调侃也只能讪讪一笑，掸掸烟灰说：“做了个噩梦，吓醒的。”

“哼”夏羽皱了皱鼻子，十分嫌弃这股烟味儿，“做个噩梦都能吓醒，胆子真小。”

“诶，不说这个，你们的画廊筹备如何了。”夏羽不喜欢烟味，苏白只能识相地扔掉，歪着脑袋一脸懒散样。

“画廊啊，场地已经布置好了，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来，俱乐部的资金已经告急，全靠这次能力挽狂澜。咦？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莫不是担心我没钱交房租？”夏羽一脸鄙视地盯着苏白，一副不屑与势利小人为伍的样子。

“那倒没有，交不起房租你可以肉偿嘛，我不介意的。”被鄙视后，苏白立刻回以颜色，色眯眯的欠扁样儿。

“你真要敢就来试试啊！”夏羽不怒也不气，反倒同样笑眯眯着说。

若非真的知根知底，苏白还真要被她这副样子给骗到了，当初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住进来，他不是没有过什么龌龊想法，只是经历过几次‘杀鸡儆猴’的教训后他立刻老实了许多。这妞只得远观，不可亵玩。

受她这么一挑逗，苏白立刻激灵灵地摇头，正气凛然的表示自己绝不是那样的人。

见他不上当，夏羽撇撇嘴以示没劲，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件事：“诶，老白，今天我有个宴会邀请，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又是挡箭牌的工作，苏白早就做了七八回了，每次都少不了挨一顿奚落，谁让他是屌丝呢。不过他早已练就一番宠辱不惊的脸皮，只要价格合适都没问题。遂豪气干云说道：“你出价，能打动我就可以考虑。”

“我允许你可以偷偷占一点便宜，就今晚，怎么样？”夏羽一对迷人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充满了暗示性的诱惑。

苏白丝毫不为所动，嗤然一声冷笑：“你是想让我被那些人砍死吗？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来点干货。”

夏羽美目一瞪，想想又生生忍住了，一副屈辱万分地模样说：“南浦江边琅琊阁，我有一张金券，可以请王老爷子亲自做一桌酒席。”

听到这个，苏白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妞竟然有这等私藏，但所谓贪心不足，他还想抠出一点东西出来，于是故作淡定缓缓说：“我记得你还有一瓶93年的窖藏老酒……”

话还没说完，夏羽立刻柳眉一竖，‘呛’地一声拔剑出鞘搭在苏白肩头，恶狠狠地说：“姓白的，这么点小事你也敢狮子大开口，一句话，干不干吧？”

苏白刚刚还一副有所依仗的奸商模样顿时一缩，干笑着推开宝剑，“好说好说，大小姐您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琅琊阁的金券就够了，嘿嘿。”

“哼！晚上六点半，你别忘了。”夏羽一脸高傲地转身离去，留下苏白心有余悸的坐在那里摸脖子。小声嘀咕着：“太残暴了，以后一定不能娶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