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影,觉得很眼熟,大眼的头上冒出三条井线,一种不好的预感优然而生。
“杨言?是的话吱个声。。。。”
黑影没有任何反应。
大眼慢慢地凑到前面,高高地举起手机查看。
“杨言?”
那个黑影突然动了一下,大眼连退几步,退到旁边的烛台下,将手机收起,暗中提防。
“大姐,你用的着这么用力吗?牙齿都要掉了。”
唉。。。大眼在心中叹口气,还好。。。还好。。。
“你扮鬼还不许我打鬼?”
“我刚刚就是分心了吗。。。”杨言扑棱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走吧,油接满了。”杨言把烛台递给大眼。“幸好没撒太多”
大眼毫无罪恶感:“你的书拿回来了?”
“嗯?。。。。。嗯!”
大眼感到不对劲,隐隐与杨言拉开距离,“怎么了?”
“哦,没啥,就是感觉自己刚刚又受到了惊吓。”
“哎哟,把我都吓找了,你个男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死战神?杨言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下。
“走吧,我们赶快出去。”杨言掏出小刀,比划了一下。
“现在胜利在望,咱越早行动越好。”
“不对!!”大眼眯了杨言一眼,沉思片刻,“你一定有问题!把你刚刚的书给我看看!书包!书包!”
杨言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姐,你真是我的克星啊!
“没啥,真的!”
“少废话,书包!”大眼兴奋的眼神让杨言的小心肝一抖,你是有多闲啊!
大眼摩拳擦掌,一步步将杨言逼到墙壁上,玉臂一伸去拽杨言的书包。
杨言瞅着大眼手上的伤,心中一松,要说吗?人家好歹是来救自己的。。。。
突然,大眼眼神一变,转变为了惊恐。
她将杨言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直接让杨言以一个大字型飞了出去。然后自己也往后一倒。
只听噌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断头标枪从杨言刚才挨得墙面刺了出来。
这个标枪尖头寒光闪闪,丝毫没有锈蚀的痕迹,断头处也坚韧如新。
杨言看着与自己手臂一般粗的标枪,不由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这要是插到了还不透心凉啊!
“我的天。”大眼从标枪下面翻出,慢慢地支撑站起来。“腰闪到了。”
大眼踉跄地扶着自己的大腿,半跪着想要站起。
“真是让人一刻也不消停啊!”大眼疼得翻白眼,她刚刚那一下牵动了自己伤口,“呵。疼得钻心啊!”
杨言赶紧上前将大眼拉出,
“你少碰我。”大眼皱眉看着杨言捏着自己的手臂,犹豫一下,左手使劲,费力地将杨言手掰开。
大眼没有再说什么,连书包也不提了,向杨言比划了一下,示意他继续打头。
杨言拿出刀子,感觉气氛突然尴尬了,闷着头将往前走去。
“这样看来,只要触碰到墙面都有可能会触发机关,大眼你小心一点。”
“嗯。”大眼应了一声。
“那个,大眼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先到前面看看。”
“不用了。”
杨言口干舌燥,“大眼。。。”
“你这男的怎么一点都不爽快?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
杨言心中一喜,还以为大眼疼得太厉害地生气了,现在看来没有。
大眼好像在想什么,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而小心地配合走,一路连砍带烧地出了甬道。
看见前面透出的光的门,杨言心中暗喜,转头看向大眼:“大眼,我们到了!终于可以见到亲爱的祖国了”
大眼自刚才开始到现在,终于露出了笑脸,“你难道不在祖国的土地上?”
大眼眉角露出一丝疲惫,自己这一晚估计把自己一辈子受的伤给挨了,就算小时候随爷爷上山打猎也没这么累过,但还不是时候。大眼强打精神,我黄萱出去后一定要好好享受生活,擦,活着真不容易啊!
杨言确认前面没有丝线后,送了口气。
好歹没在这种地方挂掉,不然太尴尬了。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丝线啊!长见识了。”大眼感慨。
“其实这种线在古代有记载,古人一般称为金蚕丝,吹毛立断,还可用来编制铠甲,刀枪不入。岛国传说也有同样的东西,名叫发切丸,据说是用女人的头发制成的。”
“那好方便,想做什么直接拔根头发就把人勒死了?”
“孙悟空拔根头发也勒不死人!”
杨言翻了个白眼。
不过现在终于看到出去的曙光了。
杨言走进大门,朝里面偷窥。
里面好像排列着什么,杨言擦擦眼睛,好像就是雕像呀,而且数量还不少。
杨言将门打开一点,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打开方式有点不对呀!按套路不该藏着什么神兽等着我王八之气一抖去收服吗?
正想着。大眼不耐烦地上前直接一推,“开个门都费劲!”
“砰”的一声,杨言差点跟着门一起栽进去。
“我去!”杨言赶紧缩着头跑了回来。
“德行!”大眼一步跨了进去。
里面排列着至少上十座雕像,每座面前都供奉着不少的果实与之前的一样的油灯。
最奇怪的是,供台上的果实竟然还是新鲜的!
“难道是水的原因?”杨言不禁四下打量,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一点水,他到现在这么久,还没真的见过这地方特产呢!
大眼也四下看了看,往前走去,这里应该可以吧?就是那个虫子不知道有没有,一边小心地把衣袋里的小纸人掏出来。
突然,杨言大喊一声:“大眼快回来!”
大眼一惊,赶紧后退,摆出战斗姿势。结果半天什么也没有,再次四下看了看,准备发飙。
杨言赶紧消防:“刚刚那些雕像看着你,你一回去又没有了。”见大眼不信,干脆心一横,往前跨了一步。
这次,大眼终于信了。
所有的雕像都看向杨言,甚至有的头都扭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上面挂着一个牌扁,古汉语专业高材生的大眼心中默念:
“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