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
杨言恍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海拔极高的云顶之上。
两边淅嗦传来的唢呐与鼓点,四周都带着冰冷的回音,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远处簇拥在大红花轿边的轿夫确实正抬着轿子,慢慢地向前走去。
杨言按着胸口,在看向那几个轿夫时纹身处烫的厉害。似乎在提醒他这都是不真实的。
小心挪动着双脚,那边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大门,轿子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现在甚至连刚刚自己眼前的厕所都不见了。
来者不善啊。。。。。
杨言向后面靠去。
一边看着轿子在眼前向右移过,杨言隐到了拐角后,定了定心神,转过了身,喇叭声也渐渐消失。
杨言回过头,感觉一恍惚,迎面喇叭声又响起来。
这次轿夫们叉着腿向他狂奔而来。
不带这么玩的吧,杨言欲哭无泪,拔腿就跑。。。。。
“我们怎么办?”夏天语捂着嘴巴问何奈川。
“我哪知道?!”何奈川一动不动,嘴巴轻努。
两个人在小亭子中间一动不动地立着。
四周居然熙熙攘攘全都是人,只不过这些人都是身着黑衣,脸上毫无血色,两腮却又红的过了头。像是祠堂里常常看见的那些纸人一样。
夏天语刚开始只以为是酒店的主题,拉着何奈川准备去玩玩,结果没想到一出去,那些人就跟魔怔了一般向这边蜂拥而来,还伴随着奇怪的尖叫。
而且亭中与亭外的温差十分明显,一出去感觉瞬间就到了冬天。
何奈川与夏天语都表示惊呆了,连忙退了回来。
在反复几次后终于确认这些东西进不来后。两人也稍稍放松下来了。
“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好惹,哥,你急你先上。”
“谁急了,你才急了呢,我在这等着,你先上!”
“那你把我的球还来。”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球!”
“这倒霉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这芝麻大的事,有命重要吗?幸亏你遇到的是我,就带你一回!”
何奈川哈了口气,嘴中还是辣的不行。
似乎外面的那些哭丧脸看不见这个亭子。。。不管怎么说,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就这么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围其实还真有古代集会时的架子,四处都是像戏台一样的架子,而且到处都是人,只不过这些人一色的黑衣,而且这表情给满分啊。
何奈川眉头紧皱,围的这么结实,苍蝇也没法飞出去。
难道打出去?
他摸了摸下巴,瞅着一边的柱子,我一个人倒是可以从这里翻上去,到亭子顶上看看。
夏天语在一边坐着,看着周围的人思索,突然,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何总,咱俩交情咋样?”
何奈川回头甩了个白眼,“不咋样。”
“别呀,”夏天语神神秘秘地凑上来。“我有办法!”
“哦。”何奈川又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两人对看了半晌。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呢?”最后夏天语终于忍不住了。
“少扯淡,要我当炮灰门都没有。”
“我有那么猥琐吗?!”夏天语捂着胸口:“好伤心啊!”
“那你说。”何奈川拉过靠凳坐了下来:“我听着呢。”
夏天语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站在一个奇怪的巨大房间中间,江幽颜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玉牙紧咬:“到底是谁!!”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自己设的游戏已经有了巨大的缺口,自己的阵法倒流,不但使之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而且连自己竟然也被挡住了。
看来这下不能好好地炮制那三个家伙了。
宝贝我要拿回来,你们的命,我也要!
江幽颜眼睛充满了血丝。
“周老!”
之前的那位老人从黑暗中慢慢走出。
“为什么我的阵法会形成倒流?”
老人一躬身:“小姐,我不知道。”
江幽颜隐在暗处的脸庞划过一丝残忍。
她转过身,“周老,帮我把沙发上的礼服拿来。”
老人整了整礼服的衣角,低着头递到了江幽颜的面前。
“真好。”
老人倒在了地上,脖子后面一道奇怪的黑色烟雾弥漫殆尽。
江幽颜把礼服丢在地上。
一脚巨力将老人踢到一边,打开了书桌下面的隔间,取出了一件很有异国风情的衣服,用一把精致的匕首取了些膏体甩到老人身上吱吱作响。
“走了。”
“砰”地一声带起了门。
过了好久,江幽颜打开门瞅了一眼:“看来是真死了。”
玉手微松门把,径直离开。
杨言全身冰凉,他认为自己现在应该是在轿子里面。
不行,太冷了,牙都要颤碎了。
周围只有一片朦朦胧胧地红色阴影,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刚刚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感觉轿夫拉了一下自己,自己就如同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然后就是一片朦胧。
胸口的一点点温度让他还没有失去思考能力。
轿夫的脸,白的。。。感觉就像是假的一般。。。帽檐也遮住了眼睛。
“有。。有。。有人吗!!”杨言抖得不行,只能半蹲下来。
“人呢!!有人吗!”
哥这次。。怕是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