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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惜之震惊得,不知打从哪来的蛮力,一把推开了赵文轩。
赵文轩后退半步,站住,她的眼泪已经不流了,被盛怒取代。
他暗暗记下,这方法有用多了。
“你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刘惜之已经顾不得他尊贵的身份了,用上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捶打他的胸膛。
“下流,流氓,混账……”所有她知道的骂人的词语,都使出来了。
她手一扬,踮起脚,还要打他一巴掌,然而她没疯掉,掌还没落下来时就抽走了。
只剩一身的愤愤不平。
也不能就这样被人占便宜了。
带着满腔仇恨,刘惜之射杀了赵文轩无数次。
赵文轩受不了,蔫蔫地道:“下次会等你自愿的。”
“永远都不会自愿。”刘惜之哼了声,心想,就当被狗啃了一口。
可竟口不择言地说出口的。
赵文轩也怒了,拉着刘惜之的手,再用力往自己拉过来,箍着她的身子,一口就对着她的嘴啃下去。
他带着把她吞掉的气势而来,热力在双方炸开。
刘惜之瞪着一双眼,想瞪死眼前人,鼓着一张脸,像呼吸不了的青蛙。
赵文轩最初是想惩罚她的,恨她说他是狗,可一路下来,狂风暴雨似的掠夺,渐渐变成了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这软软甜甜的触感,他怎么舍得。
直到双方都快呼吸不了,赵文轩才放开她。
刘惜之心跳飞快,脸颊绯红,嘴唇红肿。
“你家的狗是这么啃你的吗?”赵文轩冷冷地道,那股来自王者的气势咄咄逼人。
丢下这么一句,赵文轩人就夺门而出,满室的旖旎,只余刘惜之大口地喘气。
……
温夏雨和她的贴身婢女等在松鹤楼外面,她看到太孙一行人走了下来,刘惜之并未在其中,太孙一脸怒气,然而眼中又闪着异光,直到太孙他们走远了很久,她正想上楼去时,刘惜之才珊珊下来。
温夏雨走近了些,刘惜之看起来显然失魂落魄许多。
“怎么了?”她问道。
刘惜之一个回神才发现温夏雨就在近处。
“你一直等在这里啊?”
温夏雨点头,“我担心你一个人。”
刘惜之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不由衷,但心里也无暇计较。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她道。
温夏雨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回去,回哪里,甄府吗?
“我看太孙殿下有些生气,你们在楼上发生什么了?”她不死心。
刘惜之脸一红,想起那个匪夷所思的狗啃。
“发生了些争执。”她脸上是任谁都看出来的心虚。
温夏雨心里一个回转,知道刘惜之有所隐瞒,也不做深问,把她来回看了遍,最后落在那个腰间此前没有的玉佩上,便道:“这你什么时候带上去的?出门时没见你系着。”
温夏雨是见过刘惜之戴这玉佩的,还羡慕了一翻和不甘了一翻,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可能是刘府的人给的,以她的推测就只能是姑祖母了,同样是祖母,“外”和“侄”何以差那么远,姑祖母可从未送过这么好的东西给她。
刘惜之忙拿手去遮那玉佩,“我……带着的,你一时不察罢了。”
“对了,振业可能在甄宅找我了,我得赶回去。”
说着,刘惜之就让松鹤楼的掌柜帮她叫一辆马车。
今天她独个儿是跟温夏雨出门的,一时少了春花在旁掩护,她也不知咋去阻止温夏雨那充满探究地双眼。
“皇后娘娘借赏花的名义,把对太孙有意的众贵女都看了遍,你说她最属意谁呢?”温夏雨道。
刘惜之沉默不语,反正不是她。
她又道:“我看就是李明珠,你说呢?”
不等回答,“可你若问我太孙殿下属意谁,我看就是你吧?”
这一句句,让刘惜之不得不对温夏雨另眼相看,从前也只是以为她是个会做一做白日梦的温吞女孩。
“太孙殿下和皇后娘娘属意谁,轮到我与你去猜测吗,你小心祸从口出!”
温夏雨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不一会,就有马车停在松鹤楼外面,刘惜之和温夏雨,还有她的婢女都坐上了马车。
……
赵文轩怒气冲冲地离开后,倏然才想起要与她游湖的事。
心里万马奔腾。
大步往前迈的脚戛然而止。
“公子?”小希子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派人去看看,她还在不在。”赵文轩没说她是谁,可小希子能不知道吗……
“公子,在的话,怎么样,不在的话,又怎么样?”小希子虽知在这个情况下不该问的,可若不问清楚,这么远的距离,一来一回,在都会变不在的。
若是以前,他十万个放心能猜到太孙殿下心里想什么,可现在他不敢乱猜,还是问清楚地好。
果然,赵文轩给了他一记眼神杀。
“在的话,就让她来找我,不在的话……”难不成本太孙还要去找她?
“不在的话,就算了。”赵文轩闷闷地说道。
小希子“哦”了一声,立马让人回去松鹤楼找,照这个说法,最好就是在的。
可刘惜之早已走远,那马车,还与他们擦身而过。
过了一会,来报的人,悄悄地向小希子摇了摇头。
小希子心里捣鼓,又去和赵文轩说:“公子,人已经离开了。”
赵文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被她气走了,她不是要追上来赔不是吗?
人呢?
就这样走了?
赵文轩盛怒不已,“她去哪里了?”
“掌柜说,回甄府了。”
“去甄府。”赵文轩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公子,还是做马车吧,这人多,热头也晒。”小希子心疼不已地规劝道:“刘姑娘,也是做马车走的,这样脚程快些。”
赵文轩找回了一丝理智,深觉有理,便道:“上马车。”
小希子应了声,后头便有人马车驶上前。
刘惜之刚把温夏雨打发走,坐在院子里嗑瓜子,门房就来报。
“表姑娘,门外有人找。”
“什么人呢?”刘惜之剔了两个壳。
“未见过,但周身气度不凡,他还说他姓赵。”
刘惜之差点被噎着,忙罐了一大口茶。
待卡在喉咙里的瓜子下去了,才道:“赵?”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