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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娇娘和曹金英一前一后坐在马上,骏马绕着马场一路奔跑。初时曹金英还有些拘谨,他挺直了腰背,伸长了手臂执着缰绳,后来因为要配合马儿的动作,他渐渐地就没有注意那么多,而是把身体紧紧地贴在了曹娇娘的身上。
曹娇娘长这么大没有试过这种情况,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前方有一条沟,曹金英轻声说了一声:“娇娘,伏低。”说着也把自己的身体伏低,曹娇娘依他的吩咐伏低了身体,心里想着“他刚刚叫我什么?他是不是叫了我娇娘?他为什么不叫我小妹?”马儿一跃而起,曹娇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声:“哎呀!”
骏马跳过了这道沟,曹娇娘却觉得这一跳有一年那么长。曹金英在她背后,闻着她秀发上的头油香味,低头看到曹娇娘那白皙的玉颈从粗布麻衣中伸了出来,忍不住轻轻地在那颈项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他就后悔了,他曾经觉得像他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万万不可能做出来如此的登徒浪子行为,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妹妹,但是今天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是着魔了一样,他现在已经抑制不住想要把曹娇娘揽在自己的怀里,他想一声一声地呼唤:“娇娘!”
曹娇娘知道他亲了自己一下,她就觉得心突然停跳了那么一下,曹金英那温热而又柔软的一吻吻到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姑娘的心里,有的感情开始于朝夕相处,可是有的感情就是开始于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在这一刹那,曹金英和曹娇娘相爱了……
曹金英艺高人胆大,他见到自己亲了曹娇娘以后,曹娇娘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他就用右手抓着缰绳,用左手环绕着曹娇娘的腰,还不忘解释了一下:“娇娘,我怕你坐不稳,我扶着你可好?”
曹娇娘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曹金英才发现自己的称呼不妥,可能是因为他太渴望叫她“娇娘”了,所以不自觉地就叫了出来,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忍不住把左手又放回了缰绳上。
“咳咳,我……”他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解释自己刚刚对曹娇娘的称呼。
曹娇娘小声说了一句话:“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曹金英听到以后大喜:“如此,以后骑马的时候我就唤你娇娘如何?”
曹娇娘轻轻地点了点头,曹金英把左手从缰绳上移到了曹娇娘的腰部,他用力地抱紧曹娇娘,两个人一时之间什么话都不说,空气中只能听到马蹄铁“得得得”的声音。
不一会儿马就跑了回来,曹金英早就把手从曹娇娘的腰上拿了下来,两个人又回到了刚刚开始时候的那个拘谨的姿势上面,回家的路上也是一路无话。
自此之后,曹金风病了的那一段时间,曹金英隔三差五的就带着曹娇娘去骑马,曹娇娘也是每天在绣楼上往外望,只要一看到远远的曹金英过来了,就换好衣服收拾停当去楼下迎他。
两个人在马场骑马的时候,曹金英就是一口一句“娇娘”,曹娇娘则是一口一句“二哥”,后来曹金英命令曹娇娘叫自己“金英”。曹娇娘开始有一点叫不出口,后来叫习惯了,两个人就在马上“娇娘”“金英”地谈起恋爱来了,浑然忘记家里面还有个生病的曹金风了。
尽管如此,两人一直也是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毕竟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公子,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曹娇娘告诉了曹金英曹金风是如何如何教自己读书识字的,曹金英就告诉曹娇娘自己如何如何练了什么新的功夫。有的时候他们会在半途下马,曹金英就向曹娇娘展示一下自己新学的功夫,然后再上马回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曹金风病好了以后,曹金英就少来找曹娇娘了,一来是因为曹金风浑然不知自己的二哥和小妹的这层关系,他还以为自己是曹府里和曹娇娘最亲的那个哥哥,所以也是一如既往地缠着曹娇娘,曹金英不想三弟误会。
二来是过了开始那种被热情冲昏头脑的阶段后,曹金英冷静地想了一想,现在还不便被大家知道他对曹娇娘的感情,至少也要等到曹金风不再缠着曹娇娘了才行。况且曹娇娘现在怎么地都算是自己的妹妹,如果被人撞破哥哥和妹妹有了私情,那可是很大的一件丑闻。
但是他这些心思并没有和曹娇娘说,他这突然之间来的少了,曹娇娘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开始的时候在想,曹金英不来找自己是不是不爱自己了。但是她感觉曹金英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地热烈,“那他怎么就不来找我了呢?”曹娇娘在心中暗暗问自己,问来问去也问不明白。
自己的这些心思是无法对着丫鬟玉儿说的了,曹娇娘只能自己暗自在心中琢磨,琢磨来琢磨去,她直琢磨到茶饭不思,睡不安枕,眼看着小脸就瘦下去了。
几天没见曹娇娘,曹金英发现她居然瘦了一圈,他看在心里着实地心疼,就特地选了一个晚上夜探绣楼。他大大方方地走到曹娇娘的绣楼附近,左右看看无人,就从月亮门进去一翻身上了绣楼。他蹑足潜踪走到曹娇娘的房间门口,在窗户纸上用小手指甲捅了一个小窟窿,眯着眼睛从窟窿里往房间里看。
就看到曹娇娘坐在桌子旁,面前摆着一杯茶,她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在桌子上无聊地敲着。他走到曹娇娘门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发现门没插,就伸手推门进来了。曹娇娘以为进来的是玉儿,“你去睡吧,我不需要人伺候了。”她说。
“娇娘,是我。”曹金英说道。
曹娇娘一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她小嘴一扁,就哭了。曹金英连忙走上前说:“别哭,别哭,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被人听见,你心里就惦记着这些,你何曾惦记过我?”曹娇娘一脸不愿意地娇嗔道。
“我这不是来了嘛,别哭啦!你见到我是不是应该笑啊?”曹金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