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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晨和郭槐礼的提议没有人反对,余氏四人持中立态度。袁英想说话的时候被人制止了,庄友诩面对这样的局面也知道反对没用,就没有再坚持下去。
郭槐礼通知船家顺着洋流划船,一路上只见到水面上飘着的失事船只残骸越来越多。没有多久,就看到左舷不远处有一个人趴在一块木板上奄奄一息。余文志马上喊船家靠近这个人,想要把他救上来。
郭槐礼拉住了船家,对余文志说:“余兄,此人身份不明,你确定要救他吗?”
“郭兄,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吗?”余文志诧异道。
“不是见死不救,只是我想要提醒一下余兄,等一下人救上来以后要立即捆上才行。”郭槐礼看到余文志的表情以后话锋一转。
余文志没有理他,指挥着船家把抱着木板漂在海面上的这个人救了上来。
船家刚刚把人拉上来,余文志就将此人头朝下背在了身上在甲板上跑了几圈,此人吐了几口水以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鬼啊!”他一睁开眼睛就挣扎了起来,拓跋晨对着他就是两个耳光扇过去。
这个人被打了两个耳光以后,反而老实了下来。
拓跋晨对他说:“这位仁兄,你没死,别喊鬼了,我们都是人!刚刚这两巴掌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安静下来。”
“多谢这位公子,我刚刚一睁眼睛就看到这么多人,真的以为自己死了。看来我刁福真是福大命大,多谢苍天保佑!”
“刁福?”余贤乐念叨着这个名字,“你可是九曲太宁家的人?”
刁福回答道:“是的,小人是伺候少掌门的刁福。”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家少掌门呢?”余项歌听到刁福自报家门以后关切地问。
刁福听到他这么问,眼圈就红了,“小人粗通水性,所以才得以逃生,我们家少掌门还有其他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刁福就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详细地讲了出来。
柳庄主的楼船一出发,其他停泊在海边的船也纷纷出发,大家各个争先,生怕落后。有的帮派财力有限,就只能驾普通的渔船出海;有的帮派财力雄厚,就能够像柳庄主一样造得起楼船。
其实柳庄主的这座楼船还不是最大的那种,风神刀门的楼船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可见风神刀门这一次花了多少气力!
九曲太宁的船不算大,可是也不是普通的渔船,船上的桨手也有二十几个人。开始的时候他们的船跟其他船一样,都是跟在寻宝船后面,后来也不知道哪一家先坏了规矩,居然开始加速超过了寻宝船开到了前头去。
其他人一看也急了,所以也纷纷加速赶到了寻宝船前面。
九曲太宁的船赶到前面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前方的船上有人掉进了海里。当时他们就觉得很奇怪,此时风平浪静,为什么会有人掉到海里呢?
“不会是前面两艘船上的人打了起来吧?”刁福心里想。
九曲太宁的船不算是最快的,现在往前望去,前面起码有十几艘船,目力所及只能看见前面的船在拼命地往前赶,九曲太宁的船也不甘落后,也是一个劲儿地催着桨手快划。
夜幕降临了以后,大家都不敢造次,你追我赶的局面暂时得到了缓解。刁福在床上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喧哗,他起床一看,远处燃起了熊熊大火。
着火点离船比较远,大家感觉不到热浪,海面也非常平静。
大火烧了很久才熄灭,“少掌门说:‘海上能燃起大火的,也只有船只了。不知道哪一个门派的船就这样着火了,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样?‘”
刁福当时纳闷,船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着火了呢?
等到火势变小了以后,大家就纷纷离开甲板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刁福他们就远远地听到前方有呐喊声,大家在船上议论纷纷。
“我觉得是打起来了。”有一个家丁说。
“少掌门,我们要不要往前面赶得快一点呢?”船家问。
“不必了,不仅不要快,我们还要慢。吩咐下去,叫桨手们休息,我们今天不赶路了。”刁玉勋说。
“船家,我们后方可有船只吗?”下午的时候刁玉勋问。
有船工登高望远,回答道:“少掌门,我们后面看不到有任何船的踪迹了。”
刁玉勋想了想吩咐了下去:“我们原地不动,直到看到了寻宝船才行动。只顾着赶路,把正事都忘了。”
于是九曲太宁的船就原地不动等了好几天。怎么知道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寻宝船的踪迹,刁玉勋此时看到前方没有船,后面也不见有船,他就有一点慌了。马上和船家还有几个刁家人商量对策。
船家在东海多年行船,海上关于宝藏的传说由来已久,船家说宝藏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在东海以北,所以刁玉勋决定向北航行。
当下船家调转船头往北方航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前方看到了船只,又听到了呐喊声。可是看不到寻宝船,刁玉勋觉得还是有不妥。
没有多久,九曲太宁的船就赶上了前面的船,前船随着水流一晃一晃的,丝毫没有行进的痕迹。刁玉勋觉得奇怪,就命令船家靠近前船,并且带着几个人登上了前船。
上了甲板一看,随行的几个人忍不住想要呕吐。甲板上全是鲜血,但却不见人迹,刁玉勋看到一船的血迹也很不舒服,就带着大家退回到了九曲太宁的船上。
“大家警惕!不会功夫的人全都躲到船舱里去,桨手不要划得太快,我们慢慢向前方靠近!”刁玉勋马上吩咐了船家。
船缓缓向北方驶去,九曲太宁的人在甲板上严阵以待,随着船向前行,海面上失事船只的残骸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屏住呼吸凝神静气,突然“嗖”地一声,一支箭破空飞过,扎在了船舱的门框上。站在靠近船头的人把枪一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