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府邸深处的演武场,看着场中上下翻飞的两人,韩言看得很是兴奋。
场中央,黄忠与吕布两人双方的兵器架在了一起,正拼到关键时刻,互相斗着力气。
黄忠用的是一杆大刀,似乎是吕布送过来的,材质似乎还算是不错,想来极有可能是从董卓的手中流出来的。至于吕布,依旧是一杆大戟,只不过与之前的那一杆不同,这一杆乃是方天画戟,两面都有月牙形的利刃,至于戟身也是打造而成,不至于像之前的大戟戟身一样轻易就可折断。
黄忠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吕布,满脸涨红,双臂用力,费力地将手中的大刀向着对面的吕布压去。而吕布,竟然是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虽然还没有被压倒,但是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却是已经暴露了其现在的吃力。
瞅准个机会,吕布向后稍微撤了小半步,然后戟身微微向后倾斜,让黄忠的大刀顺着自己的戟身向上冲去,接着下方握着戟身的左手用力向上一挑,铁戟末端的尖端向着黄忠的胸腹直冲而上。
黄忠眼中精光一闪,却是没有抽到后退,口中大喝一声,“好”!紧接着已经顺着吕布戟身向斜上方飞出去的大刀一下子就被黄忠握在了手中,紧接着双膀发力将大刀狠狠地向下劈去。
很明显的,黄忠是打算用自己这当头一刀换对方划伤自己的胸腹!
吕布知道好歹,手中的铁戟不敢再直攻黄忠,收手上抬,‘当’的一声之后,吕布愣是用手中的铁戟将黄忠的大刀架在了自己头顶之上不足半尺的部分。
双手用力,黄忠的大刀向着吕布的头顶慢慢降下。而吕布吃力之下龇牙咧嘴,后槽牙都隐隐露了出来。
眼看着黄忠的刀就要逼近吕布的头顶,吕布突然撤力,身形向前俯冲躲过了大刀刀刃的部分,拖着自己的铁戟就冲到了黄忠的近前。
韩言在一边看的清楚,如果再这么打下去两人非要伤了不可,心中着急之下,连忙开口道:“住手!”
虽然韩言开口很是及时,但是却不代表场中的两人都能守住手了。‘嘭’的一声闷响之后,黄忠倒退三步,右肋之上却是隐隐有鲜血流出。相比较黄忠的伤势,吕布则是要丢面子一些,被黄忠一脚踹在了小腹之上,向后翻滚出了数丈才停了下来。
看着场中卖相都不是太好的两人,韩言皱起了眉头。一个是自己亲近的人,另一个也即将跟秀儿成亲,这样在这里打生打死的算是个什么事情!
“你们两个!切磋也就罢了!这是干什么?以命相搏吗?啊!回答我啊!”
来到了黄忠与吕布中间的空地之上,韩言扫视着两人,眼中的怒火丝毫的不加掩饰,大声地呵斥着两人。
“见过公子!”
眼看着韩言出现在自己面前,黄忠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依旧在流血,赶紧双手攥着大刀,抱拳拱手。
“见过少师。”
吕布拍了拍盔甲之上的灰尘,慢慢地怕了起来,与黄忠一样地行礼道。
“少给我来这些没用的!”韩言一挥手,打断了两人的行礼,“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啊?都不要命了吗?”
“少师,不是那样的。我们……”
见韩言一副暴怒的样子,吕布忍不住苦笑一声,开口想要解释。
“你闭嘴!”韩言粗暴地打断了吕布的话,然后转头看向黄忠,拿手一指,“你说!”
“是!公子。是这样的,虽然我们两个刚才看起来拼斗的确实是有些凶狠了,但是却也是都有留手,并不是以命相搏。”
黄忠应了一声,开口解释起来。
“不是以命相搏?哼!”冷笑一声,韩言走到了黄忠的身边,拿手一戳黄忠右肋的伤口,大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这……这是意外,我不像骑都尉一样有合身的铠甲,切磋之中自然难免会有损伤。”
羡慕地看着吕布那一身崭新的铠甲,黄忠眼中的嫉妒都不用人刻意观察的。
“我……你没有铠甲,还是我的错了不成?一派胡言!”
被黄忠这么一说,韩言的脸上难免就有些挂不住了,连声呵斥起来。
“是是是!少师教训的对!”低三下四地满口答应着,吕布凑到了韩言的身边,低下头谄媚地笑道:“不知道少师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啪’的一声,韩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拿手一指黄忠与吕布两人,“你们俩啊!折腾的我把来的目的都给忘了。”
“是是是!少师说的对!那您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吕布依旧笑着,只不过却是有些敷衍了。
“哈!我来啊,是因为秀儿松口了……”
吐出一口气,韩言的表情说不出是放松还是难过。
“哦?秀儿姑娘终于答应了吗?这……这……这真是……”
得到了这个消息,吕布立刻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先别高兴,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说清楚的!”
实在是不想看吕布这一副中了大奖的样子,韩言一盆冷水向着吕布的头上就泼了上去。
“是是是!您说您说!”
吕布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恭敬地说道。
“那个,我们要离开洛阳了,这是你应该也知道一些。”
平复了一下心情,韩言显得有些失落。
“是,我是知道一些,不过……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吕布说话显得有些犹豫。
“自然跟你有关系!”瞥了一眼吕布,韩言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们这就要动身,秀儿的婚礼自然是不能再帮她办了,而对秀儿,我一直是当亲妹妹来照顾的,日后若是你有欺负她的地方,那我……”
“那就叫我不得好死!”
没等韩言说完,吕布立刻竖起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发起誓来。
“这样自然是最好!”深深地看了一眼吕布,韩言叹了口气,“唉!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希望……秀儿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