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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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那一次是爷爷第一次对着我笑，也是他活着时的最后一次。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但我舅舅却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

好在那一刀虽看上去严重，但避开了身上的主血管和骨头。也没伤到脏器所以没什么大碍。至于我，也就是给吓了一跳，那道伤口两周后就没了。

再之后，爷爷把我吊在树上抽了四十九鞭。至于舅舅，他给抽了整整八十一鞭，还在树上吊了一天一夜。

从那以后，我就被接去了四川。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爷爷。

—————————————————回到现实—————————————————————

“我*，小明好没有？”舅舅的叫声从门外传来吧我拉回了现实。

我也是回过神来，把盒子里的红线给拆开，一根绿色的玉棍从里面掉了出来。我一把抓起那玩意儿跑了出去，只见奶奶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握着黑木棍向舅舅脑袋上敲去。舅舅握着手里的两把匕首，死死守在灵堂门前。

“舅！我......拿到了。”此时我站在门口，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看呆了。那棍子我可是见识过的，上面两头都给包了铜，少说也有十来斤。

这棍子一直放在爷爷房间里，家里人把它叫做家法，但至今未止，我也没见过有人用过它。这奶奶一棍子如果打实了，只怕舅舅的脑浆子都得撒一地。舅舅确也不急，手中的两把匕首刀尖轻点，直接把棍子给拨开了。

听见我的声音，舅舅吼了一句“*的！别愣着，快拔刀。”

“哦。”这时的我已经没有太多思考能力，听见他的话，我下意识把手放在刀柄上轻轻一拔，眼前顿时闪过一道银光，突然一阵刺痛从右手上传来。

我低头一看，几滴血滑过指尖，滴落在银白色的刀刃上。落下去的瞬间，血顿时在刀刃上摊开，顺着刀刃上的凹槽向四周蔓延开去，渐渐的汇成两幅奇怪的画。像人却分不出四肢，像字但又凌乱不堪。没待我看清，血迹却又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血迹消失时舅舅那边却也安静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奶奶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棍子依旧高高举起好像随时会砸下去一样。舅舅回头看了我一眼，面对我的目光耸了耸肩，好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元道友，你侄子中奖了！”一个声音从房顶上传来，吓得我差点把手上的刀给扔出去。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怎么，刚在没错过好戏吧！哎，这小子叫义明吧，和你长得好像啊！”

我着面前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皱了皱眉头“你谁啊？”

“这话就不地道了。”他拍了拍舅舅“元道友，我谁啊。”

“滚远点。”舅舅推了那个人一把，勉强做了个介绍“义明这是李神棍，李长轩。叫李叔就好了。”

“嘿~个狗日的，老子累死累活帮你破阵。现在叫我神棍好意思吗？”那个叫李长轩的攀在舅舅肩上，回头对着我说了“唉义明是吧，别叫李叔，多见外叫我舅夫哎呀！元道友，别打！哦！”

舅夫，什么鬼？我突然想起一边还立在那里的奶奶“舅，奶奶这怎么回事？”

不等舅舅回答，李叔伸手指了指天上“天机合，人器汇。万物皆静，百鸟齐鸣。众生之上，立世为王。九天龙吟成韵，残阳血海奔涌。云雷彩霞直印天，天地交融神器显。”

我和舅舅看着他，做了个莫名其妙的表情，问你怎么回事，你秀什么文采。说了大半天，半个字到听不懂。

面对我们的眼神，他摇了摇头“得，我说明白点。在神器出世时，神器首先会保护其持有人，”说着他指了指我“在身边对他有敌意的，都会被神器的本源给压制，直到完全与持有者达成契约。先在那老太太就是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等一下完事就行了。”

完事？我刚想问什么，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嘹亮的鸣叫声，几只青灰色的鸟从山上的林中飞起，开始只有三四只，到后面越来越多，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无数缺色的鸟在天上盘旋，汇聚。铺天盖地的鸟群几乎要盖住整个天空，四周的就像深夜一样，没有一丝光亮。

这时，我手中的刀也抖了抖，眼前只觉两道青光闪过，刀连带刀鞘一下子向天上射去。天上的鸟群好像是得道了什么启示一样，一只只向银刀飞去，一时间银刀被无数的鸟给包裹了起来。下一刻，被包裹着地刀周身竟开始泛起一层五彩的光晕，四周的的鸟在光晕的照射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最后化作一道道青烟钻进银刀。

几千只鸟转眼间尽数化作青烟，钻入刀身中。刀身周围的五彩光晕也变得更加耀眼。

“李叔，这......”眼前的景象，几乎要打碎我这几十年建立起来的的人生观。我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刀，想问什么，但有不知从何说起。

“嘘~”李叔看着我，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有意思的，才开始。”

有意思的？我抬头看了看。天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异样，空中云在夕阳的照耀下，像火一样不停，慢慢地飘动着。

我皱了皱眉头，也不再急着发问，只是继续看着空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的云一片片向这里聚来。无数的红云，在天空中汇聚，交接。无边的红云在在霞光下游动，翻涌，就好像无边的血海一样。

“九天龙吟成韵，残阳血海奔涌”我默念着李叔刚才说的话，“残阳血海”，眼前这不就是吗？那“九天龙吟”....

正想着，天上一阵吟叫声带着滚滚威势传入耳中，像是牛叫，但又它的气势却不是任何生物所不能比拟的。

那身音好像从九天之上传来，穿过云霄直接透过我的灵魂。一个巨大的金色身影在云层中探了出来，驼头，鹿角，兔眼，牛耳，蛇项，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龙！贯穿中华五千年历史的龙！在此时此刻，它就在我眼前，我看着他觉得的身躯，心里只有震惊。

此时我们站在地上，仰望者他，他在云宵之上，俯视着我们。“众生之上，立世为王”指的就是它吗？

那条龙对着我们喷了口气，转身消失在了云层之中。随着它的消失，天上的云层也停止了翻涌。但下一刻，红色的云开始围着那把刀旋转，就好像龙卷风一样。

恍然间我看见几道紫色的闪电穿梭在云层之中，只听一声巨响几道落雷劈在了那把银刀上。光影j错交，炸出一阵火花。那把刀却依旧悬在空中没有一丝动摇，而它周身的的光晕在雷击之下越发耀眼。那几道霹雳之后，云层中雷电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开始只有几道，到了后面十几道，二十几道。

几十轮狂轰滥炸后天上的雷电也不在落下，但空中的云却依旧没有散去的趋势。反而是那些紫色的雷电在血云中变得更加的密集，云层之中几道闪电开始交织，汇聚。血红的龙卷中心，一只巨大的紫色龙爪伸了出来，周身缠绕着数道闪电。准确来说，那只龙爪也是雷电凝结而成的，慢慢的龙头，龙身，最后是龙尾接连着从云中探了出来。

凝成实质的雷电化生成一只龙巨龙，在天空中吟叫一声。开始向下冲来，血色的龙卷云也被那巨龙带带动，开始向下袭来。巨大的龙嘴一下子把刀吞入了腹中，但那条龙确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像是没受到任何阻力一样向地上俯冲过来。

“靠！李神棍！这什么回事！”舅舅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了一跳，从身后摸出两把匕首握在手中“神器出世这么会有雷，往这边劈！你不是说没危险吗！”

“的确啊，一般来说雷不会往其他地方劈。只不过…”李叔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我和舅舅身前，面对这末日般的场景，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这雷本来，是给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