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令部将李傕、郭汜率军先行,驱赶雒阳百姓同赴长安,人数达百万之众。
为了防止百姓逃跑或者反抗,李傕把百姓分成千余队,每队百姓都有百余骑兵看守,青壮百姓则用绳索相连,防止发生变故。
董卓各部将又纵容军士***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行走途中稍有不慎就遭到军士的鞭打,而那些行动缓慢,有所抗拒的人,则被后面跟着的三千铁骑随时格杀,一路走来,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
董卓临走之前,要派兵在城中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和宗庙宫府,万千房屋和宫殿尽为焦土。又派吕布率军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那些将士们乘机发掘官民坟冢掠取财宝。
把雒阳洗劫一空之后,董卓就令全军装载了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劫持了献帝,往长安而去。
献帝亲眼目睹百姓拖家带口、流离失所,心中痛苦,徐玉娥就劝道:“皇上,董卓势大,切莫让他看出异常,为今之计,只能暂且忍耐。若是那董卓一怒而篡位,得不偿失啊!”
献帝点了点头,低声道:“朕盼着姐夫早日率军西去,除掉董贼。”
徐玉娥道:“皇上放心吧,姜将军定会来护佑皇上,匡扶社稷。”
董卓全线西撤之后,雒阳城中烟火冲天,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一片狼藉,松鹤楼也在这时候被焚毁,幸亏甄俨获知消息及时,提前撤走,而雒阳情报站的眼线都随着西迁的官员百姓离开了。
姜盛本来还想派人把献帝以及蔡邕一家救出来,但献帝和朝官都在董卓亲兵护卫下离开的,根本没有机会。姜盛知道历史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也只得放弃。
此时他已确认汜水关已经没有多少兵了,所以就逐个去劝说诸侯出兵,鲍信、曹操等十一路诸侯都决定出兵,袁绍见出兵的人占了多数,于是就下令猛攻汜水关。
赵岑令弓箭手轮番射杀攻城的盟军,直到把汜水关内储备的箭矢射了个干净,这才作罢。
盟军十余次进攻都被杀退,死伤在弩箭之下的将士近万人,袁绍见状,只得下令停止进攻,休整一夜后再想办法。
姜盛想到董卓已经西去,这赵岑肯定也会西去,现在汜水关能不能攻得下,在战略上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没有必要强攻了,于是又去劝说诸侯,诸侯反问姜盛道:“攻也是你要求的,不攻也是你要求的,你是盟主,还是袁绍是盟主?”
姜盛哑口无言,只得自会本阵休息。
第二日清晨,诸侯又是率军猛攻汜水关,却见汜水关上已经空无一人,即令人踏着云梯到了关上,打开了城门,这才发现赵岑军早已撤走。
汜水关已破,雒阳在东部就已经无险可守,十八路诸侯都想着去雒阳大发横财,不用催促,都已经率军争前恐后地往雒阳而去。
到了雒阳,除了姜盛心里有准备之外,其他诸侯都傻了眼,雒**本就是一个废弃的城市,方圆数十里内渺无人烟,只有尚未烧透的废墟。
孙坚连忙组织将士们灭火,而诸侯各军都在城外空地处扎下营寨,不再进军,姜盛很是奇怪,来雒阳之前的那股子冲劲呢?
各军扎营之后,袁绍击鼓聚将,除了孙坚率军灭火之外,其余诸侯都已入帐。
姜盛道:“现在董贼已经裹挟百姓往西而去,行进迟缓,指挥不力,我们正可乘势追袭,本初兄为何按兵不动?”
袁绍道:“诸兵疲困,贸然追击恐怕弊大于利。”
曹操劝道::“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正是天要亡董卓之时啊,我军一战可定天下矣。诸位为何心存疑虑,而不进军?”
众人都说董卓虽然西迁,但十余万西凉大军保护,不敢轻动。
曹操大怒道:“竖子不足与谋!我自率军西去,为朝廷社稷尽我之力。”
姜盛追了出去,喊道:“孟德兄留步!”
曹操见姜盛也要挥军西进,就与姜盛约定了出兵方案,各率本军追击,然后于函谷关会合。
曹操心急,就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等将,率军星夜去追董卓军,而姜盛回到本阵后却令全军休整一夜,明日辰时出发。
曹军借着月色,轻装急进,在凌晨的时候,追上了负责断后的吕布大军,吕布笑道:“果然不出李儒所料!”于是列开阵势,迎战曹军。
曹操大骂道:“逆贼!你们劫持皇上,流徙百姓,意欲何往?”
吕布喝道:“你这背主的懦夫,还敢口出妄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就挥戟来攻曹操。
夏侯惇挺枪跃马,挡在曹操身前,与那吕布战到一起,这时候樊稠和郭汜从两翼直奔曹军杀来。
曹操令曹仁、夏侯渊挥军出战,无奈兵力悬殊太大,曹仁和夏侯渊两部且战且退,难以抵挡敌军攻势。
吕布勇猛无双,那夏侯惇的战力终归还是太弱,坚持了不足十回合就拔马而逃,吕布大吼一声,挥军围杀过来。
曹操兵弱,连忙率军败退,吕布军追杀至天亮,这才折向西而去。曹军丢盔弃甲,侥幸摆脱了吕布军的追击,退到一处荒山。
刚要喘口气,突然山林中杀出一彪兵马,为首者正是董卓部将徐荣,曹军惊魂未定,面对徐荣部的突然袭击,毫无战心,徐荣军见曹操兵少,兴奋地叫着,掩杀过来。
曹仁、夏侯惇、李典、乐进等各率数百人分路抵挡,但面对徐荣部上万人的精锐骑兵,根本无济于事,士卒很快就死在乱刀之下。曹操大惊,夺路而逃,徐荣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了曹操的大腿。
曹操吃痛,一跤摔下马来,连忙徒步奔走,却被暗伏在山后的伏兵捉住,这时曹洪催马赶来,翻身下马,挥刀左右劈杀,砍了擒住曹操的伏兵,然后扶曹操上马。
曹操道:“今日天将亡我,贤弟速去,不必管我!”
曹洪道:“主公快上马吧,我步行离开。”
“你若步行,那贼兵很快就追上,我骑马走了,你怎么办?”
“天下可以没有曹洪,但不可没有主公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