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调集褚燕、于禁、张郃、高顺各率军两万由北线进攻南皮,高览、张宁由南线向南皮发起了进攻。
袁绍连发四道军令,让文丑军火速返回南皮,看得出来,姜盛这是发动了剿灭袁绍的最后决战。
文丑率军昼夜兼程,终于进入南皮地界了,再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回到南皮了,但老天并没有眷顾袁绍。
文丑军正行进间,突听得前方一通鼓响,林中杀出一彪兵马,为首一将,白袍白马,手执亮银枪,身后一面大旗上书一个“赵”字,正是姜盛的结义兄弟、奋威中郎将赵云!
赵云大喝一声:“文丑,何必如此匆匆,留下吧!”
文丑骂道:“黄毛小儿,好大的口气!先让爷爷我试试你的斤两!”说着就提刀来战赵云。
赵云见文丑想斗将,正合心意,于是令全军守住阵势,催马来战文丑。
文丑用的是长柄大刀,气势上厚重沉稳,劈、砍有板有眼,招招打实,赵云不敢硬碰硬,枪势纷杂,扰乱文丑的心神,偶尔接了几招,直震得虎口发麻,于是在场上与文丑兜圈子。
赵云用的是亮银枪,灵巧有余,力度稍逊,开战的几回合都是虚招,不敢接招,待斗得三十余合之后,赵云见文丑不漏疲态,知道此人是个劲敌,于是舞了个枪花,变换招式,把他的成名绝技-百鸟朝凤和七探蛇盘施展出来。
文丑的出招比较缓慢,但力道十足,赵云几乎毫不用力,银枪在他手上轻盈飘逸,文丑攻一招的时间,赵云都施展出十余招,这是以快打慢的招数。
赵云的枪势或挑、或引、或勾、或刺,把文丑的刀势缠住,五十余合之后,开始有些变化,文丑的出招又慢了许多,力道上也明显减弱,而赵云却胜似闲庭信步,继续缠斗。
两军的战鼓激烈地响了起来,将士们也都在为自己的主将呐喊助威,本该惨烈的战场却成了比武较技一般,赵云只管游斗,气得文丑大骂:“混小子,你这叫什么打法?还打不打?”
赵云趁文丑心浮气躁、出言骂战的机会,突然挺枪直入,直取文丑的中门,文丑就等赵云攻进来,见赵云已至,使个拖刀计,硬生生劈在赵云的枪头,只听得沉闷的一声金铁交鸣,赵云一夹马腹,迅速推开,虎口已经是鲜血淋漓。
文丑一刀奏效,催马追了过来,赵云连忙后退,手中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堪堪守住门户,表面上看已经败了一合。
赵云虎口带伤,不敢在与文丑正面相接,而是奇招百出,专挑文丑的防守死角招呼,文丑回马之际,被赵云一枪刺中肩头,鲜血迸出。
两人斗了百余合,知道与对方实力相当,都严密守住门户,寻机出招,赵云继续游而不击,缠着文丑不能脱身。
这也正是姜盛的战略部署,姜盛记得历史上记载文丑与赵云斗过,不分胜负,所以就让赵云缠住文丑,让文丑军回不了南皮。
文丑乃是一员猛将,但智谋却是不足,他到此时还没有看出赵云的意图,更是提出单挑,正合赵云的意思,既然你主动上钩,那就受之不却了,留住你便是。
此时的南皮已经开战,姜盛这回可是大军出动,褚燕、于禁、张郃、高顺四支兵马很快扫清了南皮的外围守军,正向南皮县城杀来。而此时另一路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蛰伏近两个月的徐晃此时率军攻城,徐晃麾下都是各郡县选拔出来的精英人才,本来是作为中级军官培养的,现在正好在实战中训练。之前姜盛令荀攸在邺城郊外建了一截城墙,厚度、高度及城头物资设施都与南皮如出一辙,徐晃率军已经演练了数百次,对于南皮守军战力的分析也足够详细,此时进入实战状态,正是检验训练效果的时候。
千余台投石车、连弩车、井阑一次全部投入战斗,飞石、流矢如天降暴雨,从城外倾泻而来,南皮城头的守军们惨遭洗礼,死伤一大片,城头的防御设施几乎都被砸毁,储备的桐油也被打翻,淋得满城墙都是。
高干、韩猛等将身先士卒,坚守在城头,袁绍虽然抱病,但也来到了城墙之上,亲自击鼓为守军加油助威。
守军将士见袁绍也出现在飞石流矢密集的城头,大受鼓舞,挥着手中兵器砍杀攻上城头的徐晃军将士,造成了较大的杀伤。
徐晃组织的三次进攻都被杀退,死伤三千多人,只得鸣金收兵。
守军见徐晃军收兵,都松了一口气,但城北的告警锣声也已响起。张郃所率的青州营对北门发起了进攻。
高干连忙跑到北门组织防守,而此时褚燕、高顺两军对东门发起了进攻。
姜盛发明的这些攻城利器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开战就把城头打成了烂摊子,不仅造成了重大的杀伤,更对守军的心理上造成了震慑。
步军攻城的时候,守军根本就不敢抬头,只能等攻城将士上去了才组织反攻,虽然有效打退进攻,但伤亡的代价也是触目惊心。
袁绍急得团团转,这么多天了,文丑军怎么毫无动静?
文丑和赵云缠斗了一个多时辰了,两人身上都被对方造成了多处伤痕,但还是未分胜负,文丑战得心焦,几次想退出单挑,但赵云岂能给他机会,文丑一退,赵云就追上去打,文丑一还击,赵云就退,这样反复了多次,蒋义渠喊道:“南皮危急,文将军不可恋战!”
文丑突然警醒,怎么把回援南皮的事给忘了?这一分神不打紧,赵云的绝招“疾风龙牙突”施展了出来,单枪直入,刺中了文丑的左肋,收枪的时候把文丑的护心镜给带了下来。
文丑大惊,回马疾奔,赵云紧追不舍,吕翔催军压了上来,赵云只得退回本阵。
文丑率军发起了进攻,想速战速决,突破赵云的拦阻,但赵云军都是姜盛的王牌军玄甲骑兵,岂是说能过就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