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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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头，安安生生结婚，开开心心度蜜月！明白？”阎景云手里捏着两本护照，“我给你们办好了蜜月旅行的一切手续，正规的！还是泰国。那里我熟悉，最安全！你可以放心地吃吃喝喝，就算发生非自然现象我十分钟就到你们面前，别问为什么这么牛，哥有门路！”

我点点头，可是还是担忧：“那个，我老爹那里怎么办？魔灵儿好歹用着我的身子，这失踪音信全无的怎么解释？”

“要不我去给他们洗洗脑就说你移民了怎么样？反正你的工作都已经帮你辞掉了。魔灵儿带着那家伙回去的时候都说了是要结婚当全职太太，把你老爹乐得心花怒放。这回干脆就旅行结婚移民海外得了。”

“唉，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说实话？”

“你确信你家人心脏没问题还是你打算再住一回疯人院？”

“那，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把我的所有痕迹都抹去吧？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嘿嘿，你还别说，这事儿反而不难。修改和删除谁更省事儿啊？”阎景云眨眨眼睛，“你要知道这可是我的专业。我虽然是下岗了，可是要办这事儿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你已经是没有记录的人了。这真要有人追查下来也是麻烦，那还不如就坡下坎顺水推舟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你嘿嘿，抹得一干二净的好！”

“这也行？那就是说，我就压根没有出现过在这世界？没有人认识我？”我突然觉得舍不得。

“对！就这么简单。你老爹只知道有一个女儿，但不是你。其实你也别那么伤心。说真的，你以为有多少人关心在乎你？别逗了！大家都那么忙，谁会觉得生活里应该有一个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啦！”

“就这么办！你以后想看你家里人其实也是可以的，悄悄回去呗！或者，作为朋友什么的。你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的你了。而且你今后肯定是要和玄陈回去寂空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你就一个人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好了。毕竟，你回了寂空，也就基本没有可能性回来了。唉，你又何必在乎呢？凡人寿命几十载，轮回之后谁又是谁？那么纠结干什么？”

阎景云突然伤感地看着我：“与其为他们难过，你不如多关心我。我的寿命可是还有几千年甚至万年的，至少最近千把年我是不太可能忘记你了。所以我才是最惨的。他们，如晨露一般的寿命和记忆真是不值一提。明白吗？”

我默默地点点头，无言以对。

突然想起《妙色王求法偈》：“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们的一切畏惧、一切忧愁、一切恐怖都是源于爱，因为爱是一种欲望。比如喜欢一个人，要跟他白头到老，要跟他结为夫妻等等，这都是一种欲求。又怕不能成功，两个人结合了又怕不能白头到老，怕他变心等等，所以有了爱就有了担忧，有了爱就有了恐惧。

因为有了爱，所以有了牵挂，所以就有了忧虑和恐慌。心中没有爱时，便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就没有忧虑和恐慌了。

“在想什么？”

我把这佛偈一说，阎景云马上正色严肃地说：“我跟你说，以后少跟着敏儿那小尼姑整这个。你可别弄得无欲无为和个石头土坷垃似的。要哭要笑要伤心愤怒，要有七情六欲，最起码有这些东西说明你是活的！就算是死的，也是有性格的。”

“我得要告诉那家伙以后盯着你，别走火入魔了！我跟你说，信什么不信什么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你要知道，你就是你，要信你自己！把你的一切捆绑在任何宗教上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再说一遍，佛祖和神王、魔尊都是神族，是天神那个级别，之所以纷争就是为了争资源。你以为资源只是石油空气水矿产灵气煤？傻蛋！人，人也是资源，人的思想灵魂力量也是资源！明白吗？利益不同就认为对方是错的是魔，其实都一样！你可别傻了你！”

我似懂非懂，但是阎景云说得一本正经严肃极了，让我不得不点头接受。

“说起来，佛祖是相对好一点，最起码玩政治玩得怀柔，这个方式我赞同。不像魔尊和神王喜欢拼拳头和心计。但是，真的，林岚，对错都是相对的。你认为我好，那是因为我对你好。”

“若是有一天有人说我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你也别奇怪。大家看到的点和面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是不同的。而我究竟是好还是坏，那得要看我的作法是否迎合大多数人的利益要求。你不懂，我理解。毕竟你真的活得太短了。”

“所有活得久的，尤其是我们这样几千几万年寿命的早就不在乎对错了。我们关心的是自己要什么。至于身边的人，能一起走到最后的只怕是手指头就可以数过来了。，所以你会认为我们冷酷无情，事实上是我们知道绝大多数人只是昙花一现，不必在意。你们以为的永远，在我们眼里只是拉泡屎的时间而已。”

阎景云伤感地拉着我的手：“傻妞啊，所以你一定要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万一，你活不了那么久，也千万不要纠结那家伙会等你多久爱你多久。你就记着：活一秒，爱一秒。用力爱，死了就死了。不遗憾！明白？千万不要纠结轮回和下辈子，那都是骗人的。只有眼前是真实的。”

“那，我大概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倒情愿把我的寿命分给你，我已经活得太久了，真是太久了。看透了，也看淡了。我以为我麻木了，谁知你来了。你说的对，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我现在就很害怕你死。害怕哪一天就看不见你了。害怕你和那家伙回寂空了。真的！我真的没有那么害怕过。”

“阎景云，你别这样。你说的我好难受。好像我要死了，或是你要死了似的。你不知道，我有两个结拜的哥哥，是仙兽，还有授业的师父，是上仙了。他们都死了。是那种死的不能再死，魂飞魄散永远消失的那种。你不知道，我心里真是受不住真的！”说着我忍不住哭起来。

“我比你害怕，真的，我真是害怕。我不怕死，但是我怕你们死！我受不住，我真的受不住。你不要这样吓我！”

“嗨呀！你这人，真是不经吓呀你！所以说你修不了仙。你连生死你都看不开还怎么修仙？还跟我念佛偈？真是，别逗了！我跟你说，写这几句的人我都见过。可不是像你似的见的是书。好了好了！别哭了！回头叫人看见以为我非礼你！”阎景云一秒变脸。

我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这家伙？又拿我寻开心？你妹啊！

“等会儿！等会儿！不对！你忽悠我！你有事儿！你瞒着我？！你找死！”我赶紧飞身上前掐着他的脖子，“今天不说实话老娘跟你拼了！”

“吭吭吭吭！”

我虽是凡人可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何况此时他并未有防到我突然暴起。

你妹的阎景云！总算被我反攻成功一次！

“放手，我说，我说不行吗？”

“发誓！不，发誓也不行。你妹的，你太狡猾了！你、就这样说！”

“行行行！我说！你，你的寿命最起码也是千年。因为你的这身皮肉造的好，耐磨，绝对耐磨。塑魂的是圣水和我的宝贝，也是耐磨的，绝对好东西！你松手，我保证说还不行吗？”

我放开手：“好好说！别瞎扯！”

“行，听你的！你的寿命在虚无界是至少一千年，换算成寂空我不知道。但是依照屠苏他们的修为来说怎么也有几千年，少说3千是有的。所以，你和那家伙回寂空就可以天长地久，但是在这里，那家伙的灵力神力是经不起耗费的。”

顿了顿，阎景云接着说：“所以，我在想神王说不定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他给你神力有可能是给玄陈续命用的。当然，不排除他这样安排是为了防止他的计划没实施玄陈就死了。还有那个下落不明的昊宇。说不定也是指望着拿你的肉身用的。可我们把肉身给了魔灵儿，说不定是坏了神王好大的一步棋。以防万一，任何时候有什么情况立即赶回你的藏身地，我们汇合之后马上去我的小空间躲起来。”

“林岚，我可以信任你吗？”阎景云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不确定。

“为什么不可以？而且，你不是一直信任我的？”这家伙怎么了？

阎景云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其实，你说的对。我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我真是来自无垠界。那里已经毁了。剩下的极少数人因为是族长选出来的精英所以得以仰仗特殊资源四散逃难。我是到虚无界逃难来的。巴江人是我们无垠界的殖民地。但是我从没有暴露过我的行踪。算起来在这里潜伏了6千年了。”

我太过惊讶以至于嘴巴完全没办法合上。他是外星人？不对，异界人，像玄陈一样。

“我小心地藏匿着，努力和周围一样，把自己伪装成修仙得道的隐修。你们的出现和经历让我看到了希望。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但是，我不信任神王。虽然没有谋面，我总觉得他和魔尊是一丘之貉。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考虑釜底抽薪，把神王困在这里。”

“海底消息有破界之兆，来的不是神王也是寂空的大能人，不管是谁。这是我们去寂空的机会。”

“你的意思？我们趁乱溜回去，把门关了，再去寂空造反推翻神王自己称王？”我怎么感觉这阎景云变了？

“不。我们等神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小空间类似于移动飞船。就算去到寂空界也可以隐介藏形与寂空平行存在。我对当王没兴趣，可是我手底下的人要吃要喝。也许我注定是个流浪者，但我一直想要找到或者开发一个异世界给我的族人生存。我需要补给站。能量旺盛的补给站，比如寂空。”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神王不让你拿走寂空的资源。所以要把他困在这里，等你拿到你要的差不多他也想到办法回去了。是吗？”

“嗯。是的。一旦他带领水灵族和奇云族去寂空，虚无界就完了。将来就是和无垠界一样的下场。魔族不会创造，只会提取和消耗。偏偏又灭杀不尽。水灵族和奇云族存在着就会循环转化能源和灵力。神王带走他们不过是给寂空锦上添花，但是对虚无界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还有谁知道你的事？”

“我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玄陈。他没有野心，也不偏袒神王。”阎景云小心地说。

“没有遇到你们之前，我也没有过太大希望。因为逃到这里已经耗费了大量的能量。这几千年虚空界相安无事，虽然仙灵之气不那么充沛，可是我经营有方，也倒是让大家都生存了下来。但是仅只是生存，只能说是苟延残喘吧。这样奔波生计的日子也磨去了我的斗志。直到遇到你们，我才重燃希望。而如今，虚无界的平衡即将被打破，若是灵气不够，我的人就藏不住了。到时候必定是被绞杀的结果。能逃出去的太少了。”阎景云担忧地说。

“我觉得，你可以和玄陈商量的。至少他的脑子好使，而且刚从寂空来，更了解情况。”我真诚地说。

“嗯，好的。我想想。”阎景云沉思了几秒钟，“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这些事等你们蜜月之后再说吧。好好开开心心结婚才是眼前的大事情！”

阎景云笑笑：“你放心，泰国那边我真的有安排。而且，其实，我们的避难地是小飞船。藏在地下而已。到时候汇合的时候很快的。你和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我们的身体是再造的，和飞船契合度最高。他们几个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要量子化分散再组合。”

“呃，阎景云。无垠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感觉是高科技超现代化的未来世界？”

“嘿嘿嘿嘿！高科技不是法术吗？哈哈哈……反正所有不能理解的现象都是灵异现象都是法术。只是叫法不同。我们把操控和创造称为灵术。不是天生就会，也是要学习的。不然我哪里能够这么快就通过虚无界的天神考核？这就好比换了个大学考毕业证一样。”

我勉强听懂了。这就等于是说这阎景云是双学位的学霸？

之后的日子大家都忙着准备我和玄陈的婚礼。

没有了魔灵儿烦心，世界顿时美好了许多。

玄陈终于和我肆无忌惮出双入对，因为阎景云的略施小计，所有员工选择性地失忆了。

我们依然是回公寓然后再回我的新家。

感恩阎景云为了做的一切。

这个属于我和玄陈的小家在我的打理下越发温馨和舒适。

最开心地是玄陈和我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废纸一张，但是我还是很激动。

终于，我和玄陈正式名正言顺地过起了二人世界夫妻生活。

反复权衡之后我征得阎景云同意将他的情况告诉了玄陈。

意外地是玄陈并没有太过惊讶。理由是认识阎景云后看到的他的能力超过了神族，所以一定不是这里原住民。

这一来，阎景云和玄陈终于可以推心置腹探讨我们所有人乃至无垠界的移民的未来。

而我，则专心地准备我的婚礼。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的婚礼，唯美，浪漫，要有花，有甜品台……总之，能想到的都想要。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那些形式都是给别人看的，我自己想要的只是那个人。阎景云说得对，有多少人在乎你的笑容是不是真心？冷暖自知，幸不幸福不必表演给谁看。

何况，我没那么多观众。

伶伶记忆中已经没有我这个姐姐了。作为敏儿的妹妹来参加姐姐的朋友的婚礼，这样的设置多少让我有点儿感伤。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并不能见证我最美丽的时刻，对我来说将是永远的遗憾。

可是，正如阎景云说的，我们只是这短短几十年的情分，未来的几千年将再无交集。与其让他们在余生里牵挂和伤心，不如干脆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婚礼就在烤肉店举行。

一切都按照我喜欢的样来布置，那只流浪猫喵喵作为开启我幸福生活的重要人物，也穿上了礼服。

“玄陈，你愿意娶林岚为妻，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是她年轻亮丽，或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玄陈看了看一本正经主持婚礼的阎景云，笑了起来，转头深情地看着我：“我愿意！”

“我玄陈，愿意娶林岚做我的妻子。我用最真诚的喜乐迎接你进入我的生命，使我们合而为一、成为一体。我要成为爱你、对你忠心的丈夫。我愿意以最深的爱爱你，以最完全的心意关心你，以最温柔的态度照顾你。无论在前面的是平安顺遂或是威吓险阻，让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在这婚姻的圣日，在众人面前，我对你承诺，我将永远成为爱你、对你忠心的丈夫。”

阎景云也乐了：“林岚，你愿意称为玄陈的妻子，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是他年轻或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只好连连点头。

“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啊？不愿意你赶紧说啊，我马上就跳下来代替他！把他踢走远远地！还有谁有这想法的？后面排队啊！”阎景云故意逗我。

引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跟着起哄。

我瞪了一眼他，努力深呼吸，大声说：“我林岚，愿意成为玄陈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好！送入洞房！各位，他俩一走，我们就开始大吃大喝吧！”阎景云跳下台冲向了宾客们。

“戒指！戒指！”敏儿叫起来，“你个该死的阎景云！还没交换戒指那！”

“啊呀！老夫老妻了！自己交换一下得了！反正等你们回玄陈家还得再来一次中式的大婚！别那么计较！”

“好小子！阎景云，你给我等着！有你结婚的那一天！”玄陈笑骂着，一边拔下我的戒指重新戴在了无名指。

我也跟着照做。

于是众人闹闹哄哄在店里自助餐载歌载舞玩儿的不亦乐乎。

我和玄陈在一边自娱自乐。

“媳妇儿，不，入乡随俗。老婆！”玄陈笑着把我抱进怀里，“这回，咱们总算是结婚了！等回了寂空找到你师父他们，咱们可不能这样乱来，得按寂空的老礼，一样都不能少！今天，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嫁的人是你，怎么样都行！”

正在温存，敏儿跑了来拉拉我的袖子：“嘿嘿！打扰打扰！说个事儿啊。”

“怎么了？”

“那个，我跟你们说，这阎景云坏小子要么是没有把伶伶的记忆清除干净。要么就是他备了份又给放进伶伶脑袋了。”

“嗯？你的意思，伶伶记起来了？”

“我不知道，反正这会儿是有记忆复苏的迹象了。她对屠苏特别抗拒。我怕是要带她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儿，祝你们新婚快乐、旅行嗨皮！别忘了给我买礼物！”敏儿拍拍我的肩，“回头审一下阎景云，这家伙，搞什么？”

我点点头。

“怎么办？”我抬头问玄陈。

“先审阎景云！”玄陈一挑眉毛。

宾主尽欢众人散去，阎景云迷迷糊糊要走，被玄陈一把按住。

“小子！你给伶伶施了什么法？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绝对没有！不是我！”阎景云一口否认。

“说实话！”我狠狠掐了阎景云的胳膊一下。

“哟哟哟！这结了婚的婆娘果然是比没结婚的姑娘厉害！”阎景云捂着胳膊叫唤。

很明显是装醉！

“你给老娘说清楚了！”

“小子，你最好赶紧想清楚。这问题可大可小你知道吗？如果是你清除不干净或者是想帮忙又把备份的记忆装进了伶伶的脑袋，那是小事情。但是，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大事情了。明不明白？”

玄陈这么一说，我的心跟着乱起来。我怎么没有想到？

天！知道伶伶是谁，从哪里来，还能拿到她的记忆！细思极恐！

这么一提醒，阎景云蹭地跳起来：“回家说！”

我们三个赶紧回了我的家。

“这事儿有大问题。这不是我做的。当然，备份我是有的。就是为了后面万一你们相认什么的要用。但是，如果是从我手里得到的备份，那就危险了。说明我暴露了！”阎景云有些紧张，“能够有机会接触我的备份电脑的都是地府里头的老树老藤，是我的心腹。我觉得不应该是他们。那就是说，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拿了我的东西又还回来我竟然都不知道！”

“那就是寂空来的，或者，至少是能够往来寂空的。不然，怎么会知道伶伶是什么身份？”玄陈摸着下巴说。

“灵族！要不就是白云庵！”

阎景云对于我的看法表示赞同：“这话我赞成。灵族里头绝对首先怀疑山神老爷。白云庵嘛，可能性不大。毕竟除了白云老师太其他人没办法去寂空知道这些消息，当然如果他们有秘密通道那就不好说了。反正，我首选灵族！这从头至尾就是他们在搀和设计。”

阎景云一拍大腿：“这灵族从来飘忽不定，我可是一个照面都没有见过。竟然出这事儿！糟糕！我得启动应急方案，只怕是我们要提前进飞船避难！”

“其实，我还害怕一件事就是他往伶伶脑袋里装备份的时候有没有顺手装点儿什么别的进去？”我越想越紧张。

“别急！先把伶伶隔离起来，放进紫晶洞观察。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他们既然已经下手，离露面就不远了。我们要好好理一下思路，另外，他们到底要什么？”玄陈皱着眉说。

“行！就这么办！”阎景云点点头，“你们先休息，明天该度蜜月就去度蜜月！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知道了。咱们在明人家在暗！”

还以为可以轻松一下，谁知竟然出了这个岔子。看来，海底的形势只怕比我们知道的要紧张。

难道真的是神王破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