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阿银,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云曦他们离开不久之后,正在赶往诺丁学院的唐昊却忽然浑身一颤,他感知到自己在那瀑布后的水帘洞中布置的禁制被人破坏了。
自己布置下的禁制,只有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才能够破除。
而以封号斗罗的洞察力,怎么会发现不了阿银?
唐昊仰天长啸一声,瞬间调转方向,朝圣魂村飞奔而去。
他现在心中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就只有,祈祷那名破开自己禁制的封号斗罗,只是为拿到了阿银留下来的那块十万年蓝银皇右腿骨,而没有对阿银的生命之种起心思。
毕竟,魂骨丢了就丢了。
但阿银的生命之种可不能丢,那可是阿银复活的希望啊!
但当风尘仆仆的唐昊赶到瀑布后的水帘洞后,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目眦欲裂,无尽的怒火瞬间上涌,只冲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此时水帘洞内部,埋藏有十万年蓝银皇右腿骨的地方已经被挖掘出了一个大坑,显然是人去骨空。
而更令唐昊崩溃的是,阿银留下来的生命之种,也让人给挖走了。
“阿银!”
唐昊仰天凄厉地一声长啸,原本颓废邋遢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万分,仿佛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
“到底是谁!”
怒吼之后,唐昊整个人仿佛都泄气不少,颓然地跪倒在阿银被挖走所留下的那个土坑前。
到底是谁挖走了阿银?
只有封号斗罗才可以破除我的禁制。
而封号斗罗,绝不会对一株普通的蓝银草感兴趣,除非那名封号斗罗知道这一切。
那么...
一定是武魂殿的人下的手!
“噗!”
唐昊直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然喷了出来,好似箭一般喷洒向前。
他整个人浑身颤抖,眼睛更是好似两个膨胀的灯泡,内里布满了血丝。
“武魂殿,我唐昊与你们势不两立!”
“我发誓,我一定要将你们武魂殿毁灭,一个不留!”
唐昊心中怎一个“怒”字了得,武魂殿这笔账,是一定要清算的。
但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想要打上武魂殿,迫使他们交出阿银还是太难了。
更何况自己如今身上还有暗伤并未治愈,如果以这样的状态强行打上武魂殿,恐怕犹如飞蛾扑火一般,转瞬即逝。
所以,唐昊打算先对武魂殿收一点利息,以自己如今能够做到的方式。
那就是,去距离此地最近的武魂殿,不管是分殿还是主殿,都是一顿乱杀。
他吗的,老子打不过教皇殿,还打不了你们这些蝼蚁?
说干就干,唐昊深吸一口气,调匀体内正在奔涌翻腾的气血,便打算向洞外走去。
当他走到洞口时,刻在石壁上的一行小字却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正所谓关心则乱,唐昊来时一颗心全扑在了阿银留下的生命之种上,对于洞口处石壁上刻着的异常醒目的那行文字压根就没有注意到。
他走了上前,仔细地看向了那行文字。
“唐日天,你老婆很润,我们就带回去养着玩儿了。”
“如果想要找回老婆,你来武魂城,我们等你。”
“对了,你这家伙要是敢向武魂殿所属任何人员出手,或者毁坏武魂殿公物,但凡造成了任何人员与经济财产损失,我们武魂殿就立马踏平昊天宗,方圆百里之内鸡犬不留!”
“武魂殿,你们...”
看了这段文字,唐昊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卑鄙无耻!我唐昊明明已经退出了昊天宗,你们为什么还要拿宗门的安危来威胁我?”
虽然是在怒骂,但冷静下来的唐昊还是明白了过来,自己想要“收利息”的计划还没开始便已经破产了。
这正是云曦留下这段文字的用意,以唐昊的实力,要打上武魂城来找麻烦显然不可能。
但是,唐昊要是潜伏起来打游击,不断对武魂殿在中小城市的分部下手,那麻烦可就大了。
武魂殿中小城市的分部,根本不具备防御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袭击的能力。
想着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云曦便直接给唐昊打了预防针。
想清楚了利害关系之后,唐昊虽然忍了下来,但还是越想越气,心中对于武魂殿的怨恨达到了顶点。
“武魂殿,你们给我等着,等到小三成长起来,我们父子二人必定踏平你们武魂城,把你们所有人砸成肉酱!”
空旷的水帘洞内,只剩下唐昊怨毒的嘶吼来回回荡着。
。。。。。。
教皇寝宫,浴室。
“这几天风尘仆仆的,都没有好好沐浴,你看你,身上全都是泥。”
比比东眉头紧皱,一把就将想要逃跑的云曦按进了浴缸。
“别乱动,老师给你搓搓。”
说着,比比东便开始上手了。
“可是,这已经是老师你搓的第五遍了。”
云曦趴在浴缸里,生无可恋地说道。
如果说让比比东搓澡,一次还算是享受的话。
那么现在她只感觉自己骨头都快被比比东给散架了。
“啊哈哈哈...”
比比东尴尬地笑了笑,“啊,原来已经洗过了,老师给忘了。”
“呵呵。”
云曦翻了个白眼。
“老师也躺进来吧,让徒儿给您搓个背,按个摩,尽一尽孝心。”
“好呀,好呀。”
比比东连连点头,妙曼的身躯顿时趴了下去。
她心里这叫一个欣慰呀,小曦这徒弟也太懂事了。
不光能为自己分忧解难,还能给自己搓背按摩,只是贴心小棉袄。
“唔~”
“小曦往上一点。”
“唔~就是这!”
云曦眉头一皱,戴上了搓澡巾。
“再往下一点,不对不对,是往上!哎不对不对,往下往下。”
“mua~”
“轻一点,轻一点!”
“慢一点,慢一点!”
“停停停...别停啊!”
“你这孩子怎么真停了?快快快!”
。。。。。。
看着手上尽是污渍的搓澡巾,云曦悠悠一叹,不屑地瞟了眼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的比比东。
“还说我呢,自己身上也这么脏。”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