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周围,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隐约约,说不清道不明。
我问小鹿,他也和我一样,对周围的景色感觉很熟悉,但始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见过。
七爷催促道:“娃娃们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啊,待会山塌了有你们好受的!”
小鹿附和了一声,就拉着我跟了上去,让我别在纠结了,但我总觉得这地方确实非常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李叔带着我们向上走着,一路上荆棘丛生,他一边清理着坡路,一边说道:“这里虽然已经过了山脚的危险区域,但上面还会有很多奇怪的毒虫野兽,你们一定要加倍小心,千万别乱跑!”
黑钩子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道:“进山就进山,你倒好,带着这么几个拖油瓶。过会儿准会给我们找点麻烦!”
我顿时就不乐意了,但也不敢反驳他,一想到那令人畏惧的面孔我就止不住的心虚。
“我们到底要去哪啊?”沫沫悄悄的问小鹿。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地方一直是个传说,没人真正到过,其实应该是没人敢来寻找。”小鹿道。
“那就是咱们要去找那个地方喽?”我打岔道。
小鹿点点头,我接着又问:“你明明知道非常危险,却还执意要来,那里到底有什么啊?”
“这一切的真相!”他表情严肃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别再问了,等到了那里,你们自然就会明白。”
说完,他快步向前,把我和沫沫甩在了身后。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无奈的跟了上去。
这一段的山势比较陡峭,加上荆棘密布,我们走起来很是吃力,七爷嫌气氛太干,一直叨叨个不停,讲的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
黑钩子实在有些不耐烦了,道:“你他娘的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剁下来下酒!”
七爷脸色一僵,不敢再说话了,但没过多久,他就小声嘟囔了一句:“整天摆着个臭脸给谁看啊,不就是一臭钓鱼的嘛!”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黑钩子听见了,他一下就怒了,转身就把七爷摁倒在地,抄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
七爷下意识的捂着脸,浑身哆嗦起来,口中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李叔见状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可已经晚了,黑钩子的拳头落了下去。
就在拳头快打到七爷脸上时,黑钩子忽然停住了,片刻之后,七爷睁开了眼,惊恐的看着他。
“给你长点记性,以后嘴里放干净点!”黑钩子道。说完,他松开了被摁在地上的七爷,然后站了起来。
我像看戏一样站在一旁,只觉得很好笑,真想不明白李叔为什么会把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李叔简单的调解了一下,我们就再次出发了。
山上的植被非常丰富,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但因为脚下的路坎坷崎岖,我也无暇顾及周围的事物,说实话,这样的茂密的大山我还是第一次见,要不是李叔在前面开路,我们还真不知道应该往哪走。
“哎呀!”
是七爷的声音,循声望去,却见他正在一旁的草丛里尿尿,沫沫急忙撇过脸去,还骂他是流氓。
“这是什么东西啊!”他裤子都没完全提上就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抖干净了没,不过这样一个讲究人应该不会那么邋遢吧。
我们疑惑的看向他,问他怎么了。七爷紧张的整理衣服,一边指着那里说:“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爬到我背上,吓死了!”
“几只臭虫子把你吓成这样?!”黑钩子不屑道。
“我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反正不是虫子啊!那东西块头还不小!”七爷道。
忽然,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立刻警戒起来,七爷躲在老海的身后,不敢探头。
响动一直持续了十几秒才停下,随后就是一片寂静。李叔掏出砍刀,小心翼翼的上前拨开了那些枝叶,却什么也没有。
疑惑间,身后突然又有响动,我们急忙转身,与此同时,周围的草也全都动了起来。
小鹿紧张的端着八一杠,猫着腰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响声越来越近,但我们无法判断危险离我们有多远,因为植物太密了,我们根本看不清叶子后面是什么。
几秒之后,一只长得像猫一样的怪物从草丛中一跃而起,张牙舞爪的向我们扑了过来,还发出奇怪的嚎叫声。
黑钩子反应贼快,挥手就是一钩,然后把那东西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下我彻底看清了,那家伙长得像猫又像豹子,长相虽然有点可爱,但露出的尖牙让我不寒而栗。
“这是兔狲!”小鹿道。
还没等我问兔狲是啥,从周围的草丛中又跳出来好几只,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我大致数了数,不下十只,它们将我们团团围住,一边逼近我们,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这玩意到底是啥,吃人不!”我问。
“废话,你说呢!”小鹿道,“你知道猞猁吧,兔狲比那东西还凶残,咬的你连妈都不认识!”
我慌了,急忙掏出盒子炮,对着最近的那只,道:“你,你别过来啊,序爷我枪法可准了!”
它们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一个俯身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反手就是一枪,但可惜打偏了,直接被它摁在了地上。我拼命的呼救,老海上来就是一脚,踹的它连滚了几圈才停下。
接着我看到它晃了晃脑袋,重新瞪着我。
“你丫怎么不开枪啊!手生锈了还是脑子生锈了啊!”我对小鹿骂道。
“这可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啊,咱不能杀它们!”小鹿道。
“我靠!你他娘的是不是真有病,命重要还是它们重要!”说着,我对准刚才那只的脑门又是一枪,这一次运气特别好,子弹直穿过它的腰部。它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还别说,这种感觉很爽,相比游戏,这显得太真实了。
小鹿没有再犹豫,突突突的打起来,子弹如雨点一般打过去,那一排的兔狲纷纷倒地,很快他就打完了子弹,朝我挥了挥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将盒子炮甩给了他,他又是一阵突突突。
“我靠!这东西还能连发?!”我诧异道。
“哈哈,你那把是二十响,和单发的毛瑟不是一个版本的!”李叔笑道。
突然,一侧的几只漏网之鱼,趁着我们说话的间隙偷摸着扑了过来,我和李叔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它们撞到了草丛中,向山下滚去。
我连滚了好几圈,才被李叔拉住,只见他正死死的拽着一根树枝,面部痛苦的扭曲着。
还没等我缓过劲,那几只兔狲就发了疯似的跑过来,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心说这下完了,却听见一连串的枪响,那东西松开了尖牙,滚落下去。老海反应快,一个健步冲过来拉住我,其他的几只兔狲似乎是看到死了很多同伴,数量上不占优势,都四散的逃开了。
我们惊魂未定的站起身,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才逐渐放松下来。
刚才多亏了小鹿,不然我这胳膊真就废了,不得不佩服他的枪法,竟然没有扫到我。
忽然,沫沫在一旁开口道:“咦?七爷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