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不解道。
“哎呀,别废话了,让你跑你就跑!”
我被小鹿拽着往前跑,但一直是一头雾水,我什么也没发现,干嘛要跑呢?算了,我也管不了许多了,既然是小鹿让我跑,那只管跑就是了,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们就这样闷着头,毫无理由的往前跑,这段甬道有点长,看样子是通向另外一个地方的,照这规模,已经算不上是严格意义上的子母冢了。
往前跑了一分钟,我忽然发现两侧墙上的那些尸皮母膜好像凸出来了,而且周围的碎土不断的往下掉落,不一会功夫,就露出了半颗脑袋。
“这什么情况?”我急忙问道。
“它们正往外钻!”小鹿也急道,“如果不赶紧逃出去,我们就会被这些东西包围,到那时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听到这话,我跑的更加卖力了,这东西那么古怪,我可不想被沾到身,尽管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气喘吁吁,可速度丝毫不减,人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意识到生命的可贵。
“这破墓怎么这么长啊,还没跑出去?莫不是鬼打墙了?”我疑惑道。
“闭上你那乌鸦嘴,怎么跟老海那愣头青一样?”小鹿骂道。
“哈哈,原来你也这么迷信,我这嘴要是也能像老海那样灵验就好了,我出去给人当咒师!”我笑道。
又跑了一会,墙上的尸皮已经整个露了出来,那是很多非常怪异的脑袋,下面是用黏土堆砌成的身子,扑簌簌的往下掉渣,就好像灾难片里的那些怪兽一样。
“靠!什么鬼玩意,想吓唬你爷爷?”我骂道,随即就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一个尸皮的身子上。
本以为那些黏土会被踹的七零八落、灰飞烟灭的,可没想到里面居然像钢筋一样的坚硬,反弹回来的作用力震得我四仰八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心!”
一道闪电一样的影子从我眼前划过,待我看清时,就见小鹿正抱着一个尸皮在地上厮打,到底是小鹿,动起手来还真有两下子,不一会儿就将尸皮的脑袋整个给拧了下来。
刹那间,暗红色的液体四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些尸皮平时好吸人血,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血,刚才你要是晚一点救我,我恐怕就会被吸干。”小鹿道。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跑到小鹿身边,和他一起做好了警戒的姿势,那些尸皮的行动速度非常缓慢,这为我们争取到了不少时间,可我们还是被那些东西团团围住,根本就无法逃脱。
这时,之前被小鹿拧断脖子的那个尸皮忽然站了起来,他捡起自己的脑袋,笨拙的安在了脖子上,然后仇视般的盯着我们。
我现在算是明白老海为什么说有鬼了,这些东西真的和鬼一样,根本就打不死啊!
尸皮朝我们一点一点的逼近,眼看就要被他们抓到了,小鹿忽然问我:“之前你是怎么把我从墙里救出去的?也就是说,你是怎么把那张母膜给拆下来的?”
我想了想,道:“不是我,是老海,他好像把刀插在了尸皮上,然后尸皮就掉下来了。”
小鹿闻言打了个呼哨,抽出自己的匕首,一个飞扑就跳到了尸皮前,只见他举起匕首,直直插入了尸皮的脸上。
预想中的应该是暗红色的血液飞溅,随着小鹿手起刀落,那些尸皮一个个都瘫倒在地,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小鹿被推了回来,匕首也掉在了地上,那个尸皮脸上竟然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
“怎么回事?”小鹿惊叫道,我冲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刚才老海就是这么做的,那尸皮一下子就蔫了,难道是捅进去的位置不对?”我猜测道。
小鹿捡起匕首,再一次上前,这一次,他调整了位置,插在了其眉心的位置,可还是和刚才一样,小鹿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不行,这些家伙从墙里出来以后,八成是变异了,之前的方法应该起不了作用。”小鹿揉着肩膀道。
我们被尸皮们团团围住,现在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没了主意,要是有枪倒还好说,大不了给他们一梭子,反正有血有肉,我就不信他们不怕子弹。
可是我们的枪早就丢了,捡来的那两把手枪也早在桥上打空了,所以我们现在能用的就只有一把匕首了,面对这四面八方不断靠近的怪东西,我们的胜算几乎等于零。
“小害羞!”小鹿叫了我一声。
“恩?”
“你有什么遗愿赶紧说,说出来也好上路,别到时候留下什么遗憾,反正我们现在在墓里面,死了还省事。”
“你他娘的也是个乌鸦嘴,刚才还有脸说我!”我气愤道。
“我这是让你看开点,反正现在咱横竖都是一死,你以为就凭我们能冲破这几层厚的尸墙?别做梦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如果死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墓里,就真的是太划不来了。
这样想时,我忽然心生了一个念头,或许我们现在还不至于走投无路。
“你快给我打掩护,尽量为我争取点时间!”我对小鹿喊道。
“你想干嘛?”
“不想!别废话了!”我催促道。
我迅速跑到离我最近的墙边,上面有一个之前尸皮脱落所形成的人形浅坑,周围的土还是松的,所以很容易进行挖掘。
我拼命的在那附近扒拉着,周围的碎土皮不断往下掉,浅坑越来越深,不到一会功夫,就被我挖通了。
“嗬!你真够可以的!”小鹿赞叹道。
我们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外面的尸皮见状,不紧不慢的围了过来,我捡起一抔土,扔在了他们脸上,然后找来几块砖头,简单的堆砌在上面,暂时起到了一定的阻挡作用,然后和小鹿一起,迅速转身逃跑。
这里和之前一样,仍旧是一条甬道,不过甬道有些曲折,还出现了很多分岔,由于情况紧急,我们每次遇到分岔路,都是凭直觉走的,渐渐地我就发现,不管我们怎么走,依旧是没有转机,除了甬道还是甬道,这里似乎是个巨大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