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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珈莴撕开测试纸条,持试纸条将有箭头标志的一端浸入装有尿液的纸杯中,约有三秒钟后取出平放,30秒至5分钟内观察结果。
第一次,判定无效:无任何色线出现,表明试验失效还是失败?怎么回事?
史珈莴心中一阵狂喜,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怀孕事件?一切都不过是妹妹神经过敏?
第二次,居然强阳性:对照线、检测线都显色,但检测线显色强于对照线,是不是表示怀孕了一段时间?
史珈莴感觉自己的双腿,全部都软啦——怎么办?怎么办?又是错误的吧?再来一次试试,再试试。
第三次,还是强阳性:对照线、检测线都显色,但检测线显色强于对照线。
史珈莴绝望了。
她看了一眼妹妹,发现她正在擦拭脸上的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史珈莴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找家医院再检查一下。看来,你是早孕啦!”
虽然,姐姐的语调很冷静很舒缓,但是史珈旺还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哇——呜呜——姐姐,我真的没做那事呀,真的,我没有呀,我真的从来没有和男孩子一起做过那种事!”
史珈莴厉声道:
“史珈旺,告诉你——我当然知道怀孕是怎么回事!我更知道怎么样才能叫一个女人怀孕。
干过的事情,还要抵赖,我最瞧不起了,你少这么痛哭流涕大肆抵赖,知道错了,以后少干这种没脑子的事情就行,干嘛要开脱罪责?
嗯——别哭了!我们再去找家大医院看看,让医生再检查检查。
走——站起来!我们再去找家医院查查!”
史珈旺委屈至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着走。
女医生一检查,也奇怪,说:“这女孩子的那个膜,基本上还是完好无损的,我就不伸入检查啦。而且这样子,也不该怀孕的呀。要不,你们再去用晨尿检查一下?”
于是,尿检。
第二天,再去看化验报告单时,却的的确确是一个大大的加号,呈阳性,还是怀孕了!
真的是怀孕啦?直到那一刻,史珈莴才彻底慌神了,傻乎乎的,看着女医生,不知道如何是好。
半天,史珈莴才缓过劲来,对史珈旺说:“要不,我们回家告诉妈一声,再做决定?或去找那个混蛋的父母亲去,叫他们负责任?”
倒是本来一直哭哭啼啼的史珈旺,当即立断地决定:流产!现在就做手术!女大夫蹊跷的又说:“确实是个特殊病例。你们看,她的这个膜基本上完好,只是这里有些红肿和破损,按常识不该怀孕的。姑娘,你确定要做流产手术么?一旦做了,那个膜就真的没啦。确定要手术么?”
史珈旺泪流满面,慢慢地点下头,说:“做。”
然后,她就听到了女大夫冷冰冰声音,说:“嗯,确实是孕期四十多天啦。好吧,我开始手术啦——会疼痛,但别紧张,一会儿就好!”
躺在那个诡异的床上,史珈旺看到了窗外飘起来的漫天雪花。
怎么回事?深秋,也会飘洒雪花?片刻工夫就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白皑皑的啦。
疼痛。疼痛。疼痛。
机械器械碰撞声中,史珈旺的高亢、尖利、疼痛的呼救声,更凄惨渗人,浸透了史珈莴的灵魂。
史珈莴暗暗下定决心:我绝不和丈夫之外的男人有任何亲密接触!
最要命的是,事情还不就此终结。
史珈旺手术后不久,感染。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史珈旺几乎天天“倒霉”着,天天“例假”、“例假”。直到大半年后,才在姐姐史珈莴的中药调理下,恢复了正常。
教训,一次也就足矣。
从此以后,史珈旺摒弃起来一个苦苦追求的男人,就像厌倦一道菜肴一样,干净利索地,甚至连盘子统统一下子扔进垃圾桶。
涂蝶酷似祥林嫂了一样,总是这样倾述:
“多奇怪,和唐小雾有感情的时候,虽觉得她有点厌烦有点多余,可一旦失去了,又会有一种被抽空、被抛弃的感觉,就像屋子里,原本摆了一张床,总觉得它碍事、别扭,就想将它挪走,一直耿耿于怀于这张床。
可有一天,真将这张床搬走后,又会觉得这屋子里,缺少了什么似的,空旷的离谱,宽阔的发慌,整个思维发堵。”
同胞孪生姊妹史珈莴、史珈旺私底下,暗暗庆幸,并确信,找到了一个有情有义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她俩都清楚,唐小雾一定是远走高飞了,涂蝶却还在思念、悔恨。
看到姊妹花笃定深情的目光,熠熠生辉,涂蝶就有点得意,这就是他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矗立于这俩美丽又智慧的同胞女硕士面前的绝招,就好像他已然是一座耸入云霄的男人之丰碑。
也对,当下不就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行滴嘛”,何况这个有钱人还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刚出生时候,老父亲年迈得子,自然亢奋,就给涂蝶起了这样一个颇有纪念意味的名字,后来,涂蝶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了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种蝴蝶叫图蝶的。
于是,他决心要做那只在圣线树林——生意场上飞舞的图蝶——找到一只雌性,自然能看到它们身体上迷宫般的斑纹,从而走出枪林弹雨般的圣线树森林,至少亦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涂蝶的眼福和艳福,就让香港大佬龙大哥艳羡不已。
餐宴上,龙大哥趁姊妹花去洗手间的机会,悄悄地笑谈,说涂生,你好艳福啦,我们竞争喽,看看这俩绝代佳人到底要跟谁啦!
涂蝶笑了,说好呀,我们博弈,看谁笑到最后。
要说,他俩是一根线上的蚂蚁,更是狗皮袜子不分反正,生意贸易上的珠链,专门串线各类珠宝——港澳台内地各大都市紧俏商品的大亨专家。
之后,龙大哥常常积极、主动要求或参与老友涂蝶和姊妹花的餐宴。
席上,龙大哥笑嘻嘻地说:“涂生啊,这么漂亮的妹妹,为什么不带她们去我们香港转转呢?”
涂蝶就笑,说:“我哪里有时间呀,我要是有时间,肯定会叫她俩去饱饱眼福过过购物瘾的。”
龙大哥转而盛情邀请姊妹花:“那就由我来做向导喽,我邀请你们姐妹俩去香港旅游。费用全部我来出,怎么样呀?”
姐妹俩看看涂蝶,不知道如何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