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囤积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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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方晟开始了标榜自我的述说，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他的策划、阴谋和行动，甚至每时每刻的心理活动，他都要尽可能地阐述一下……

平傃明白了，方晟是在为了开脱自己而表白自我，但是基本情况和平傃自己分析、归纳和推理出来的情形和结论几乎是如出一辙……

自从发现这魔洞后，方晟就开始往魔窟里，搬、放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先开始还仅仅是生活用品什么的，比如什么压缩饼干啦，什么矿泉水啦，什么防毒衣啦，什么氧气灌啦，什么尼龙绳啦……等等；后来就开始堆放女人的尸体或者昏迷中的女人，以及保险箱什么的。

他太喜欢这个魔穴了，在部队还是一个军人的时候，几乎凡是有上它个半天左右的空闲时间，他就都要躲避到此，休养生息。

他认为，这就是他的休憩地、避难所。

他喜欢那种黑暗的感觉，喜欢那种腐朽的馊味和臭味，甚至那种潮湿，那种尸臭，都成为了他的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必备品。

当他当兵来的第一天，看见这个洞穴的奇诡洞口之后，心理上就有了魍魉之魅惑，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自己偷偷地溜进去，探险一般地寻觅，朝山洞的最隐秘深处……结果就让他发现了这个深穴般地隐秘处。

平傃所躺的这个深穴在部队大院里的洞口，就在平傃刚才所见的那束淡淡微弱斜射下来的那笔微弱散光的那头，从那里走过百余米，挤过一块黑魆魆的潮湿的巨石，再搬开一块黑魆魆的干爽些的巨石，就可以出现在平傃和谭主任第一次晕倒的石庭内了……

过去，方晟就是从这里把女人们或背或抱送入深穴里，包括他的那些食物、用品和金钱。

他对于深穴的地形简直是了如指掌，曾经可以随时随地从三个地方走出去：

一是现在已经被封死的洞口，已窒息的史小瑰，昏迷的唐小雾以及史珈莴，都是从这个洞口进去的；

一是平傃找寻而来的洞口，这是史珈莴和方晟曾经深夜出游至洞外的地方，但却是涂蝶一个人享受美妙静默生活的通道；

一是深穴的一边洞壁下之更狭窄的隐秘处，有一个细长的洞口，可以继续垂落到至少三百公尺左右的地方之时候，抵达了一个狭长的空地。随着这个空地，然后就可以继续往前行走，在狭隘又悠长又潮湿又黑暗又无氧的洞穴里，一直行走，可以抵达到五百余公里之外的山脉……那个梅瑰和方晟初试懵懂无知事件之魔穴的底部！

平傃闻言，不禁惊讶，恐怖至极：“它们，竟然是相通的？”

这是方晟还是涂蝶的时候，被通缉时，被迫不得不隐藏起来时节里，身着防毒衣，肩背氧气灌，探秘出来的结果。整整用去了方晟或许整整个把月的时间呵……

反正时间对于一个被通缉的人犯来说，是没有观念的，何况方晟在暗无天日的漆黑地穴里，何谈什么时间概念？只是在不断行走和探索之中，以至于后来……几乎没有了氧气，几乎没有了食物，几乎没有了力气，但他没有放弃。

他坚信，不得不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时，必定是命断气绝时。

但是，最后，一定要活着出去的方晟，带着一切伪装证件，终于走了出去，活了下来。

方晟说：“真的，那时，我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没有洞口可以出去？前途是否光明？但是，走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说什么也不走了，真的是走不出去了，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实在是走不动了，不如就将自己的氧气灌和压缩饼干桶丢掉啦。

反正，我一定要走出去，要再次出人头地的，我认定自己可以的。

这洞穴，真是给予了我很多很多的东西，没有它的启迪，我也走不到现在，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很怀念、喜爱这个幽谧处所。”

平傃想：可是，你还是彻底毁了我的一生，即便并非是你所亲手扼杀杀死的。

方晟竟然可以笑谈啦，他回忆着，笑道：“那个通道，是一次海啸之后，深穴进来了许多海水，可是后来又发现海水很快就又都不见了……

因为当时有很多升腾涌冒上来的毒气，迫使我无法立即探索，但是我执意认为，一定是深穴底下，还有一个深穴，有通途的，或许可以帮助我逃离。

最后证实，果真如此。”

后来，真如此，方晟竟然胜利的逃离了被通缉的天网，走出了这个鬼怪精灵般地穴柩，在修整容貌之后，销声匿迹了，直至案件最后销声匿迹——

被遗忘、被摆平后，再次，以方晟博士面目再度重新出现在通海市……

方晟喃喃地叙说着：

“当时，我从大山脉的魔洞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以为我自己不是人，而是魔鬼了……

我面目苍白，枯瘦如柴，步履蹒跚的，最为重要的是我的精神。

想起来十八年前，我被你敲打昏死过去之后，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才苏醒过来，自己一个人悲苍地满面鲜血地走出来……

和我再次从此走出来时候又有什么差距呢？仿佛命运一直在和我开玩笑一般，我真的开始相信星座八卦命相之说……

我觉得我的一切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

我的一生就是永远要和这两个魔洞有瓜葛，和你有亲情瓜葛，这是我永远也逃不脱的命运。”

“唐小雾？是我将她扔进深穴的，当时我的一丢，一下子就卡折了她的脖颈，竟然死了。

谁会想到她那么背运呢，头部正好砸磕在了我先摔下去的密码箱上呢？流血过多，又无法医治而死亡。

史珈莴是我第三次返回我的林肯汽车里准备背她入洞时候，醒过来的准警花硕士，背弃了我，也是抵达这里之后，惟一的清醒过来的女人……”

“她真是又聪明又识时务，马上就说，要帮我随我浪迹天涯，所以我就让她和我一起顺着尼龙绳索滑溜下了洞穴”。

“我们在这里整整呆了起码有一周之久呵，天天厮守，每天白天我们只吃一点饼干，喝一点矿泉水……

我们要节省食粮，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要这样躲避多久……

晚上我们就到山洞外，或在香樟树窝里，或在洞口巨石上……我们头顶星月，脚踏海浪般地，翻云腾雨，兴风作浪的纠缠做爱，反正我也不是不惬意的……

常常，我就看着史珈莴耍戏我，我装不知道，她对我的背叛。

我觉得无论男女只要是在极度郁闷、紧张和宿命状态之中时候，激情的爆发恐怕更如狂风暴雨，或许简直就如同火山迸发……直到有一天，她和你一样，跌落穴底，腰折腿断，完全不能自我生存啦！

或许是我们都对未来没有了信心？所以要紧紧抓住现在？史珈莴的违心迎合我，终于抵达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