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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看去,整座飘渺峰就像一层浪潮般被淹没,一座浮山正像一幅画般从天空中被抹除。
结界之内所有的各宗弟子也是在惨叫中被那黑色的浪潮淹没并且分解,除了一个人例外,那便是森罗门的周昆。
他此时坐在飞行宝物之上,冷眼看着结界之内的一切消失,嘴角挂着略显冷漠的笑容。
从一开始这座飘渺峰上的人便全部得死,包括他心中对其存了些许爱慕的玉红梅,但为了宗门,为了这石像鬼,为了日后森罗门能一统天檐山脉的全部势力,一个女人而已,他还是能够舍弃的。
再看结界之外,那各宗各派的长老们已经联手轰开了那个结界,只可惜已经晚了一步,他们心爱的弟子们早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结界之内只剩下周昆以及那蹲在一根红色柱子上的石像鬼。
“森罗门的周昆?”各宗长老很快看到那个坐在飞行法宝之上的男子,顿时大怒出声道,“这是你们森罗门干的好事?”
周昆一笑,从飞行法宝上站起,对着那些盛怒之中的长老们拱手道:“小子周昆见过各位前辈,不错,今日这飘渺峰之事,确实是小子所为。”
一些暴脾气的长老闻言二话不说,抬起手便是一掌拍去,恐怖的灵力压迫着空气,这要是被拍中,别说是通玄境,就是玄虚境都得被一掌拍成了肉泥。
看着那在眼中极速扩大的虚幻掌印,周昆脸上却是始终从容不变,而在那虚幻掌印即将将他拍成粉碎的时候,他的面前张开了一道黑色的裂缝,从其内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接着又传出一道声音。
“碎。”
那虚幻手掌应声而碎。
从黑色裂缝之中走出来一个模样大概只有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这人穿着金色衣袍,衣袍之上绣着众鬼,他模样与其身后的周昆有几分相似,下巴处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这个中年男子的出现给天空中的众人皆是带来了恐惧,也很快就有人道出了他的名号。
“森罗门门主……周天元!”
这人,便是如今这天檐山脉最高修为之人,实力滞停在婴变境后期数百年,差一步就可入凡天境,别看他此时模样只有三十岁上下,但这森罗门却是他一手创立,存在于这天檐山脉已经有千年之久了!
外界传闻他大限将至,因为凡天境之下最高寿命只有一千年,但现在看其模样,哪里像什么大限将至之人?
“周天元!今日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天韵宗与你森罗门必将势不两立!”
“毁了飘渺峰,杀尽我们各宗弟子,你们这是欺我们天檐山脉无人?”
对于那些各宗长老的怒火,周天元只是淡淡一笑,道:“天檐山脉鱼龙混杂,的确是该来一次大清理了,不过今天还不是时候,你们散去吧,日后,有你们怒而出手的一天。”
这目中无人的话将天空中的众人刺激得火冒三丈,然而却是没人胆敢出手,他们这些长老最高也只有婴玄境的实力,与那周天元差了整整一个阶别,这个阶别可不是靠人多就能给填上的。
开始有人从乾坤囊中取出一种玉佩随之捏碎,这种玉佩有着极强的空间之力,很快就在天空中张开了一道道的黑色裂缝。
苍岭的柳协长老也是将玉佩捏碎,而片刻之后,开始有一道道的人影从那一道道的黑色裂缝之中走出……
望着那平日里踏一脚整个天檐山脉就要震三震的大人物们,周天元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双手负于身后。
各个宗门的掌座从那黑色裂缝中出来了十位,而这十人之中,黎罗便在其内。
黎罗一出现其身后的柳协便是立刻上前了几步,对其将今日这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柳协话到一半,黎罗的脸色便是难看到了极致,一股极其之恐怖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扩散而开,她的修为虽只有婴变境初期,与周天元的婴变境后期不可同日而语,但她还是立刻怒而掐诀,夏祈是灵鱼峰的独苗,在她的心中,自己可以死,所有人都可以死,便唯独夏祈不能死!可如今夏祈已死,那么她拼了这条命,也要让那周天元血债血偿!
然而黎罗掐诀刚刚掐了一半,却见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缝,紧接着两道人影从中走出。
这两人,便是夏祈与玉红梅,借着玉红梅的符箓之力,他们藏身于空间裂缝之内,算是躲过了一劫。
黎罗一见夏祈出现,简直如看到了有一道天门在自己的面前洞开了一般,身形一闪便是出现在夏祈身旁,话也不说便是直接将之带回,因为在那周天元的面前,只要后者愿意,以她的实力修为是断然保不住夏祈的。
冥炎宗来的那位婴变境强者也是大喜过望,掠过去也将玉红梅带回了阵营之中。
站在周天元身后的周昆目光一冷,他没想到夏祈居然还能活着,不过令得他心中稍微缓和一些的是玉红梅也还活着。
从将飘渺峰毁灭了之后便一直蹲在红色柱子上的石像鬼突然之间又动了,它离开了红色柱子就欲朝另一边的众人掠去。
周天元抬起手来,往虚空处一抓,顿时形成的灵力囚笼便是将那石像鬼囚在了其中,他对那石像鬼道:“你现在实力过去了会死的,别着急,时间还长着呢!”
说罢,他又朝对面众人躬了躬身,道:“那么诸位,既然没什么事了,在下便先告辞了。”
各宗势力哪里肯就如此放他们离开,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但若不出手的话,日后岂不是将沦为笑柄?
一招招由婴变境强者使出的恐怖玄术形成灵力浪潮,向那周天元怒拍而去,那恐怖的灵力震荡开来甚至直接将临近的一些小型浮山直接粉碎,但即使是如此恐怖的一击,那周天元也只是淡然掐了几诀,一指往那灵力浪潮点去。
“碎。”
碎字声落,那灵力浪潮竟是被凝固了起来,接着下一息轰然崩碎,那可怕的波动直接是将各宗势力尽皆震退,一些势力不济者,更是口吐鲜血!
夏祈被黎罗护着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觉得对面那人实力简直恐怖,如此随意一指,便是将那合众人之力的灵力浪潮给碎了,但夏祈不知道的是,这个人,是整个天檐山脉唯一的婴玄境后期强者。
“好你个周天元!你是认为此时的森罗门能与整个天檐山脉为敌了吗?”有人怒喝出声道。
周天元淡淡一笑,他捏碎了手中一个玉佩,其身旁顿时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他手一招,先将那被囚在灵力囚笼中的石像鬼以及那根红色柱子丢进了裂缝之中,这才向对面众人一拱手道:“欢迎各位随时来我森罗门做客。”
说罢,他与那周昆也走入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剩下那各宗强者一个个脸上青红不一,暴怒且觉得羞辱,但此时再怒骂不仅无济于事且有失身份,众人只得恨恨各回各宗,不过今日之后,森罗门必将成为天檐山脉其他势力的共同敌人。
黎罗由于夏祈没死倒是对此事不那么上心,对她来说,天大地大,灵鱼峰的这根独苗最大,如果夏祈有什么闪失,那她就太对不起那一手将她带大的大师兄了。
“可有受伤?”黎罗看向夏祈柔声问道。
“没事,好着!”夏祈回道,“对了师叔祖,我将夏昙几人的玄元石全都给凑够了!”
“没事就好,其他的回宗再说。”黎罗说着,手中出现一个玉佩随之又被她捏碎,前方顿时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师叔等等我!”
一道声音突然从某处传来,几人望去,却是看到那风书恒坐在一面黑盾之上往这边快速飞来!
待风书恒飞到身边,夏祈才疑惑出声道:“你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笑话了!”风书恒一拍那肉颠颠的胸口,道,“我是什么人?苍岭四大掌座可都是我的师尊,我能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
黎罗对这家伙不甚在意,淡淡说道:“没事就好,一同回苍岭吧!”
“我说师侄,你这家伙对付女人的手段真是厉害啊!那玉红梅可是出了名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没想到一到你这就立刻变得服服帖帖的,最后关头居然还救了你,真是羡煞师叔我也!”风书恒一出现便是立刻碎起嘴来。
黎罗一听这才想起夏祈之前是跟一个红衣女子出现,顿时不由得就蹙起了眉头,“你这家伙,这次出来又招惹了哪个女子了?”
“什么叫又啊?”夏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师叔祖没想到你对我偏见还挺大啊!什么时候我在你的眼里变成了一个随便的人了,这事你别听这猪妖瞎说,我跟那人绝对是清白的,我们之间那是商业关系!”
“师侄,当着我师叔的面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猪妖猪妖的多难听,你风师叔我要不是得了那暴食绝症,想当年那也是身似柳轻如燕的白面公子一枚!”风书恒不满道。
看着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进了空间裂缝之内,那一向有些不苟言笑的柳协长老也是插不上嘴,只能默默跟在几人之后,觉得好不自在。
…
飘渺峰一事之后,整个天檐山脉的气氛便是变得古怪了起来,所有的势力都将眼睛放到了森罗门那边,甚至有好几个宗门联合起来前往探查了一番,但却没有发现到任何的不对劲,这个天檐山脉的第一势力突然之间直接与外界完全隔绝了,其内之人没有一个走出宗门,而外面的人也是入不得内,整个宗门弥漫着一层浓浓的诡异,令人不安。
森罗门的护宗大阵巩固了千年之久,外部力量轻易也无法将之破开,各大势力无奈之下也都渐渐放弃,而时间久了,这森罗门便是如在天檐山脉中被抹除了一般,再无任何与之有关的消息传出,只是当初飘渺峰的一幕,时时刻刻警惕着天檐山脉的其他势力,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而从飘渺峰回到了苍岭的夏祈,近日来突然对炼丹术起了天大的兴趣,单申苟对此自然是乐意见之的,他是一个有爱才之心的人,夏祈对于炼丹术有着很高的天赋,所以为了夏祈不要误入歧途,也就是夏祈所崇尚的画符术,单申苟对他那就是倾囊相授,他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让夏祈陷入炼丹术的艺术之中不能自拔,他下定了决心,如果这次还不能让炼丹术在夏祈的心中将那天杀的画符术比下去,那他就去死!
说错了,那他就把夏祈杀死!
一切,都是为了丹之大道!
夏祈不知道自己想要炼丹会在单申苟的心中勾起如此多的想法,他的目的很简单,为了那七层浮屠塔。
一个人想要变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而夏祈在这片天地间已存在了三世,他的前两世那都是可以随意进出古神界的神,到了他这一世,他自然是不甘心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角色,他从小就对这片天地充满了好奇,什么天界,什么古神界,他都想去看一看,登高而望远,这就是他心中的追求。
而随着夏祈沉迷于炼丹,单申苟也是越加肯定自己的眼光,不出一个月,夏祈已是能够炼出三品丹药,进步之神速,绝对是单申苟生平首见,要知道他这苍岭的炼丹第一人,当初为了炼出一枚一品丹药,那也是苦苦捣腾了半年之久!
见到夏祈炼丹造诣越来越高,单申苟的心中也是生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收夏祈为徒,然而想法是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他这一想法刚刚与夏祈提起,后者便是一阵摇头摆脑,说出的话也伤人心。
“不行不行,这事你就别指望了,我师叔祖会杀了我的,本来跟你这种又臭又色的死老头炼丹她就很不乐意了,当你徒弟?苟哥,你可别害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