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真假难辨
说实在,我是真的困了,看见枕头就眼皮子打架。这些天在外面跑来跑去虽然有趣,但说不累那是假的。所以仆人们带我到客房,我没什么思想斗争,哗啦就睡过去了。
我做了一个梦,是的,我知道我是在做梦。我梦见自己在葱翠的竹林间行走,那清晨的阳光挥洒下来,枝叶间的露珠和快乐的鸟鸣。耳畔突然流淌一阵熟悉的音符,在整个林间悠扬旋转、跳跃,微微的喜悦,夹杂些许淡淡的忧伤,婉转悠扬,缠绕住我的心。
“展大哥……”我脱口叫道,却一下子醒过来,但笛声却未消散,还在四围回荡。
我不觉渡到院中,见月色如水,院落清辉满地,而那展昭,正在那月下,一袭青衣在晚风中微微飘拂,如我第一次见他的惊艳。可是,为什么我越看他的背影,越觉得这身影似乎藏在我心底千万年,只等某个时间被轻轻揭开面纱,让我为之心痛。
“青儿,你来了。”展昭轻轻转身,对我淡淡一笑,我的心怦然一动。
“你不是要去盗宝么?”我心中慌乱,忙找话掩饰。
“三宝当如约去取,”展昭叹了口气,对我笑道,“我们好久没在这么好的月色下聊聊了。”
好久,多久?几百年?拜托不要对我这样笑好不好,我……对这笑实在没什么免疫力。
“你……我……你这笛子上的玉坠很漂亮。”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眼瞅见那笛上地蝴蝶状坠饰。忙道。
“这是……你送给我的。”展昭轻轻叹道,一瞬间,仿佛陷入遥远的沉思中,也许,那个包家大小姐的很多往事,都在他脑海在翻腾,而在我这里。还是尘封在一个无法到达的角落。
“哈哈,居然在月下幽会。”一声爽朗的大笑。从墙头飘然跃下一人,居然是小白。这个大白痴,居然有心情开玩笑,难道出门捡到宝了?为何还从墙头跳下来?
我瞪了小白一眼,道:“你中五百万了啊,笑得这么白痴?”
“五百万?什么五百万?”小白疑惑地看着我,“我白玉堂视钱财如粪土。怎会为这些俗物高兴,你看看我手上,哈哈。”
我这才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与之前断桥亭曾见的锦盒一般无二,难道?
“你盗回了三宝?”我惊问道,看来小白偷鸡摸狗地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啊,白天那么嚣张,晚上果然手到擒来。
“那当然。我说不让三宝在丁家庄过夜,就不会留到明天。”小白现在真是得意忘形了。
“五弟,你可曾开封验过?”还是展昭谨慎,问道。
“当然,你当我白玉堂那么不济,还会被那丫头再三耍弄。我拿到之时就曾看过,确确实实,三样都在。”白玉堂笑道,“怎么样,展大侠这次要没得事干了,是不是心底有点失落呢?”
“失落你个头,”我呵斥道,“快打开让我看看,什么三宝三宝地,搞得好像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神神叨叨的。”说着。就动手去扯那锦盒。
“慢点慢点。”白玉堂忙道,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把锦盒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揭开盒子,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三个小小的物件:一个小铜镜,一个小枕头,一个小盆子,每个约手机那么大小,端正地摆在盒子里,看不出任何异样。这就是所谓地三宝?太忽悠人了吧。
“咦?”展昭轻轻惊讶了一下,伸手去准备拿起那面镜子,却被白玉堂眼明手快一掌架住。
“怎么,南侠也准备该行抢劫了?”白玉堂道,“想拿回三宝还得过我白玉堂这一关。”说罢,紧接着一掌紧接着一掌向展昭招呼过去。展昭无奈只能应对,两个人竟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白痴,就知道斗气,我懒得理他们,当然,我想理也理不了,不会武功啊。上次断桥亭不是看那宝剑凶光,吓得失去理智,冒险扑上去,还不知道怎么收场。这赏月佳境,他们打来打去,却是拳脚招呼,我倒不是太害怕,大不了搞个鼻青脸肿,当然,最好把小白打肿脸。
我眼见那锦盒还在石桌上摊放着,好奇地拿起小镜子看看,拿起小枕头摸摸,敲敲小盆子,忽然发现三件所谓的宝贝沿上都有字,还好我认识。镜子背面刻着:阴阳镜,枕头侧刻着:游仙枕,小盆子底部则刻着:古今盆。
“阴阳镜?游仙枕?古今盆?”我喃喃念道。突然电光火石地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光,让我仿佛在迷雾中窥见一些事情,但迅疾隐去,消散得无影无踪。
“铛”地一声,伴随着两声惊叫,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失手把阴阳镜掉在地上了。小白和展昭都停止了打斗,赶过来。我拾起那面铜镜,发现居然微微有些斑驳,完蛋了,我那个没怎么见过的包黑子老爹的宝贝被我摔坏了,这次玩大了。
白玉堂伸手拿过古镜,又气又急,瞪了我一眼。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有些理亏,但不能让他干瞪了白眼。
“这下可让我怎么向包大人交差……”小白很是郁闷。
啊?你还交差,你交什么差,三宝不是你盗出来的,你要交差还盗了干啥?难道你就是想气气展昭,不是跟我那包黑子老爹作对?现在着急了?我满肚子问号和不满,跟小白对着瞪眼,谁怕谁,武功拼不过你,我就用无敌地眼神杀死你,气死你。
“五弟且勿担心,我看这三宝是假的。”展昭闷了半天,突然说道。
“假的?”小白一听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过地。”
“看什么看,这宝贝以前是你的吗?你知道真的什么样子吗,知道怎么用吗?”我毫不客气地讥讽了他一番。
“我……”小白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对展昭追问道:“你凭什么说这个是假的?”
展昭倒不慌张,笑道:“你看这铜镜摔过之后,锈迹剥落的地方,露出地铜色很新,据说阴阳镜仍上古之物,怎会有如此成色,显是有人做了赝品,外层包上铜锈掩盖。”
“你刚打开盖子我就觉得奇怪,记得包大人曾开过几次,每次三宝一出,总觉有呜咽之声,让人心惊。你刚开启之时,风平浪静,极为不妥。”展昭怕他不信,又解释道。
“哈哈哈,快找找盒子里面有没有‘气死老鼠’的新帖。”我心情大好,谁让你个小白大煞风景跳墙进来,还诬陷我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