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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蓝樱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司空琰想出来的说辞?
苍天啊,这理由,也太无节操了吧。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理由必然非常好用,沈蓝樱已经可以脑补出玄玲听到这个解释时脸上暧昧的笑容了。
她不光要假扮昭盈公主,还要假扮司空琰的女朋友,真是,来气啊!
“为什么我明天要见木府的人啊?额,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明天,今天不可以吗?”
“什么日子都无所谓,只是你的身体状况可以么?”司空琰又露出在沈蓝樱看来非常邪恶的微笑,“你是在离殇毒发之后一个时辰才服下解药的。”
沈蓝樱很来气的明白过来,司空琰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毒发的准确时间,他故意在自己毒发之后一个时辰才来找她。
他这种举措,带有严重的报复性和惩罚性,坦白说,她内心深处确实感到有些恐惧,但她并不打算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经验告诉她,这样做会狗带的更快。
于是沈蓝樱模仿司空琰的样子,露出一副自信的微笑,“真的是一个时辰吗,我感觉身体状况好的很啊,是不是因为我身体本来就好啊。嘿嘿嘿嘿。”
其实她现在的状况并不怎么好,胸口还是有种绞痛的感觉,而且,身上有些发寒。
司空琰微微皱眉,显然是知道沈蓝樱现在的身体状况,但他却没有阻止她的意思,“既然这样,那吃完东西就跟我去见见这宅子的主人吧,这里是木尚的地盘。”
雍朝和沈蓝樱原来的时代都有个木府,区别就在于雍朝的木府势力非常大,大到历代土司大多官居正二品,雍朝甚至几次把公主下嫁到木府,以安定木府日益雄起的野心。
当然,沈蓝樱不需要担心自己被木府哪个少爷看上,毕竟昭盈公主是雍朝的祥瑞,木府的少爷根本没胆子动这个念头,皇帝不可能让她远离京城。
木府的当代土司是木阳,是一个杰出的首领,这跟现代的历史里又不一样。
值得关注的是,木尚虽是木阳的大儿子,却是二房所出。而正夫人生的孩子却不是长子,本来在传承土司之位上,就很有争议。而京城第一才子突然出现在木尚的宅子里,可见木府也要上演一场夺嫡的政变。
简直是哪里有司空琰,哪里就有争权夺位的戏码。司空野心家简直就是到处祸害人。
沈蓝樱很直白的问道:“木尚这个庶出的少爷,会是下一任土司,对么?”
司空琰微微眯起眸子,眼中含着危险的光芒:“那就要看他是不是识时务的人了。”
沈蓝樱又被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冻得一哆嗦。
沈蓝樱本着早完事早解脱的心态,跟司空琰去见一见木尚。
至于为什么她一定要去,大约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让木阳的其它儿子知道祥瑞站在木尚这一边。第二,是为了让木尚定心。反正对她来讲都是个轻松的活,她的作用只是摆个样子,主策划还是司空琰。
出了偏殿,院子里的侍女的视线立刻就集中到沈蓝樱身上,沈蓝樱立刻放缓步调,做出端庄大气的样子,雍容华贵的踱着步子,面上笑容优雅。连司空琰都不得不承认,沈蓝樱要是装起来,比昭盈公主本人更有公主的气度。
从偏殿到后殿不过是三十来米的距离,刚走到一半,原本分散在四周有的扫地有的浇花的侍女,都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她跑过来,一大群人呼啦啦全都围了上来,跪得整整齐齐。紧接着就是整齐的呼喊声,“昭盈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沈蓝樱立时觉得不太对劲,木尚似乎没必要这样安排,如果不是木尚的话……
时间不容沈蓝樱思考,为首的一个绿衣侍女站起身来:“昭盈公主殿下,木襄少爷得知公主殿下赏光留宿木府,分外感激,又久仰公主大名,想请公主殿下到府上一叙。”
木襄,土司木阳的二儿子,正夫人所出。
沈蓝樱眨眨眼睛,这里明明是木尚的宅子好吧!木襄的宅子离这里少说也得有五百米远,这群侍女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跑进木尚的宅子截人。这明摆着是欺负庶出嘛。
沈蓝樱回头看了看司空琰,得到司空琰的眼神指示之后微笑着道:“原来是木襄少爷府上的人啊,竟然会出现在木尚的宅子里,呵,本宫刚刚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果然木府的嫡子就是不一样,别人想见本宫都是亲自来拜见,像木襄少爷这样直接派遣侍女唤本宫过去的,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
绿衣侍女一愣,急忙救场道:“昭盈殿下误会了,木襄少爷听闻公主莅临木府,心中甚是欢喜,又怕失礼于公主,现在在府上沐浴更衣……”
“哦,是这样啊。”沈蓝樱笑的柔和。
侍女点头。
“那,是本宫误会木襄少爷了。”
侍女点头。
“本宫是否还要向木襄少爷道个歉,才不算失礼啊?”
绿衣侍女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还没想出要怎么补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回廊上传入众人耳中,紧接着,一个汉服女子出现在另一边回廊的尽头。
“阿金,带着你的人回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汉服女子一面跑向沈蓝樱,一面严厉的说着,她身后跟着十来个穿着盔甲的侍卫,显然早就得到了消息。
绿意侍女有些慌了神,“少夫人,这样不好吧,我们少爷……”
那汉服女子走到阿金面前,冷冷的道:“你未经通报就私自接近昭盈殿下,还敢拦殿下的路,你这算惊驾你知不知道!惊驾是可以处死的你知不知道。”
汉服女子说着,她带来的那些侍卫就朝跪在地上那群侍女围了上去。
隐约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说,不过根据“打狗也要看主人定律”,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降罪于木府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