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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小分队经过片刻的犹豫,最终决定在这里住下。虽然感觉这位老板娘身上满满的套路气息,但估计整个泸沽湖都不会有更好的客栈。
阿凉音带着几人朝客栈里面走去。沈蓝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阿凉音夫人,冒昧请问一下,您是否已有婚配。”
阿凉音先是愣了愣,继而回头看她,笑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不会是想来说媒吧。”
沈蓝樱略微犹豫了一下,道:“摩梭族应该不会允许自己家的女儿外嫁吧?我很好奇如果您是摩梭族,应该不可以这样长时间呆在丽江吧?”
“你说这个啊,”阿凉音笑了笑,“规矩确实如此,但近几年已经不是所有人都墨守成规了。”
所以……她到底结没结婚?
沈蓝樱总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以请阿凉音介绍景点为由,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沈蓝樱很反常的不停向阿凉音敬酒,一直向她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譬如说传统手工艺品在泸沽湖的售价是多少?泸沽湖的人成年礼是什么样的?泸沽湖每年可以下几次雨?总之,她问的问题东一个西一个,完全没有关联,而她似乎也没关心阿凉音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等阿凉音有几分醉意的时候,沈蓝樱又莫名其妙的把话题扯到了摩梭族孩子们的童谣。
让她颇为惊讶的是,当她请阿凉音翻译一下摩梭族的童谣的时候,阿凉音却说她喝的太多,需要先失陪了。
而沈蓝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谢过了她的款待,约好第二天出发的时间,便和众人一起跟她道别。
沈蓝樱目送着阿凉音离开,微微皱起了眉头,她问了阿凉音一大堆问题,阿凉音都回答的非常标准,标准的就像背过答案一样。
她怀疑阿凉音离席都原因并不是不胜酒力,而是没法回答下一个问题,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摩梭族有什么童谣,也根本没有在这个地区久居的经验。
阿凉音走了,几人也不再停留,一起往住宿的阁楼走去。
沈蓝樱跟在其他人后面走着,脑海中不停的回想阿凉音的反应,按照她的说法,她是从小在泸沽湖长大的。
可直觉告诉沈蓝樱,她说的话绝对是扯的,阿凉音不是一个摩梭族人,更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纳西族人。
到了几人住宿的阁楼,沈蓝樱还在低着头思考着旅店老板娘的奇怪之处,玄氏兄妹和李芸萱已经分头去确认门窗外没有人,再确认过屋里的墙角,门缝,房顶都没有可以监听的渠道。【零↑九△小↓說△網】
逢霜跟在他们后边帮忙,可他没有在江湖中生活的经验,根本帮不上忙。几人检查完毕后,就不约而同的围到沈蓝樱的身边。
沈蓝樱还在自顾自的思考者,被这个阵势吓了一大跳。
“你们,怎么了?”
玄玲干净利索的给了她一个白眼,“你还问我们怎么了?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吧,你觉得那个阿凉音有问题?为什么要试探她啊?”
“呃?”沈蓝樱愣了愣,有这么明显么?
看看其他人的神色,明摆着是都知道了沈蓝樱心里在想什么。
李芸萱道:“小玲早就都看出来了,不然为什么帮你灌她酒啊。可我不太明白,她身上那一点引起你的怀疑了?”
逢霜想了想道:“如果说哪里值得怀疑,应该是阿凉音邀请我们住到她家旅店的这件事,我觉得她不像纯粹的拉客。”
沈蓝樱连忙点头表示认同。
逢霜补充道:“应该是想狠狠捞一笔!”
捞你个大头鬼啊!沈蓝樱额头仿佛有黑线滑下。
玄清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肘,样子像极了十九世纪的侦探,“如果她的目的不像逢霜兄所说的,那她有可能是奔着沈姑娘你来的,准确的说,是想通过你找到司空大哥,说不定她也是司空兄的崇拜者!跟小玲一样。”
“……不,不会吧?”沈蓝樱冷汗,司空琰名气再大,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影响力啊。
不过,她倒是很认同玄清的前一半观点。阿凉音的目标八成是就她和司空琰,至于她的目的,在确认了阿凉音的身份之前,根本无从定论。
玄清一摊手,“不然还有什么可能性?谋财害命?”
没等沈蓝樱说话,李芸萱就冷笑着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可找错人了,她如果敢有什么举动,我让她有来无回。”
“……”
沈蓝樱的房间在二层,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楼下的屋子里住的是李芸萱和玄玲,有一个楼梯可以直接联通到一层,如果有人想要到二层来,就必须经过她们两人的房间,所以说,沈蓝樱现在所处的地方安全系数极高。
入夜,沈蓝樱躺在床上,依旧在思考着阿凉音的事情。
除了言辞举止的漏洞之外,还有另一个疑点。他们一行人和阿凉音相遇之后,比她先出发,又是骑马出行的,本应该比乘坐马车的阿凉音更早到达泸沽湖才对,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
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就只能是阿凉音对这一带的地形了若指掌,甚至知道一些捷径小路。
可是,阿凉音明明很清楚泸沽湖附近的地形崎岖,为什么还要驾着马车?难不成是要搬运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说?尸体?
沈蓝樱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身子。
不可能的,开什么玩笑啊!世界上哪找另一个跟司空琰一样变态的人出来!
这样看来,今天的马车事故,完全是阿凉音自导自演的戏,她故意让马车出了点问题,目的就是跟昭盈公主扯上关系,进而找到司空琰。
而他们现在身处云洲,临近丽江,在这个地区之中,会这么急于寻找昭盈公主和司空琰的人,只有可能是木府的人,更准确的说,是木襄那一支的人。
而她的汉语又讲的极为标准,她的身份也就很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