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武清璇看着袁凡惊呆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我还以为作为驱魔人,你来这里一定也是想要得到那件对驱魔人来说的宝藏的呢!”
“啊!不是,”袁凡又是一愣,武清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我是说,当然是!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啊!难道你也是驱魔人?”
武清璇摇了摇头,“我并不是驱魔人,不过我的三叔是,所以当初我知道你是驱魔人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袁凡点了点头,他虽然觉得以武清璇的性格,即使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过驱魔人,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份大惊小怪,不过当时他的确也觉得武清璇的反应太过淡定了一些。而且他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在这里竟然可以遇到一起学习武术的冷面美女。
“那你三叔也有‘邀请函’吗?”两人漫步在小镇的街道上,袁凡问道。
武清璇点了点头,“我三叔从这个陵墓出世开始就一直在这附近,前段时间他很幸运的得到了一块树皮,也就是‘邀请函’。所以他就找了几个人一起来尝试一下,看有没有机会得到那件宝物。”
“大家都说那个宝物对驱魔人很有用处,但是那个宝物到底是什么啊?”袁凡好奇道。
这回,武清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三叔一向消息灵通,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没有得到宝物的确切名字。很多人猜测可能是让驱魔人的法力大幅度增长的丹药,也有猜测说是能帮助驱魔人驱鬼的武器,反正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哦?这就奇怪了,”袁凡不解的问道,“既然没有人确切的知道那个宝物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肯定一定会有宝物啊?说不定大家忙活了这么久,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应该不会,”武清璇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是有可能的,但是宝物一定有。虽然不知道最开始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所有拥有‘邀请函’的人,都从‘邀请函’中得到了提示,这件宝物就在陵墓迷宫里面,而且对驱魔人来说很有用。”
听了武清璇的解释,袁凡这才点了点头,“原来这样,不过你三叔真放心你呀?听说里面还是有一定危险的,他就不怕你出事情?”
武清璇瞥了一下嘴,说道:“我三叔说没有什么太大危险,带着我是让我长长见识,而且我也有一定的武艺可以防身,我也觉得不用担心。”
嗬!没想到武家人心这么大,不过袁凡也觉得武清璇的功夫不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人继续往前走,袁凡如果没有问题,武清璇也不开口说话,两人趁着夕阳慢慢的走在利斯特维扬卡的唯一一条主道上,给袁凡一种驱魔前的安静感觉。
两人走过一个小公园,里面是一家当地人在自己院子里搞的怀旧博物馆,里面有不少苏联时代的老汽车,传统农具和生活用品,以及主人用废旧零件制作的雕塑。两人兴致勃勃的逛了一会儿这个怀旧公园,袁凡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晚上出来的目的——找吃的。
“璇师姐,你晚饭怎么解决?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袁凡试探的问道。
武清璇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说,我也有点饿了呢。出来本来是为了散散心,没想到遇到你,这才走了这么久。那我就通知我三叔不回去跟他们吃了。”
两个人找了一会儿,就发现湖边有几艘渔船,看起来像是可以招待旅客的地方,两人就上船吃了点刚刚捕捉上来的鱼虾。看着夕阳下贝加尔湖波澜不兴,旁边的游客和当地的渔夫好像都很享受的吃着晚餐,虽然过几天袁凡他们就要去陵墓冒险,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心思想那些惊险刺激的事情,享受自然的馈赠,感受这一刻就好。
由于武清璇那一方的人这几天也在准备进入陵墓的事情,所以武清璇的三叔这两天也让武清璇自由活动。这样,第二天袁凡就和武清璇一起坐着小火车,绕贝加尔湖转了一圈。
小火车的内部是很舒适的,有点像国内的动车,车上的设施不错,有酒吧、餐车和小卖部,有集中播放的电视和音响系统,一路上介绍着贝加尔湖的风光。窗外就是美丽神秘的贝加尔湖,景色十分漂亮。火车时而穿过隧道山洞,时而临湖而行,说是湖,其实袁凡觉得贝加尔湖这一望无际的样子更像是海。望着深蓝色浩瀚无垠的湖面,他不禁心生敬畏,浮想联翩。试想这样有2000万年历史的湖,水面下不知埋藏着多少故事。想当年,汉朝大将霍去病率大军征讨匈奴至此,面对浩瀚烟波,怎样挥枪感叹?文臣苏武在这里被囚禁19年,老年返回汉室,又是怎样想念贝加尔湖那位相伴数载的胡妻?那些从沙皇时代开始,一代代被流放到此的俄罗斯人又曾度过了怎样的岁月?湖水默默无语,后世无从知晓。而这次陵墓探险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沉浸在这古老而又平静的贝加尔湖中。
袁凡和武清璇平时在一起学习武术的时候,交流的机会其实并不多,趁着这次算是半个旅游的机会,袁凡和武清璇倒是拉近了不少距离。虽然武清璇还是比较严肃冷淡,不过袁凡费了一天的口水,终于算是把她逗笑了几次。
袁凡虽然不是特别八卦的人,不过他总觉得一个女生,还是个漂亮的女生,怎么会性格这么冷淡呢,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太挑起人的好奇心了。袁凡大多数认识的漂亮女生,起码围在她身边的男生就不会少,就算大多数算是烦人的苍蝇吧,但是总会有一些会说话会讨女生喜欢的男生出现吧,对着这样的环境,怎么可能还会一天天这么与世无争的冷淡?真以为是神仙姐姐啊?
袁凡觉得要不就是因为她家教特别严,没有度过愉快的童年,要不就是曾经被谁伤害过,心中对所有人都设防。无论是哪种情况,感觉都是很吸引人的故事呀,所以这一天他都旁敲侧击的向武清璇打听她的事情,不过武清璇虽然回答了袁凡所有问题,却总觉得回答的不痛不痒,反倒是让袁凡更加好奇了。
不过聊了一天,又一起照了好多照片,武清璇总算是有点放开的样子,已经会开始主动开口说话了。
“看来你们也是这一次开启大门的时候进陵墓,咱们看来要一起了。”下了火车,武清璇这就主动说道。
“是呀!咱们可要互相照顾呀!不过你放心,我跟我师父都是很厉害的驱魔师,如果你们遇到危险,我们肯定会出手帮忙的。”袁凡拍着胸脯保证道。
武清璇嘴角抽动了一下,说:“希望如此吧,不过你如果只有上次对付电视妖怪那几下子的话,我就不指望了。”
“别这么打击人呀!”袁凡故作伤心状,“我现在可是厉害了不少,你就放心吧!”
想到马上就要进陵墓,袁凡感觉不算跟武清璇游玩贝加尔湖的那一天,这几天他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每天都梦到自己在陵墓里会遇到的东西,当然,都是他假想出来的。袁凡在吃早饭的时候跟陈传抱怨,结果陈传说他有些过于激动,王傅也笑着说他心理素质不过硬。
袁凡对于这两个老家伙的不在乎的心态万分鄙视,只好自己用一张凝神符给自己安安神。
进入陵墓的前两天,也就是七月六号,这次一起进入陵墓的三组人约定好了在小镇的一个新兴的欧式小酒馆一样的地方集合。为什么说是新兴的呢?就是因为这个小酒馆本来是个住宅,不过由于这两年陵墓出现的关系,到这里的驱魔人游客陡然增多,为了让这么多游客有一个安心的地方互相讨论什么的,有个有生意头脑的人就把这个地方买了下来,里面外面不变,里面改装成小酒馆,而现在,每次陵墓大门开启之前,想要进陵墓的几组人都会在这里碰个头,商量一下进墓的事宜。
陈传推开小酒馆外面的门,三人走了进去——袁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一组到现在才三个人,一进门左侧是一个吧台,右边是五六个小圆桌,而即使这才是早上九点多,这几个小圆桌也坐满了人。
袁凡觉得本来这些坐着的人肯定在大声喧闹着什么,不过在他们进入屋子的一瞬间,里面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着进来的三个人。
“&*¥#……%¥*”一个长着红色头发的大汉开口大声说了一句话,脸上带着轻视的表情,袁凡是完全没有听懂,不过屋子里显然有能听懂的,因为有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声听起来可一点都没有善意。
陈传看了那人一眼,也用袁凡听不懂的话说了一句,那大汉没想到这东方面孔的老头竟然能听懂自己的话,而且还可以流利的说出来,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不屑的“哼”了一声,端起眼前的酒喝了一大口,不再言语。
陈传示意两人跟上自己,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是大厅,袁凡好奇的问道:“师父,你们刚才说什么鸟语呢?那红头发的壮汉说什么?”
“这还用问?”王傅在一旁插话,“肯定是没好话,多半是骂咱们!”
陈传笑了笑,“他用葡萄牙语说咱们这黄种鬼竟然也不自量力的想要宝物,真是送死。”
“哇!说话还真是不好听啊!”袁凡挑了挑眉毛。
“呵呵,这帮人没有机会,心里酸着呢,根本不用理他们。”陈传依旧是淡定的笑笑,“我就说他连送死的机会都没有,只会在这里浪费粮食。他这红色的头发这么有特点,我猜他就是那个谁也打不过的驱魔人。”
袁凡不知道谁也打不过的驱魔人,王傅却是有耳闻,“哦?那个就是帕加里奥?听说他从最开始就在这里耗着,不过从来没有好运气找到邀请函。他好几次生气的想要教训那些得到邀请函的人,结果反倒是总是被教训的那一个。”
“应该就是他了,”陈传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人呀!”不过他的语气里可一点都没有可怜帕加里奥的意思。
“不管他了,订的就在这个房间集合,咱们进去吧!”陈传说着,推开小酒馆二楼的一个房间。而他们进去之前,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按照他们坐的阵营来说,应该是剩下两组的人都有。
里面的人看到陈传三人进来,都看了过来,其中一个跟陈传差不多年龄的道士——袁凡从他左手道持,右手司神鉴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身份——本来是坐在座位上的,这时候站起来对几人开口说道:“陈大驱魔师,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样子让袁凡很不舒服,可以看出来陈传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约定的九点半,我这还提前了几分钟呢,我看不出有什么晚的。”
陈传一向和气,除了跟道士以外,还很少说话这么硬邦邦的。另一边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这俩人一见面就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赶快站起来当和事老,“没错,睡大师来的刚刚好,天枢道长来的早,这不也是因为对马上要进陵墓的激动嘛。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武赟,是我们这组得到邀请函的人,咱们后天都是要一起进陵墓的人,团结一点嘛!说不定宝物就被咱们给得到了呢!大家先坐下来再说。”
那个道号天枢的道士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袁凡这时候仔细看了一下,武赟身后站了两个人,一个光头高大黑人,和一个黑衣服黑裤子黑鞋的人,这个浑身黑的人衣服上还有个兜帽,他带着兜帽,根本看不清样子。袁凡暗道这二人组可是真够“黑”的。
而天枢的一边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国字脸,看起来也是个道士。而另一边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时候正眯着眼睛好像在看袁凡。
还没等陈传三人找地方坐下来,那中年人突然开口,语气不善:“那边那个后生,你是不是丁亦晨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