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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即逝。
三个月,司马鹿鸣已然是适应了。李渔虽然待他很好,但是对每个人他都十分严格。庄里总共有六个人,除了司马鹿鸣、李渔和他两个女儿外便只有打杂的阿明和厨房里烧饭的阿婆了。
阿婆没有名字,也不怎么说话,除了做饭的时候轻易是不出来的。
阿明是个很和气的人,李惜云见他老实便常去欺负他,他也不怎么恼怒,终究是要年长许多,总是保持着和煦的微笑。
李渔对每一个人都很严,他会给除了阿婆以外的几个人上早课,晚上睡得很早,起得自然也早,通常是天黑后一个半时辰睡觉,天明前起床。
早课的内容多是读书写字,一些文人的东西,司马鹿鸣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在李渔心中已将他视为己出,当做自己的孩子教育,但司马鹿鸣心中依旧有结,他不可能去奢求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李梦仙是个很善良的女孩,虽然善良,但眼中始终挂着忧愁,终日抚琴,便连那琴声中也有些抑郁,但她弹琴弹的非常好是无话可说的。
李渔评价道:“若心结解开,这琴技还会更上一层楼!现在郁郁未结,终究是会落下心病的。”
李梦仙总是摇头,但这其中意味却只有李渔和她自己得知了。
至于李惜云,是个活脱的女孩,总是拉着司马鹿鸣到处去玩,虽然年纪轻轻,但做起事来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一起玩耍的时候,李惜云也没想过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事,她是属于那种先做事再考虑后果的人,若说李梦仙是个春风一样的女子,那李惜云便是一只雏燕,既需要呵护又是需要玩耍的人,赤子之心,无忧无虑。
或许,最苦恼的要数司马鹿鸣了,他什么都不会,李渔也不给予评价,是个什么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李渔见到他总是暗地里叹气,也不知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司马鹿鸣始终不敢放开自己的性子,性格实在是沉闷了些,但这是没有办法的,遭遇得太多,想的也就多了。
不过,司马鹿鸣和李渔总是有话要讲的。
司马鹿鸣很想学武,既是因为他父亲,也是因为他自己,还有那李惜云总是不忘在他面前显摆,惹得他心痒,他虽然学过一些粗浅拳脚,却上不得台面,每每被李惜云问起就只能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为父母亲报仇,父亲是被贼人害死的,母亲也可以说是间接被害死的,就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虽然未死,但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人难过。
报仇,是司马鹿鸣如今心心念念的事情,他不敢去说,也不知如何去说。
湖面上还留有余辉,飞鸟正朝着光明追去,院子在悬崖边上,这一天便这么过去了。
此时正吃完晚饭,司马鹿鸣拿着手上的东西,叹着气。
这是从母亲的遗物里找出来的,被她小心翼翼的包着,看得出来娘亲极为重视。
这东西泛着金属的光泽,只有半个手掌的大小,有些扁平,但怎么也有四五斤的重量,照着大小也不该是这么重的,而且这东西很显然被人静心打磨过,中间还有个小孔,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肯定不是首饰,哪有人会弄个如此重又如此不具观赏性的东西当首饰?
但司马鹿鸣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魔门,这事当日逃去江南的时候父亲提到的,当时他提到这个名字就变了脸色,所以只能从魔门下手。
他正想着,房门已被人轻轻推开,司马鹿鸣一时忘了神,也没发现。
李惜云悄悄的走在司马鹿鸣的身边,见他没有反应,便想吓他一下。
她突然大声的说道说道:“有鬼啊!”
这声音定是大极了,司马鹿鸣身子明显一抖,手里的东西一掉。
“啊?!”许是还未反应,有些懵。
“哈哈哈哈哈!”李惜云笑得可谓是前胸贴后背,她笑道:“鹿鸣哥,你是不是被吓到了,哈哈,太好玩了,太傻了!”
她毫不客气的在司马鹿鸣的床上翻来覆去,捂着肚子看来的确是觉得好笑。
“惜云妹妹……你这是?!”司马鹿鸣实在不知道哪里好笑了,刚才他正神游着呢!那一下的确是把他吓到了。
李惜云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笑着,不过这事可能也是没什么意思,她也是闲得无聊,不一会儿就停下了。
司马鹿鸣摇摇头,知道她是个喜欢作弄人的主,便在地上找那东西。
李惜云问道:“鹿鸣哥,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找东西啊!”司马鹿鸣在地上找着,“你有没有看到掉哪儿了,就是我刚才手里拿着的那个。”
“我刚才进来又没注意你在干什么?”李惜云想了想,“那东西什么样?”
司马鹿鸣比划了下,道“大概这么大,中间有个小孔,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
李惜云道:“我帮你找找吧!”说着就爬到床下。
李惜云在床下找了半天忽然嘻嘻笑道:“找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怪重的!”
她一下子钻出来,向司马鹿鸣得意的炫耀道:“嘿,捡到便是我的了!”
“还给我!”司马鹿鸣叫道,就想要扑上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李惜云吓得躲开。
“喂!你别这么可怕嘛!不就是个……”李惜云也不知是个什么就说道:“破铜烂铁嘛?!”
司马鹿鸣笑道:“是个破铜烂铁你都要?”
李惜云笑道:“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吗?”她将那东西塞到司马鹿鸣手里,又说:“呐!给你了!快点谢谢我!”
“谢谢。”司马鹿鸣不在意,就把那东西收起来了。
看司马鹿鸣小心翼翼的包着那东西,李惜云禁不住问道:“那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司马鹿鸣手一僵,勉强弄出个笑容:“嗯!我娘亲留下来的,不知道干啥的!”
李惜云早就从李渔那儿得知司马鹿鸣家破人亡的消息,吐舌头不好意地说道:“鹿鸣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司马鹿鸣说,将东西好生放好。
转过头,他问李惜云:“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李惜云摇头,道:“我哪里这么博学多才?不过……”
“不过什么?”司马鹿鸣问道。
“你可以去问我爹爹啊!”李惜云说道。
“李伯伯他知道吗?”司马鹿鸣道。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李惜云直接在司马鹿鸣的身后半推半攘,叫道:“走啦,走啦!”
“我……”司马鹿鸣觉得有些无奈:“我还没拿呢?你慌什么?”
只见李惜云摇了摇手里的东西。司马鹿鸣惊道:“你是什么时候……?”
“别管了,走啦!”李惜云直接推着司马鹿鸣出去。
……
此时刚过晚饭,李渔正在房里静坐,也不知实在练功还是休憩,微闭着眼,就像是个参修道法的仙人。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实在是大了些。
“爹爹,爹爹,快开门,是我!”李惜云的声音传了进去。
李渔睁眼,摇头失笑:“进来吧!”
门开了,司马鹿鸣几乎是被拉进来的。
“咦?鹿鸣也来了?”李渔倒是有些吃惊,他几乎不和他说什么话,怎么今天也来了。
“惜云,不要胡闹!”以为是女儿胡闹,李渔
对李惜云说道。
“哪有?!我带鹿鸣哥问你事情呢!”李惜云解释道。
只见李惜云把那东西递给李渔,李渔看了下,眼皮一跳,说道:“这东西……”
司马鹿鸣见状已知李渔是认了出来,便问道:“李伯伯,你知道这是什么?”
李渔没有当即回答,只是笑道:“这东西我倒是知道,不过……你们二人先得听我讲个故事!”
“故事?”司马鹿鸣疑惑,这东西和那什么故事有关联吗?
李惜云听了倒是没想这么多,但却大喜道:“有故事听了?!太好了!”
司马鹿鸣实在不知道李惜云激动个什么。
其实,李惜云一直都在这个岛上并没有出去过,哪里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模样?不欢天喜地、手舞足蹈才是怪事哩!
“呵呵!你们俩先坐下吧!”李渔说道。
司马鹿鸣和李惜云找来凳子坐在他跟前,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个故事倒是长得很,你俩听我说吧。”李渔道。
“这个故事的开端,是从魔门开始的。”李渔开始讲起来。
听到魔门,司马鹿鸣不禁发问:“魔门?是个什么样的门派?”
“魔门是个很奇妙的门派,其实,当初是没有魔门的。”李渔说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渔看着他们,缓缓说道:“其实,魔门是道门的支脉!”
“什么?!”司马鹿鸣两人异口同声,极为吃惊。
魔门竟然是道门的支脉,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怎么?不相信?”李渔笑道。
“怎么可能,都说魔道水火不容,怎么可能同源?”李惜云说道,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司马鹿鸣也应和。
“所以我才要给你们讲这个故事啊!”李渔笑道,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效果。
“两千年前,道门鼎盛,道徒遍布天下,无人不信道,那时候,佛法还未传入中原。”李渔娓娓道来。
司马鹿鸣两人点点头,这个事他们都知道。
“道门当时有两个顶尖的人物,一个是三丰,一个是……”李渔并没有说出来。
两人睁着眼睛看着他:“是谁?”
“姬玄!”李渔语出惊人。
“姬玄?”两人以为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谁曾想是个听也未听说过人。
“他是谁?为什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李渔笑而不语,两人心焦似火。
到底姬玄是谁?为什么会是道门的顶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