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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当日韩云叔所说,他大哥韩云伯是住在城西的一处院子里,这几年过的普通日子,闲暇时间便是培养信鸽,专门做传信的事情。
韩云伯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养信鸽的方法却是一流,司马鹿鸣走到门前便看见了一只只的信鸽在院墙上站定,见人来了也不鸣叫。这种信鸽本就飞得极高,经过训练之后更是不会鸣叫,一日之间飞上千里更是没有问题。
司马鹿鸣敲响了远门,不多时,一个仆人开了门,司马鹿鸣说道:“是韩三爷叫我来的!”
仆人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之人,说道:“可有凭据?”
司马鹿鸣取出韩云叔所给东西,便是那家主信物了。
仆人见了,眼中射出精光,显然有武艺在身。他说道:“眼下无人,你快进来。”
司马鹿鸣见状,步子迈进,心里却想:“这般小心,却不知为何了?韩云叔说他这大哥便是内奸,只是如此观来怎么不像?”
跟着仆人走到院中,这院中布置还算清雅,都说这韩家大老爷早些年间嗜赌如命,输了大半家产,更是气坏了双亲,如此看来倒是有些以讹传讹了。还是说近些年来收了性子?
院中只有一间屋子,仆人站在门边,说道:“请进吧!”做一个请的手势。
司马鹿鸣倒也不怕对方有什么花样,走入内中,仆人顺手将门关上,随着门合上的声音,司马鹿鸣渐渐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他自然是韩云伯,只不过此时似乎并未发觉有人进到房间,还在一心一意的伏在桌案上写字,但见他全神贯注,丝毫不懈怠。
司马鹿鸣不忍出声打扰,便隔着五六尺的距离看着。
韩云伯的头发已是全白,可是他年龄也不过五十来岁,已尽显老态。
司马鹿鸣见他下笔十分有劲,不像老人那般气虚,显然武艺并未荒废,心中一凛。
韩云伯还未写完,突然皱起眉头,似乎大不满意,一把扯将起来,揉作一团丢在了地下。
“请坐吧!”原来他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只是刚才无暇分心。
司马鹿鸣点头,也不做作,找了凳子便坐了。
韩云伯坐在椅子上,老态龙钟。司马鹿鸣看他脸上皱纹极少,虽然头发全白,但也不是那么显老。
韩云伯问道:“司马鹿鸣?”
“正是在下!”司马鹿鸣抱拳行礼,也不惊奇对方为何知道自己姓名,毕竟他来北荒许久,他焉有不知之理?
“看你有些心事?问吧!”韩云伯也不多说客套话,直接问道。
司马鹿鸣也不曾想他居然这么开门见山,于是说道:“不知韩大老爷做这事已有多久了。”
韩云伯心中自然之道“这事”指的是收集情报的事情,于是应道:“没多久,估计快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也是挺久的!看来您颇有心得。”司马鹿鸣说道,口气中颇有称赞之意。
韩云伯笑道:“都是些不中用的门道,哪有什么心得,只是没什么本事,只能做这个,而且也老了!做不了什么事情。”
司马鹿鸣摇头道:“此言差矣,我看您养气有道,容光焕发,怕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精神!”
韩云伯哈哈一笑,并不当回事,只是说:“精神头好也只是假象,年轻时被父辈强迫着练功,早就生疏了,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前了。”
司马鹿鸣一笑,问道:“听说大老爷当年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
韩云伯突然不说话,摇头道:“陈年往事,说出来丢人,想必是我小弟给你说的,他们可是时常笑话我!”
司马鹿鸣忙摇头说道:“他们还是很尊敬你的!”
“尊敬?!嘿!”韩云伯冷笑一声,也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他说道:“我自己当年是个什么样的浑人,城里哪个不知晓?”
司马鹿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提它作甚?我听韩兄说你的孩子已经失踪许久,现如今还没有找到。”
“呵呵……看来你是为此而来的。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我当年行为浪荡,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更何况我这个儿子比我年轻是更甚,得罪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有心人怎么说,老夫可管不了,司马公子是聪明人,心中自然有计较,不需我多言。”韩云伯冷笑道。
“在下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贵公子失踪这么久怎么不去寻找?”司马鹿鸣问道。
“寻找?”韩云伯依旧冷笑,“这孩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些年便气死了他母亲,更是不管我这当老子的,话了人力财力去找他不成,只怕不是失踪,是跑到外面浪荡去了,只怕如今也是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
司马鹿鸣道:“看来您对贵公子行迹颇为不喜?”
“不喜?倒是欢喜的很,我年轻时与他一样,怎么会不欢喜?”韩云伯又变得面无表情。
司马鹿鸣见他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像佯装出来,看来真是和自己儿子不和,难道韩云叔对他有所欺骗?
可是任他这么想也想不明白韩云叔怎么会欺骗他,虽然他也怀疑韩云叔,可是这件事上又何必骗他?难道两人都是演戏给他看?太心中越是不明白,越是想要搞清楚。
他问道:“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七十几我今日来此是想知道关于魔门的最新消息。”
“嗯!”韩云伯点点头,起身走到司马鹿鸣跟前,淡淡的说道:“随我来吧!”
司马鹿鸣起身随他出门,来到院子里,绕到屋子后面,见这里还有许多信鸽。
韩云伯拿起一只,取下腿上信件,递给司马鹿鸣,道:“这是最新消息,你可以看看。”
司马鹿鸣忙打开看了,见上面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便疑惑道:“怎么这消息还是前段时间的?”
“很多天没有见到新的信鸽回来了,这是最后回来的一只,怎么,有什么事吗?”韩云伯见他面色有异,便问道。
司马鹿鸣摇头道:“没什么!既然如此,我便先回韩府了。”
韩云伯道:“恕不远送!”便不再理会司马鹿鸣。
司马鹿鸣急忙回了韩府,手里拿着那个信件,上面的信息还是他来北荒之前传来的,不可能没有最新消息,韩云叔也没说还有其他信息来源,真是奇怪。
韩云叔所来信息具有可靠性,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获得的,他说在魔门分堂有内应,但从未听他提过,按道理这样的事情早该说。
韩云伯的消息滞后,韩云叔竟然也没发觉,还是说两人早就说好了不给自己看,故布疑云?
这些事情当真是糟糕透了,如今韩云叔也不在,不知该怎么办。
司马鹿鸣正苦恼间,互听鬼医敲门。
司马鹿鸣回过神,忙道:“进来!”
鬼医推门而入,拿出两个小瓶子递给他,说道:“你要的东西。”
司马鹿鸣点头道:“多谢了!”
鬼医摇头:“虽是对付敌人,但是毕竟不人道,切记不要泄露出去。”
司马鹿鸣道:“我自然知晓其中利害。”
鬼医又道:“看你愁眉苦脸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马鹿鸣虽不知鬼医到现在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还是信得过她,便将事情说与她听。
一讲完,鬼医就愁眉深锁,随即道:“此事不必多想,只需照你想法做便可!”
司马鹿鸣道:“为何?”
“何必庸人自扰,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多想,你只需安排好自己的事情。”鬼医道。
“你倒是提醒了我!”司马鹿鸣拿起两瓶药散,说道:“我去去就来。”
鬼医点头,同他一路出去,不过鬼医确实留在府内。
话说司马鹿鸣一个人走出了韩府,也不知道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