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在少年的时候爱上一个人,死去活来,就好象黄蓉和郭靖一样,赵砚也不例外,虽然那个时候他自己也觉得爱情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太奢侈了,可是他从生下来就是奢侈的,奢侈的享受着原本就不该有的生命,奢侈的拥有了一个先皇的父爱,奢侈的做着当皇帝的梦,并奢侈的爱上了一个姑娘。
赵砚遇到项子佩是在一个梨花盛开的季节里,那天她穿了一件浅红色的衣裳,低着头从林子的深处走来,映得身后千万梨花都失了颜色,而赵砚却失了心。他傻傻的一直跟着她,直到实在不能再跟的时候,他上前道:“在下洪昭,斗胆冒犯,敢问小姐是哪家府上。”
项子佩顿时两颊绯红,偷偷看了赵砚一眼,便马上低下了头,后轻声的唤了一声身后的丫鬟,那丫鬟才应道:“我家老爷乃当今项大学士,小姐行二。”
赵砚听了忙作揖道:“见过项二小姐。”项子佩依旧低着头,道:“见过洪公子。”
那天直到项子佩上了马车,她的丫鬟才又伸出头说:“奴婢孤陋寡闻,不知公子是哪个洪府上的。”
只是这个问题赵砚终也没答上来,因为他连名字都是假的。那个丫鬟最终有些生气的走了。
那个时候赵砚虽然风流之名也不少,但身边却一个有名分的侧妃都没有,原来他以为的是先皇不想让史弥远将更多的势力安插在他身边,而先皇若是指给了别的人史弥远只怕也不依。后来他才想到那个时候恐怕先皇已经知道他不是皇室血脉,于是不想再给他更多的扩张势力的机会。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赵砚娶不得妻。所以……他知道自己碰不得项子佩,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找个宅子就可以养了。可是他既然失了心,又怎能按耐得住。
于是半个月后,他去了学士府,费了些工夫,但是也没费多大工夫,项大学士便默许了他那还不算过分的请求,毕竟他的承诺是,来日非后即妃。
且先不说后来赵砚极为倒霉的没当上皇帝。事实上,过了不到半年,他的爱情便意外的夭折了。
皇后大寿,邀众臣及家眷进宫同贺,四皇子一见项子佩,惊为人天,当即便向项大学士口头上求了亲,皇上也听见了,没表示反对,虽未正式下旨,但按规矩这项子佩便算是半个四皇子家的人了。
赵砚永远都不能忘记当时项子佩的样子,她甚至不敢有任何的表情,也不敢往赵砚的身上看,她知道不可以让任何人清楚他们的关系,那样会给她的家里带来很大麻烦。她就那样坐在那里,然后在所有人的议论纷纷中随着她的爹离开。
第二天,赵砚嬉皮笑脸的找到了正和太监们赌着钱的四皇子:“哟!好兴致啊,八弟我也玩玩?”
“成啊!怎么个赌法,都听你的。”
“别搞些罗嗦的,我这刚喝的酒,脑子还没清楚,就比大小。”
“彩头?”
“四大花魁,赌一个项子佩!”
“好你个赵弘!四个全在你家?!”
“怎么样?赌么?四个熟的,换你一个生的,不亏吧?”
四皇子呵呵一笑,应了,赵砚既然都说出了意思,那他若是不应赵砚自是不会高兴。不过是个还没订下的女人,没必要!他说:“倘若你赢了,我去跟父皇说的时候,若是父皇要罚我,你可要帮我说话。”
赵砚道:“你受罚,我便逃得掉么?活该我倒霉,就比晚了一步!!!”
最后,自然是赵砚赢了,不费劲的赢了,他和四皇子约好了去皇上跟前领罚的时候,便骑着马出了宫,他知道他冒险了,冲动了,这样做总是不对的,或许他娶了项子佩,过不得几日项家就要完,可是他还是个少年,少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爱人成了别人的。所以他很高兴,他骑着小六在长街上一路奔驰。
而就在他为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自己的爱人而高兴的时候,项子佩却用五尺白绫将自己挂在了梁上。
回头再说黄蓉为什么会问赵砚这个问题,因为她前几日发现赵砚有一个箱子,锁得死死的,于是她就打开了,梁子君之前耐不住她磨,也教过她一些简单的开锁技巧,一般的锁倒也难不到她,怎想的箱子里满满一箱子的都是一个女子的画像,都是赵砚亲手画的,每月一张,有几百张之多!最后一张是在七月。
毫无疑问的,这个女子和赵砚关系不一般,不知是何因由未成了好事,而赵砚便一直害了单相思。
黄蓉原想着借此灭了赵砚一些气焰,省得他总说喜欢她,其实他不过也只是说说罢了。怎想的这个女子竟然是个死人,黄蓉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黄蓉说:“大不了不嫁就是了!寻死做什么!”
赵砚笑了,他说:“可惜她没有一个什么事都随她意的爹,我那时候也没有如今这般自由。”
黄蓉小声说道:“她也够倒霉的。”赵砚却接道:“是够倒霉,若是没有遇到我,她应该也可以多几天。”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我自己这些年想的。”
话说到这里黄蓉后悔了,她就不该问赵砚的往事,这个人倒霉的就没一点快活的事可以说。最后她说:“对不起。”
赵砚说:“原本就该跟你说的,我就是一个浑身都是错的人。只是你小妮子心肠软,也不笨,不想让你觉得我好象是拿她来博你些同情,我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把她拿出来说事,她本就倒了大霉遇上了我,我该让她好好安息了才是。”他又说:“有时候我在想,或许她并没有那么的喜欢我,只是她爹要她随了我,她也无办法。自杀不过是因为怕我与她的事败露了连累家人。”
黄蓉听了他这般说便想着说些好听的话安慰他,怎想他却忽然将脸凑得很近,说:“那既然都这样的,我现在伤心得很,你就同情同情我,亲亲我,可好?”
他离得太近了,以至于黄蓉的鼻子里全是他的味道,一种男人特有的味道,她想往后退,可是他的手紧紧的将她的腰抵在他的腰上,一点缝隙都没有。其实她只要一抬手,就可以把他推开,可是他说“你就同情同情我”,她便不知该怎么样把他推开了。
他的唇凑过来的时候,说:“蓉儿,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现在他们就是给我个皇帝我也不去当,只要你不嫌弃我太倒霉,我以后的日子都是你的。”
黄蓉从来没有和哪个男子这样亲近过,哪怕是郭靖。
赵砚的吻缠绵而缱绻,他的手不知何时滑进了她的中衣里,未解开中衣,却先将肚兜的带子扯开了。他的吻没有停,细细的品着她的味道,手不断的在她光滑如玉脂般的肌肤上游移,却始终没有抚上那两点浑圆,他了解在初次里很少有少女能懂得享受快感,她不过是一时失了神才让他为所欲为,只要他稍一放肆,她马上就会醒。
他将被子掀到一边,将原本侧着的她压在身下,他依旧在吻她,就好象这真的就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罢了。只是她的中衣已然敞开,裘裤的带子也送了,而他早已是一丝不挂。
而几乎就在这个吻结束的同时,他的唇印上了她胸前的那点樱红,她这才惊呼的推着他的头,他却无赖的说:“你打死我罢,打死我我也不会停。”
他的腰压在她的腰上,手将她的裘裤往下扯,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紧张的身上绷得紧紧的。她的确是没有理由拒绝她,可她还是觉得这很荒谬,她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关系。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和这个男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虽然其过程让她恨不得把他马上踢下床,可是等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却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
在次日的早上,赵砚还是被踢下了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马上把他冻醒了,他光溜溜的站来起来,还在睁着眼睛装糊涂:“怎么了?”
黄蓉背对着他把他的衣服丢给他,说:“把衣服穿上!晚上睡书房去!”
“我错了,蓉儿。”毫无廉耻之心的马上扑回了床上,却被一根打狗棒敲到了地上!
“出去!”
“我错了!真的错了!”
“出去!!!”
“蓉儿……”
小王爷是被丢出房门的,跌坐在地上的时候身上就只有一条裤子,惨叫连连,委实可怜。而就在门啪的一声关上以后,那张刚才还声泪俱下的脸上立时挂起了女干计得逞的笑颜。
而这天夜里三更都过了,原本应该在书房的小王爷声音却又在新房里响起。
“书房好冷……错了!我错了!……我保证我就是回来睡觉,什么都不干!……要不你把我手绑起来……饶我一次!就一次!……”
房顶上小一与小四相对无言。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们是天下最专业的暗卫!而天下最专业的暗卫怎么就被分给了天下最不靠谱的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