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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听听这种话,基本上也就毫无情商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既然都知道说出这话会惹得对方生气,还打这种直来直去的提前量。
更何况,还是与自己的女友说这种话。
战原熏眼眯成缝,嘴角划出一道弧线。明明像是在笑,然而却是笑的让蓝随心中有些发冷。
她说道:“说说看。”
你这幅模样,还让我敢说吗?
蓝随心中无力的想着。
当然,蓝随预想中的那人应该能够给予自己很大的帮助。如果决定了,那么早晚会与熏碰面,早死晚死都逃不过,还不如勇敢点面对。
站起身来,蓝随单手往着虚空中一拂。一本书卷在半空中陡然出现,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作为曾进入过山海世界的熏来说,已经是能够见到这幅画卷。只不过有些疑惑,蓝随为何不说清楚,而是把这幅画卷打开。
蓝随伸手邀请道:“走吧,一时半会间也说不明白,还不如直接带你去见见她吧。”
熏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搭在蓝随的手心中,说道:“也好,我也挺想见见她的。”
敌意还真强。
心中打了个冷颤,却也没有再犹豫什么,脚下一个跨步,随着画卷一阵阵水波涟漪。俩人跨入一个既熟悉又未知的世界中。
。。。。。。
一条条清澈的河川环绕过奇险,雄伟,立壁的高山。其山,山峦叠嶂,绿意葱葱,奇花异果数不胜数。更难见珍兽出没,精灵遨游。
这里的风景怎样看都不会厌烦,因为这里似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变化着,甚至于一颗顽石你都觉着下一刻它是不是移动了一份。
这里奇怪,奇险,同时充满奇遇。
此地,山海世界。
蓝随带着熏在一小茅屋前落下。
这茅屋在山海世界中以前没有,是后来搭建,不过也不是蓝随搭建的。或者说,不属于山海世界中任何一异兽搭建。
两人牵着手,距离这茅屋不足十来步,步伐从一致变为紊乱。应该首先是熏,不觉中加快了些步伐,蓝随却还是那副不紧不慢地走着。
直至,两三步之遥,熏停下了脚步。面对着并不怎么体面的大门,转头望向了蓝随。却是停住了脚步。
熏望着蓝随,说道:“我好像,做错了。”
听着这突兀起来的话语,让蓝随瞬间笑出声来,手摸着她的头顶说道:“没关系的,我很理解。而且偶尔能见着你发小脾气的模样,也让我很开心。”
俩人的话语,似乎都有些莫名。
其实,说来也简单。
无非也就是,熏在听见蓝随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的时候。心中自然不怎么舒服,甚至于是有了杀意。
可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又发觉到蓝随不可能会这样做。
对于家人的珍惜感,熏在见到过的所有人中没有能超过蓝随。他十分喜爱着这个并不完整,却让他十分安心的所在。
这样的蓝随,不会做出任何会让这个家庭发生破裂的事情。
在安倍晴明索要入内雀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也是如此。
清醒过来的时候,熏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有多么的愚蠢,这才立马道歉。
当然,蓝随也不会责怪,反而有些欣喜。女子的不信任感是与生俱来的,她们有时候甚至于会想要得到男方的安慰而无理取闹。
听起来很可耻,但换一个角度来说也会觉着可爱。取决之间,就看那人,是否能够包容对方的一切。
熏停下了脚步,而蓝随则是站在了门前。
刚要伸手去敲门,却是听过一声“咕噜咕噜”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顿时心中产生了些不好的预感。
也没有去在乎礼节,直接伸手把门推开。
淡紫色的头发撒满床间,单色薄被裹住了她的半身,却遮掩不住她轻熟的容颜,白葱修长的双腿更是肆无忌惮的从薄被中露出,如笋尖般的脚趾一点点着,像是在勾着空气中的暧昧。
此刻的她,正睡在床底间,蜷缩着身子打着均匀的呼吸,酒香与体香味道在弥漫着。
她极美,就算是同为女性的战原熏也不得不承认。有着年轻的相貌,却是有着成熟的风韵,更别说那比自己还好上几分的身材。
说倾国倾城想来也不为过。
不过,这一切也建立在没有她身边遍地的酒葫芦与酒瓶子。
蓝随大为恼火的朝着床上的女子吼道:“弁天!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把我珍藏的猴儿酒给翻出来的啊!!!”
捡起掉落在床下的酒葫芦,摇了摇。其实在捡起来的时候蓝随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不死心的晃晃了,然后心中一片灰暗。
这可是自己存了好久的猴儿酒,就算是在招待安倍晴明的时候也不舍得拿出来的酒。
现在,就这样没了???
转头看向还在那呼呼大睡的弁天,蓝随再怎么好的脾气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伸手凌空一指,就要把这个女人先吊起来打一顿再说,可惜——
弁天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作为曾经的七福神,可是给蓝随带来过许多麻烦。
蓝随出手瞬间,正在床铺上酣睡的女子就已然从被中抽出纤手,指头一点——轰!!
看不见的冲击波瞬间把整座茅屋轰飞。
还存有理智的蓝随,瞬间把一边的熏搂住,冲出这即将散落碎片的地方。
手搂着熏的腰肢,蓝随从空中降下。看着从空中打着哈欠,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弁天,吼道:“你这臭婆娘居然还敢反抗?!”
“啊~”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朦胧的弁天擦着眼角,这才看清眼前之人,“原来是你啊,来陪我喝酒吗?
可惜,我才刚刚喝好了呢。”
听着这话,蓝随就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
“是啊,你都把我珍藏多年的酒都给喝了,自然是喝好了啊!”越说脸越黑的蓝随,朝着空中的弁天,蓝随一脸不善的说道:
“还挺会找啊,你这鳖孙!”
“哦~”
歪了歪头,弁天看着蓝随,说道:“原来是这件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啊。”
蓝随恨道:“你以为呢?!”
弁天脸色未变,金色的眼眸中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的说道:
“原谅我吧。”
“休想?!”
说着蓝随就要冲上前去把这个女人给打死啊!!
然而,弁天漂浮在空中,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甚至于端坐于空中,翘起了脚。在看见蓝随要冲上来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原谅我,那你准备怎么办?”
翘起的脚,一点一点着,同时饶有兴致的问道:“强激安我?在你女朋友的面前?原来你还喜欢玩这一套。”
“噗!”
就算是在暴怒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语,蓝随也不免一口喷出。不知道作何表情。
熏也是挑了挑眉头,望向弁天。
“给我说点正经的!”蓝随挥手喝到。
“我说的很正经。”
双手搭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上,高居临下看着蓝随,续道:“你今天这幅模样,看起来就不像是来找我喝酒的。
要么就是来找我排解寂寞的,要不就是有事求我。
那么,无论是因为哪件事情来找我,我可都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你的确是打的过我,发起狠来甚至于能够把我吊起来打。
但是啊……”
弁天拖长着音,看着底下蓝随愈发不好看的脸色,笑道:“你就不怕,我一不开心,不答应你的事情吗?”
啧!
这个时候蓝随也是冷静了下来。
就知道这个女人难搞,没有想到会难搞成这个样子。
当然,他心中也不是没有腹案,对于她的拒绝也有应对方式。不过,对于他自己来说又的确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弁天。
正如他一开始的时候对于她的判断,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
只不过,不凑巧的是,这个孩子有着一身本事。
蓝随在心中犹豫着,弁天也是在等待着蓝随的回应。此方,除开流水潺潺,树叶风声,一时间倒安静下来。
“你们谈完了,不介意我插一句吧。”
蓝随惊讶的超身边望去,没有想到此时熏在这个时候会说话。
弁天用着无所谓的态度,说道:“蓝随的小女朋友。你想要说些什么呢?”
熏抬头看着端空而座的弁天,平淡的声音说道:“你能先把内衣给穿上吗?”
弁天:“……”
蓝随:“……”
单薄的轻纱笼着白玉般的身子然,宏伟胸前的粉点与双腿间隐约的深幽,却是仔细一点就能看得清楚明白。
我艹!
熏不提醒,蓝随还真没去在意。
想来也是,女人睡觉的时候基本上都注意着把自己的内衣给脱下来的。有些豪迈的女子,甚至于在家中的时候都选择不穿。
弁天大抵就是这种了而,此时她能罩一件单衣轻纱就很不错了。
尽管被人这样点出,不过她的脸上的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说道:“你男友平时来找我喝酒的时候我都这样穿的。
甚至没穿过的时候都被他碰见。”
“是嘛。”熏连眼神都没落在蓝随的身上。
可蓝随此时还真有心虚,因为弁天说得是实话。
就连她身上的轻纱都是蓝随强迫她穿得。次次找她喝酒,次次要她穿衣服,多少养成些习惯。对于弁天来说,这已经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弁天很无所谓。
熏却是一副想起什么的表情,说道:“难怪,我有几次见他都是在洗眼睛。我还以为他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可他也不至于让几颗沙子迷了眼睛。
我还觉着奇怪呢。今天一见着你,才知道他原来是,看了一些让眼睛不舒适的东西。”
听着这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语,就算是弁天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你这小女孩,挺牙尖嘴利的啊。”
熏不轻不重的回应道:“比某些老太婆喜欢装腔作势的好。”
“魂淡!”
再也忍耐不住的弁天手一挥,就有一不可见却急促尖锐之风朝着熏刮去!
可,还未等这风到熏面前,就被蓝随屈指一弹,给消弭于无形。
然,弁天在空中的身形已然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熏的面前,牵手一伸就要往着熏的脖子上面掐去。
可蓝随又岂是吃干饭的,直接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弁天脸上的狠厉之色,蓝随皱眉说道:
“把你关在这里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改改性子。”
“不巧,我就是这性子。”
朝着蓝随飒然一笑,下一刻却是喝道:“青行灯,你给把这个女人的灵魂给我拘到你的灯笼里面去!”
一和服女子,手中提着长杆宫灯,绿莹的灯火在白日之下看的有些渗人。
此刻,这灯笼熏背后,直刺而来。
看得这番光景,蓝随剑眉一竖,喝道:“你们俩个,是想要跟我玩这以多打少的架?!”
说完,数道强横气息突然从此地的山中,河中,地中,天空之中升起。
不要忘了,这可是在山海世界。
只要蓝随愿意,顷刻之间,这里可以被各种异兽围满。
青行灯的灯笼停留在熏背后一米处,实在不敢刺入。她知道,自己这一刺未必成功,反而会招致蓝随的厌恶。
极有可能,就把她往着那异兽堆中一扔。死无全尸都算是运气好的。
青行灯收起自己的灯笼,伏地跪下,以着土下座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谦卑。
妖能成道行不已,踏上这条路,总想要多见些风景。在这个世界中,她恐惧着,却也在心中留有着一份希望。
希望蓝随能够把她带入更高的风景中。
所以,她此刻谦卑着。
“等会儿再收拾你。”
蓝随说完,也没再去关注身子一颤的青行灯。转而看向满脸不服气的弁天,说道:
“你呢,还没闹够?”
“没有。”
强硬着的嘴,这不服输的弁天就这样反驳着。也不管自己会沦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看见她这幅模样,蓝随就头疼。
因为,会让他想起自己前世也就差不多是十三四的时候,就喜欢这么与自己父母说话的。
MMP!
觉着自己与众不同,不被任何人所理解,这大概就是那段时期最为白痴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