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眼睛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那东西是啥我还不知道呢,直接进眼了,太可怕了。
“嗯?不疼啊。”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右眼传来那种灼热和刺痛,我松开手,闭上左眼,右眼中的画面跟我之前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这让我长长松了口气:“右眼没事啊,那就放心了,别成了独眼龙就好。”紧接着,我想起刚刚在地上打滚,真的好羞耻,幸亏没人看见,不然丢人丢大了。
我拍了拍张汝雪的脸,试图叫醒她,不然我背着她翻墙还是挺累的:“喂,妹子,妹子!”张汝雪没有反应,那就没办法了,我选择负重前行。
趁周围没人,我赶紧把张汝雪背到背上,尽可能地躲避监控,不然我乐子肯定不少。说实话,现在我乐子就不少,因为现在已经快四点了,天都快亮了,张汝雪的手机我倒是没发现,如果她家人报案,而我是最后一个联系人,呵呵,说不定警察叔叔会请我喝茶。
今天晚上这事有些不简单啊,学校这种阴气旺盛的地方大晚上的连个鬼都没有,这肯定违背常识啊。
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啊,怎么安置张汝雪才是重要的:去宾馆?我会死。回她家,我是道士这事情可能会曝光。我宿舍?拉倒吧!就那帮畜生不知道会怎么说我呢。再说,明天张汝雪还要去上课,她可不是大学生,想逃课就逃了,这可是高三狗,一天学习十八个小时成绩还可能退步的高三狗!不是我吹牛,我高中玩的飞起照样人品爆发。
想了很久,我觉得去医院比较好,问起来就说她突然病倒了,我把她送来,或者编点别的借口啥的,这很简单,也不用怀疑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随时可以检查吗。
不过目前来说有个事情很麻烦,这墙我翻不出去了。如果光算我自己,这很容易,可要是加上一个昏迷不醒,体重还有点高的女生那就麻烦大了,如果是个男的,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来个高空抛物,只要运气不差不是头先着地那就没事。可是,女生,那就算了。
“卧槽!真的不是人干的活,我他妈也太背了!怎么回事?出门没看黄历?”我心里暗想,最近运气是有点不大好,我得弄个好运符给自己去去霉运。
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张汝雪,我是真的服了,我翻墙运动幅度那么大都没把她吵醒,这神经,绝了!
我打了个出租车把张汝雪送到了医院,这时已经五点了,跟医生说她因为高三了,,她每天早起叫我去跑步,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直接昏倒了,送到医院来检查下,医生检查了下说是受到了惊吓,问我知道些什么,我说不知道然后就去交住院押金啥的,留了联系方式我就回宿舍了。
等我打的到了校门口,然后往宿舍走,现在我只想回宿舍睡一觉,这一大清早的没睡够可是很难受的。
迷迷瞪瞪的我勉强睁着眼,打了个呵欠,可能因为眼睛里有眼泪,又可能是我睡眠不足出现幻觉了,我前方五十米左右有一团黑雾,隐藏在夜色中,并不突兀,可是给人的感觉却阴森森的。
我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仔细看: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阴森的,冰冷的感觉却没有消失。我也不在乎,鬼都见过了,我还怕啥?我可是能跟任何人谈笑风生的男人,连我指导员我都能忽悠得他满脸褶子,怕个蛋啊!
走了没几步,因为困,我又打了个呵欠,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刚刚出现的那团黑雾里,有两个穿着黑色官服的阴兵,这两个阴兵的手里是一根锁链,另一头是一只只亡灵,正被拽着向前,也就是我的方向!
卧槽!我真的懵了,不止懵,还有些绝望。如果我面对的是鬼,我有放手一搏的勇气和决心,可是现在对面的可是阴差啊,地府公务员,我去,这要是把他打了,要是哪天我死了,我绝对会下地狱的。唉?不对啊?我哪来的自信跟阴差打?我都快哭了还有自信打阴差?
要不,装死?这个想法刚生出来我就恨不得吐我自己一脸唾沫,妈的,关公面前耍大刀!要是真把我魂给勾了,我绝对会哭的魂飞魄散。
此刻气氛当真是诡异到了极点,我的手脚冰冷,呼吸也很不顺畅,周围一片死寂,心跳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咚!咚!”
我走的很慢,两个阴差速度也不快,我们想对而行,所以撞上是肯定的,这可没什么十字路啥的,我想跑都没办法。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自己能不能超常发挥了,我决定,装我看不见,混过去。
我和阴差的距离越来越近:40米,35米,30米……我的呼吸被我强行控制的很有节奏,外人听上去绝对没什么问题,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现在肺有多难受,火辣辣的,还有轻微窒息的感觉。至于心脏,更是跳的飞快,我绝对不怀疑我现在心跳每分钟一百二以上。
我和阴差的距离不超过五米,阴差的样子我看得一清二楚:在那团阴森的黑雾中,两个阴差时隐时现,黑色官服在他们身上显得肃穆而且压抑,而他们手中的锁链拴在亡灵的手脚上,也有锁住脖子的,隐隐的低泣之声让人发麻……
我腿一软差点摔个跟头,牙齿更是上下碰个不停,发出“哒哒”声,虽然不大,但我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让丝毫声音发出,同时,眼睛半眯着,跟没睡醒一个样。
可当我和阴差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我还是很不争气的抖了一下,不只是因为害怕,还因为那黑雾周围的空气实在是有些阴寒。
之前阴差离我很远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我,可在经过我身旁时,两个阴差不仅稍微停了一下,还眼神交流了下,随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像看死人一样,冷酷无情并且麻木,眼神中带着一丝特殊的波动。
天啊!完了!
他俩看我了!我要死了!
我并没有特意去看,只是眼角余光就让我如坠冰窟,身上的汗毛炸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偏偏,我还要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紧接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好一阵子,我才回过神来,周围一切正常,那团黑雾消失不见,没有一丝痕迹,只有我被汗沁湿的衣服和我狂跳不已的心脏,仍在诉说着刚才的经历。
我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吐出:“呼......”